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野孩子?我呸,誰稀罕你那酸葡萄!你家少爺真變態,上上輩子一定是餓死的,沒吃過肉一樣。”我沒好氣口,嘴下不留情的指責道。一天殺一個品種,真是絕呀!
“哇,你這丫頭好毒哦,敢說我家少爺是變態!我一直在尋找他喜歡吃的給他補大腦,礙你什麼事了?真沒教養!”大叔提高分貝,聲音粗莽得像張飛!看架勢不能跟他杠上,萬一他情緒激動——我不是屠夫的對手。
我轉過身,假如有情況我撒腿就跑:“你殺生就是礙著我了,你就是屠夫,你家少爺就是變態,是一隻大大的肉食恐龍!”
……
咿?怎麼沒動靜?
我好奇的回頭望過去,眨眼就不見人影。估計他懶得理會我已經進門了,跟這鹵莽的張飛講不清道理:“該S的屠夫影響我的心情!”突然想起那條奄奄一息的蛇,我鬱悶,邊走邊怒:“野生家生都是娘生的,蛇也是娘生的!星爺說過‘蛇也有愛國的’,那個變態少爺,別讓我遇見他——”
“遇見他你會怎麼樣啊?好象是‘雞也有愛國的吧’。”
耳邊響起一個餘音繞梁三日不絕的聲音,我條件反射要看個究竟!我左邊看了右邊看,沒能找到聲源。好象是頭頂上方傳來的,我猛轉身……
“砰”撞上一堵肉牆,我手扶額頭揉著撞疼的地方,今天真是晦氣,你小子聲音好聽就可以不長眼睛嗎?!
“我會宰了他!”我邊抬頭邊把沒說的話說下去,氣憤的咬著牙……
麼麼,他——嗬嗬嗬,我看見帥哥了耶!今天的晦氣變成了幸運,我心情瞬間舒暢,甚至是心花露放,帥哥你再撞一下也沒問題,隨便撞!
一個嘴角帶著一絲淺如微風笑意的男生低頭看著我,我揉額頭的手僵硬,張大嘴巴怔怔的望著他,至於這畫麵持續了多久不太清楚。
陽光明媚,微風繚繞,他淩亂而有型的發絲隨風飛揚,越看越像我內心跳動的火焰,清澈的眸子像一麵鏡子,鏡子裏純得看不出任何內心活動,唯一能看見的,是一個口水快流出來的女生,用花癡形容不貼切,簡直沒法描繪!
“Zi~~~~~~~~~~~~~~~~~~~~~”我觸電了……
一陣莫名的對視ing……
即使人家是男生,被這樣盯著也會害羞的。不是每個人都像我臉皮一樣厚,(我沒有損自己的意思啊)不過這個時候我臉皮的確有點~~~像城牆!
帥哥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突然結了冰,變得冷峻且生硬,他像夢被驚醒一樣,迅速把視線轉移到手扶著的自行車上,輕輕抿著嘴打算饒道前行……
連掃視我一眼都省略了!有個呆子原地站定,呆若木雞的張著嘴,眼珠子卻十分活動跟著帥哥180度轉動。
他饒到我身後,我猛的跳轉方向,哇呀!千萬別把百年難遇的頂級帥哥跟丟啦!他旁若無人的踏上單車,酷酷的背影讓我有撲上去的衝動,呃,我的流氓氣息透露了。
最討厭運動,這個時候運動神經出奇的發達,我兩隻小腿如機器一般運轉,靠近點,哈哈哈……再靠近一點兒!單車正常行駛後開始加速度,帥哥白色的村衫在微風的撥弄下俏皮的擺動……陽光,微風,花草樹木,頂級帥哥,看起來很浪漫,可是我越來越鬱悶!
“喂,你慢點兒行不行!”我停下腳步彎腰喘著粗氣,太陽真是太~~~無情了,您老回避一下吧。
“吱噶”急刹車的聲音……
我急促的呼吸庸懶的抬起頭。帥哥單腳著地,像驚弓之鳥一樣差點和單車一起倒地,他驚愕失色鎖緊眉頭,對著我結巴:“你——你——你……”猜測是他耳邊的風聲太大沒聽見我急速的跑步聲。
我像魂歸肉體一般醒悟,他一定覺得我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莫名其妙追趕人家!我也覺得自己發神經,突然尷尬起來,我無辜的眨著眼睛,直起身子勉強的扯起嘴角:“嗬嗬,嗬嗬嗬,太陽不錯嘛。我是說陽光很強烈,恩——你,你能不能載我一程呀?!”
汗~~~~我看到帥哥滴汗的表情。難道這個要求不夠合理?
“我怕你宰了我。”
他不帶任何語氣的說出這句話,我頓時傻了。這才清醒過來——他就是那個變態少爺,食肉恐龍!
哎呀,沒關係!變態叫另類個性,食肉叫與時俱進。你再離譜一點兒我也能接受!
“你聽錯了啦,我怎麼會宰人呢?(我又不是你家的屠夫)我這麼溫柔的,你一看就知道了呀!”還好今天穿的淑女裙,我急忙整理脖子上的蝴蝶結。
怎麼逃得過帥哥犀利的眼睛,瞧他那樣兒似乎在強烈控製情緒。他微微側著身子,麵無表情斜視我,從頭頂開始打量,一直看到我的腳底,似乎在琢磨我到底有什麼企圖。
我輕輕拽了拽裙擺,端端正正的立正,要顯示出我並非好色之徒。僵硬的咧開嘴“嘿嘿嘿”,等待著他宣布期待已久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