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喜歡還喜歡是……”
“是啊，”花靈苦惱地扯扯頭發，“比喜歡還喜歡又是什麼呢？”
禦靈不忍逼她。抬手將她的發絲從她的蹂躪中解救。仔細攏到耳後，溫柔地說道：“想不到就不要想了。慢慢想，我可以等，不急的。”
“哦。”她呆呆地應承。似乎，有些迷戀這些溫柔了。這些，偷來的溫柔。這些，本該屬於百花仙子的享受。或許，大智若愚，講的就是她這種人吧。很多複雜事情，她看得太明白了。以至於，這些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她反倒有些讀不懂，看不透。比如說，禦靈哥哥居然會喜歡她，比喜歡還喜歡。她知道，比喜歡還喜歡是的含義。她也說比喜歡還喜歡他。隻不過，她沒想他聽明白罷了。她朦朧之中似乎可以預見，她如果比喜歡還喜歡他，前路未卜，後果嚴重。他如果比喜歡還喜歡她，前路坎坷，亦不能如願。天庭的律法容不得他們。既然明知這種愛是飛蛾撲火。總得想法不點火。無火的蠟燭，於飛蛾是沒有殺傷力的。能夠與他這樣親密無間地相處，她已經滿足了。她想，等他成婚了，時間的長河繼續流逝著，終有一日，他會忘記對她的錯愛。屆時，雖然再也沒了他的寵愛。她想，自己還是可以笑著祝福他的幸福，他的美滿，分享他的快樂，回味他的美好。人生若此，夫複何求？
“咦，禦靈哥哥怎會在此，吳剛哥哥呢？”可憐的被兩人忽視的吳剛終於重入人心了。
禦靈似是有些不悅她提起別的男人，沒好氣地別過身去，不作回答。他還沒聽得滿意的答複呢，怎會有心情關心其他人，其他事。
花靈覺得有些好玩，這個禦靈哥哥，還真是看不出來啊。居然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麵。他這個樣子，分明就像是得不到糖果吃的小孩子在生大人的悶氣啊。
禦靈似乎察覺了也的竊笑。抿緊了好看的雙唇，又氣又怒，卻舍不得拿她怎麼樣。隻得繼續負氣不語。
“哎呀呀！吳剛哥哥好可憐啊，居然躺在地上。”花靈幾步來到他身邊。發現他仍處於醉生夢死中。也理應處於睡夢中，要不，怎會不雅又極度不舒服地睡在地上。她環視了一下四周，驚訝地問，“你們到底喝了多少酒，地上桌上到處都是酒罐子。”
禦靈淡淡地說，“哦，沒多少，就是你看到的那些，沒別的了。”
花靈蹙了眉頭皺了鼻子，遲鈍著說，“我說呢，好濃的酒味！”
禦靈道，“丫頭，莫怪我說你，你還真是比較的後知後覺。”都進門大半天了，這才注意到。
“禦靈哥哥快過來，你幫我把吳剛哥哥給扶到床上睡覺吧。”
禦靈本原位將吳剛‘空運’到床上去的。又轉念一想，他不想敷衍花靈的吩咐。於是，身體力行地從地上拎起吳剛，像老鷹拎小雞似地將他給提放到床上。他也想更加人性地對待他，隻是奈何，如果公主抱地方式抱起吳剛，他會難以忍受，他的懷裏，隻會擁抱一個人。一個不解風情不知情為何物總也不明白他的心意地傻丫頭。
待禦靈回到四皇子府，自己的宮中。還沒進門，他端莊優雅貴氣從容的大皇姐已經迎了出來。
凝香輕笑著問道，“弟弟，一夜未歸？”看似詢問實則肯定地語氣。
他們兄弟姐妹幾人除了小妹玉芙，全都是感情內斂之人。向來拙於表達情誼。雖然，他們幾個相處的倒也融洽。卻離親密無間有著莫大的距離。本能的有著客套地疏離。然，畢竟血濃於水，不得不承認，這個大皇姐，向來在母後麵前維護他。對他實在沒話說。
“嗯，禦靈與友人相約，一時高興，沒了節製，多喝了幾杯。就在他那裏歇下了。”他一臉平靜地說。還是這般相敬如賓。
凝香倒也沒有再為此說上些什麼。隻是囑咐他酒多傷身。少喝為好。
禦靈隻是道是。
凝香不再說話。靜靜地打量著當下。
禦靈自然不會主動說些什麼。
不多時，凝香再度說話了，“過些日子，是母後壽誕。弟弟可有好的建議。”
禦靈道：“皇姐可是有好的主意？”
“壽誕母後年年過。無論辦得怎樣，都是毫無新意。”她如是中肯地說。
禦靈知她還有後話，於是不語，靜聞其詳。
“還不明白，母後心心念念的，是你的大婚。”
“禦靈不急。”
“可母後怎能不急，母後她最疼的是你。你的終身幸福，是她現在最為關注還憂心的。”
禦靈擰眉不語。他知道，遲早有一天他躲不過。皇兄已經立妃。麵前的皇姐也已經許婚靈玉樹。小妹還小。隻有他。母後迫不急待地想要安排掌控他的人生。以愛為名目，名正言順地幹涉他婚戀自由。
“母後的任何安排，我向來沒有說不的自由不是嗎。”禦靈苦笑。初次在她麵前示弱。
凝香覺得自己的心都糾緊了。她這個心高氣傲強勢獨行的弟弟，居然也有這麼一天，居然也會對自己的一切深感無能為力。
“禦靈可是有心上人了？”
他猶豫著，不知是否可以在這個皇姐麵前暢所欲言。
“大姐待你如何，你再清楚不過。難道，大姐會害你不成？”
……
“有什麼心事，說出來，大姐為盡所有幫你分擔。相信大姐。”
……禦靈終是一笑，“其實也沒什麼，隻是禦靈，喜歡上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女孩。”
凝言聞言瞪大了美眸，靈動的雙眼閃動著訝然的光芒，“居然有這種事，居然有人會對你免疫，抗拒你的魅力。這人是誰，我得認識一下。”
“皇姐這是在興災樂禍嗎。”他深表懷疑。
“哪能呢。大姐真的隻是單純的奇怪罷了。”
“這麼說來，我想的沒錯。禦靈是不喜歡百花仙子了。”
“我跟她，熟識都稱不上。怎麼會喜歡。”
……“別想逃避話題，你還沒告訴我呢，那人是誰？”凝香追問。
想起了她。禦靈微微一笑，“皇姐，不急，你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
真是妖孽啊，笑得這麼勾魂攝魄。難怪，百花仙子迷你至此。全然舍棄了情深似海的金童。她感慨地想。如果你不是我弟弟，我哪會心儀靈玉樹啊。
凝香公主離去後，禦靈回想著她的言語，突然覺得，他跟花靈的事，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糟糕。萬事皆有可能。許是從一開始，他已經持以悲觀的想法。倘他懷抱希冀。或許，將會在末路地前方踏出一條路來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