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這裏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檢查完,不要草草了事!”
一聲公牛也似的聲音在我的耳邊炸響,我看著麵前這個頗有些圓潤的胖子,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心中卻在腹誹:不就是拒絕了你侄子的求愛嗎?至於給我穿小鞋嗎?還穿的這麼光明正大。
我叫葉錦,性別女,愛好男。十八歲,大二的學生,專業是考古學,而剛才那個對自己頤指氣使的胖子,是本院的副教授。
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處墓地,前兩天地殼運動,這座秦漢時期的墓地重見天日,市文物局高度重視,急忙進行了保護下挖掘。因為人手不夠,向山大借人。
而我,和這裏的幾十人一樣,都是領飯票的臨時工。
那些同學頗有些憐憫的看著我,似是為我不平。但是不平歸不平,幫我幹活那是萬萬不可的。
不多時,人已經走得幹幹淨淨。
我站在空曠的墓地裏,心裏卻在高興。
“哈哈,哈哈哈——”
我的笑聲響徹四野,在無人的墓地中回蕩,顯得極其詭異。
是的,我是一個學生,但是如果你認為我隻是一個學生,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我從口袋裏掏出我的諾基亞來,撥打了一個電話。
一個背著大包的男子鬼祟的到來,做賊一樣說道:“我檢查過了,四周幾百米都沒人。”
我笑了,經過連續三天的發掘,這裏看似沒有任何價值了,但是經驗豐富的我卻是知道,這墓地下麵,肯定另有乾坤。
通過助手司晨,我接了一個黑活,雇主要這個墓中一套旗子,出價很高,囊中羞澀的我也是不忍拒絕。
找到了地方,我指揮著司晨開始挖掘。
一個直徑足有半米的盜洞逐漸成型,經過一段時間的通風,確保自己不會被其中的毒氣毒死。
留著司晨在上麵策應,我綴著繩子就下了墓。
墓中昏昏暗暗,似是一萬年沒見過天日一樣。
我連續朝著四麵八方扔了十幾根熒光棒,才堪堪將這個占地上百個平方的墓室照亮。
墓室並沒有什麼新奇的地方,唯一讓我有些奇怪的就是,墓的中間有一個很粗的柱子,柱子上雕刻著一個人。
此人帶著玄冠,被一把劍釘在了柱子上。
雕像有些奇怪,但是和我無關。
憑借著豐富的經驗,我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個檀木盒子,裏麵就是雇主要的八麵小旗子。
將盒子包好,這可是自己未來三個月的飯票,係在了繩子上,讓司晨先將東西拉上去。
久不見繩子下來,我不禁有些急躁,稍後還有將盜洞填上,時間很緊張。
“司晨,你死哪去了,還不拉我上去!”
通過狹小的盜洞,我可以看到司晨的腦袋。
他衝著我陰陰一笑,說道:“這件事太過重大,應雇主的要求,你必須死在這裏。”
黑吃黑?背叛?
我心中立刻閃過這幾個詞,看著司晨,一時竟然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要怎麼樣?我們合作足有三年了,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樣?”我能感覺到自己聲音在顫抖。
司晨很輕鬆笑道:“都怪你知道太多了,雇主要你死,我也沒辦法。掘墓人葉錦,死在墓中,和死鬼為伴,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說完給我展示了一下手中的塑性炸彈,說道:“這裏會被炸掉,億萬年不見天日。”
“你不得好死!”我咒罵著,這人,竟然不給自己一絲生路,這是要生生活埋了自己。
突然間,上方轟隆隆作響,墓室的頂部開始往下掉落磚石,我知道,司晨此時肯定在爆破。
唯一的出口被堵死,真可謂是上天無路。
突然間,一聲清冷的笑聲在我的耳邊響起。
“盧瑛,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