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今夜,我不想回家

席君車上,我一路無言,眼睛直直的看向窗外,青山不時顯現,還有那偶爾飄過來的白雲。

席君抿著嘴,也很沉默。

我們就像一瞬間對什麼都失去了興趣。

從清醒到昏沉再到清醒過來,不知道過了多久。

到了津城地界上,天隱隱約約就要暗淡下來,我看了一眼時間,快到飯點了。。

心如同被一團棉花給堵住了,異常難受的說道:“席君,我不開心。”

席君道:“我陪你。”

我又說:“可我還是不開心”

“那我陪你到地老天荒。”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陪我到地老天荒,那麼我該多鬧心啊。”

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

席君開著車一路疾馳,最後停在了一個路邊燒烤攤上。

他道:燒烤!。”

我被席君逗到了,他也吃燒烤?

我努嘴打趣道:“一頓燒烤可解決不了。”

“那就兩頓!”席君依舊嚴肅。

我們兩個相視一笑,就坐到了大排檔裏。

也許是因為席君隨意的將車停到了大排檔旁邊,不時有人往這邊看過來,還不停的指指點點,有的用手機拍著我跟席君,從他們的話裏麵,我大概知道,他們是對豪車和擼串反差這麼大的事情感到震驚。

席君的車我後來也百度了,原來是賓利慕尚女王登基鑽禧紀念版,當是也沒有太注意價格,估計價錢不是也不貴,但是意義非凡,在津城這個地方還是比較少見的,也許有些暴發戶可以開的起,但是他們畢竟沒有席君的這種氣質。

我表麵上裝的很淡定,但是心理卻已經有點緊張了。

反倒是席君表現的很淡定,抬起頭就衝著老板說道:“再來五十串……”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席君。

“女人,你看什麼看啊,我臉上有金子麼?”

“沒有,你臉上沒金子,但是你渾身上下都能看的出來一副單身鑽石王老五的氣息!”

“我有?”

“怎麼沒有……你看看,張嘴就要五十串的人,不是鑽石王老五,是誰?”

“我這是給你叫的,我已經吃飽了?”

What?

我雖然喜歡大排檔吧,但是我的飯量也沒有到了能夠吃五十串的地步啊。

席君看我為難的樣子道:“吃不了就剩下,還缺這點錢麼?”

我心想,你是奢侈慣了吧,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我輕輕的對席君說道:”你知道他們都在討論什麼麼?“

席君無所謂的說道:“愛討論誰,就討論誰去,不關咱倆的事,你隻負責吃就可以了。”

我雖然心裏知道,席君的身份還是很隱秘的。在外一直傳說津城置業有個小太子爺,但是從來沒有媒體報道過這個太子爺是誰。

如果席君當時不告訴我的話,我現在依舊被蒙在鼓裏呢。

燒烤攤的香味。

路邊攤的燈帶也閃亮了起來,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天已經黑了。

突然,在我們不遠處有幾個染著黃毛的青年,看樣子就是我們最終所說的那種混子。

說混子是好聽的點了,難聽點就是社會的渣滓,不知道因為說什麼事情,便的激情高昂了起來,穿著破洞褲,染著黃毛的那個青年,一口氣就吹了一瓶子,然後精神亢奮的往四周看著。

似乎,這一刻,他就是皇一樣。

我嫌棄的看了一眼,就不在關注,本來就是想吃一個路邊攤,偏偏有這些人來打擾,太討厭了。

可就在我轉過頭的那一瞬間,我看見那個黃毛少年,似乎發現了什麼獵物似得,又像是對我的眼神不太滿意,就對著旁邊喝酒的兄弟們說了句什麼。

我看著嘴型,似乎是在說:“你們等我一下,讓你看看我是怎麼吊妹子的。”

黃毛青年這還不算,竟然對著我吹了口哨了。

“喂,滾一邊去。”

席君表情淡然,不急不緩的從口袋中取出Renova的紙巾,然後不急不緩的擦完了嘴。

“滾滾滾,我說你個小子,是不是不認識你大爺我啊。”

“你是誰啊?”席君天真無辜的問道。

“我靠……這小子,他問我是誰,他是不是想找……”

死字還沒有出口,就見席君一腳就蹬在了黃毛青年的胸上。

黃毛青年發出一聲悶哼,就倒在了不遠處的桌子上,將桌子都給掀翻了。

黃毛被欺負了,他的那些兄弟們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了。

可是,他們都沒有看到,黃毛青年是多麼艱難的才從地上給爬起來。

“找死,敢打我兄弟。”

席君一拳就打在跑過來人的麵門上,那人直接就被打的暈了過去。

剩下的幾個人看到這樣的情況,不自覺的拿起了凳子,餐桌腿等武器。

席君則是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啤酒瓶,一步一步的往那幾個年輕人走了過去。

可笑的一幕出現了。

這幾個青年在不停的後退著。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咱們一起上。”

呼啦一下都衝了過來。

可是席君不是普通人,雙拳不敵四手這種事情在他的身上是不會發生的。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席君已經將幾個人統統撂倒了。

啤酒瓶在這幾個混子的身上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

可是,我能看的出來,這啤酒瓶打在身上那都是內傷,很疼的。

席君像一個惡魔一樣,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別……我……我爸是派出所所長,你要是打傷我的話,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青年說話的時候,都哆嗦開了。

席君“嘭”的一聲,就把啤酒瓶的屁股給砸掉了,用鋒利的缺口指著青年。

“我可以不打傷你,但是你知道這個啤酒瓶子紮在你的心窩子上,是什麼感受麼?”

青年再也忍受不住了,尿失禁了。

席君淡然的走到我的身邊,打了一個電話:“老周,我這裏有個事情,你處理一下,你應該知到我在哪裏的。”

然後又用紙巾擦了擦手,然後將我牽住,臨走的時候轉過身對著幾個躺在地上站不起來的青年說道:“千不該,萬不該,你們不該對我的女人有想法的。”

濃濃的溫柔。

我有點貪戀席君的存在,就含情脈脈的看著席君道:“席君,今夜,我不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