天亮之後,我們就各自做各的事情,仿佛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而宿舍中的其她姐妹,也沒有意識到昨天晚上,我還曾經出去過宿舍,還和林芊妤說了許多的話。
隻是冒姐離開宿舍的時候,看到林芊妤在我的床上,呼呼大睡,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林芊妤,歎了一口氣。
林芊妤也醒了過來,看到了冒姐的表情之後,就知道冒姐想歪了,就沒好氣的說道:“冒姐!你可不要想歪了,我可不是百合!”
冒姐哈哈笑了幾聲,頗有一種我自橫刀向天笑的英雄氣概。
要說,誰是女生中最陽氣的,我把這一票投給冒姐。
等到冒姐離開之後,宿舍終於又恢複了安靜。
起床之後,我想到已經幾天沒有看過那個老古董手機了,就拿了出來,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
這才奇怪。
我輕歎了一聲,自己果然是多慮了,興許是個巧合呢,是自己想的太複雜了,把自己裝進去了。
很快,小男孩的事情我也就不再在意了,因為那天過後,我就再也沒有聽到過樓上傳來任何的聲音了。
……
可是,在之後的某一天,我突然聽說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們學校,就在我們宿舍區,有個女孩死了。
好幾年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了。
大學裏死了人,這已經算是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情了,如果是死在學校外麵了,還好說,如果死在了學校裏麵,就比較嚴重了,尤其現在網絡這麼發達,一不小心傳到了網上,事情一旦發酵……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再是自殺的,那就更加的嚴重了。
好在,我聽說的這個事情並不是,但也死的很莫名其妙。
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扼住喉嚨而死的,麵目極度的痛苦,仿佛在她的身上發生過十分恐怖的事情。
但是她的身上沒有一個傷口,可事情怪就怪在這裏。
女孩的身上沒有傷口,但是在女孩的身子上,有著血紅色的絲線遍布著全身,可是法醫鑒定的時候,竟然找不出那紅線是在什麼地方產生的。
就像是一種無法被捕捉到的物質一樣。
這就奇怪了。
當然,我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正在圖書館,到了現在我依舊對津城11路公交車有很大的興趣,也希望從圖書館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但是事與願違。
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聽見身邊有人在議論著什麼,因為在圖書館,所以說話的聲音肯定不會大聲的,我凝神細聽,也隻是聽到了那麼一些線索。
我直覺的將這件事情跟小男孩聯係在了一起。
這些日子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沒有聽到那“啪嗒……啪嗒……”的聲音,就睡的很香,我以為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也許那盆雞血倒在了小男孩的身上,他已經魂飛魄散了呢?
可是,這個女孩的死,讓我又產生了一絲的警惕心。
不好的感覺再次在我的心裏出現了。
紅線……
我想起平日裏我要是被蚊子咬了之後,有時候就身不由己的在身上撓來撓去,有時候蚊子咬出來的包到沒有多大的問題,自己的胳膊啊什麼的線被自己撓的遍體鱗生。
而那個女孩身上產生的絲線會不會就是……會不會就是那個小男孩給造成的呢。
我記得,那個小男孩手上的指甲特別的長,也特別的鋒利。
難道這些人口中所傳的紅色的絲線,就是小男孩,不,小鬼頭在女孩的身上,一爪子,一爪子給劃上去的麼?
她是在折磨人麼?
很快,我就知道了這個死去的女孩叫什麼名字了。
她叫薔薇,就是我們一個係的,隻不過專業不一樣,兩把班級挨得也不遠,有時候上大課的時候,也會碰個麵,雖然並不是很熟,但也算是認識了,
她的容貌依稀的在我的腦海中出現。
上一刻,她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女孩,下一刻,已經意外離開了這個人世間。
我一時之間竟然有點不敢相信。
一時之間,學校內人心惶惶,學校的領導為了避免事情的擴散,下了封口令,不準把事情傳到網上去,不然的就讓誰畢不了業。
所以很多人雖然對這件事情很感情興趣,但是為了自己的前程,還是緘口不言。
學校是有醫學院的,屍體就放在醫學院平日裏保存屍體的地點,等待著薔薇父母的到來,認領之後,進行火化。
我的心裏沒個底,就想著,怎麼也要見薔薇一麵,看看她究竟是什麼樣子,不會真的是遭遇了那個小鬼頭的毒手了吧。
我其實是有一絲的僥幸的,我不願薔薇的死是因為無妄之災。
所以,在那天轉移屍體的時候,我就遠遠的躲在了醫學院的樓層之內,我就在拐角處站著。
估計父母也學校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估計就是補償一些錢財,讓薔薇的父母別再追究了,總之,薔薇的屍體即將拉到火化場火化去了。
畢竟人死不能複生。
死者為大,還是早些入土為安了比較好。
我暗歎一聲,沒辦法了,這屍體一拉到火化場,我就再也看不到了。
可是我這個時候沒有任何的辦法,我總不能衝出去,大聲說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是鬼魂作祟……。”然後去查探屍體吧,估計大家會把我當做神經病一樣的看。
屍體很快就要被抬上運屍車了,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裏刮來了一陣冷風,我就看到蓋在薔薇身上的白布突然掀開了一個角,露出了薔薇的腦袋和臉部。
雖然運屍的人很快就將百步重新的蓋了回去,但是我已然是很清晰的看到了那個景象。
我看到……薔薇的兩個眼珠子已經被什麼東西給剜掉了,如今是空洞洞的。
我竟然從那兩個空洞洞的眼窩中,看到了一絲的嘲弄和威脅。
我瞬間就謹慎緊繃了,左右環顧著。
什麼都沒有。
我再一個轉身,一個小男孩就正站在樓梯的拐角處,慘笑著看著我。
我的頭發幾乎要豎起來了。
當我揉揉眼睛,仔細想要看清楚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那裏,一片安靜。
難道我產生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