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是殘酷的。也是無法忍受的。向往是美好的,也是空虛的。人們都喜歡答謎,因為解謎之前,可以存有幻想,抱有希望。圓了希望,就是皆大歡喜,普天同慶。希望落空。就如同花小蝶這般。寧願永遠解不開答案。就可以不去麵對不情願地謎底。就可以不去負荷天堂與地獄地距離。
花小蝶與白盈會相繼離開後。花靈迫不急待地尋問:“吳剛哥哥,覺得百合仙子怎樣?”
“什麼怎樣?”
“你覺得自己喜歡她嗎。”
“還行。”
“還行又是怎樣?”
“還行就是還行。”
還行就是還行然後就是不行。這也忒挑剔了吧。弱弱地威脅,“白姐姐你都看不上,你自己永遠光棍好了。看以後誰陪你玩。”
吳剛一臉壞笑地將臉蛋湊到花靈麵前滿足地欣賞著她水晶般白嫩潤滑地好膚色,“有花靈妹妹陪我就好。花靈妹妹才舍不得哥哥孤苦憐憐地無依無靠呢!”
花靈無甚察覺他的靠近,吳剛也樂得聞香愜意。心想,原來這丫頭身上竟有這般迷人的香氣。貪婪地連吸幾口。
花靈終於覺察,“哦哦哦,吳剛哥哥這是幹嘛呢,靠得這麼近,是想占我便宜嗎。”
吳剛理直氣壯地說:“妹妹這是自認為比嫦娥仙子迷人了?”
“吳剛哥哥這是想打擊我嗎。”她才不會上當呢。仙子是眾美人之首,她才不會在第一美人麵前自慚形穢呢。理所當然的事誰都不會玩傷感。
“這便是了,哥的心上人是嫦娥,怎麼可能退而取其次降格吃你豆腐。”
“哦,對噢,有道理。”
(唉,慚愧啊,我們的女主為什麼總是被人忽悠。還總也繞不出來呢。…………)
不知何時杵著門口的禦靈皺著眉頭,糾結著心。不悅地望著眼前的這幕。心裏惱怒地想,他們,竟至於如此……還會有他插足的餘地嗎。他覺得吳剛不像他的朋友,更像他的仇人。而他也變得不像自己,而像是其他任何陌生人。他不熟悉這樣的自己。任苦澀滋味漫延全身心,他無力抵擋。回過身去,再也不願多看一眼。往來時的路走去。
麵前快步橫過來一人擋住了去路,他微訝,抬頭,斂了情緒。探究地望向來人。
他見過她,居然不記得她,也沒認出她。她飛揚的心不再舞動。勉強地笑笑,介紹起自己來。“禦靈皇子,我是廣寒宮的侍女,飄雪。我們見過的。”
“嗯,”他無可無不可地應聲。
“我跟花靈是最好的姐妹。”
禦靈挑起了劍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今日皇子大駕,可有吩咐?”
“隨便走走罷了。”
“噢,這樣啊。”她又甜甜地笑開了。“飄雪還誤以為禦靈——皇子是來找花靈的。”
他不動聲色。暗想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剛剛的情況,殿下可還看得清楚,想得明白?”飄雪大膽地說。她在賭,賭他的失控還憤怒。
“這麼說,你全看到了。”他微勾唇角平靜地問。
就這麼一絲未達眼角的笑意就使得飄雪癡癡凝望。忘卻今夕是何夕。
麵對這張不加掩飾的愛慕的臉,他冷笑在心底。眼底流露著不屑。這丫頭不簡單,居然如此攻於心計。花靈跟她在一起,豈非與狼共處?他豈能容她,在自己眼皮底下算計他的人。
“殿下覺得呢?”她不答反問。
唉,還是這張喜怒無常的麵孔。她這是在自虐嗎。為何,即便他板著一張臉,她心也會糾緊,依然覺得他帥得慘無人道,沒有天理。感情的海洋裏,她沉淪得夠徹底。卻不自製,聽憑自己隨波逐流,哪怕隨之而來的,是滅頂的災難。
哦,不予理會是嗎,那再加上此句呢,“敢問殿下,天庭又當如何處置?!”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所謂的婁子,不都是人為捅出來的嗎。”
“你意欲何為?”他直截了當的問。他不是怕了飄雪的威脅,而是,不願她受到任何傷害,的確,欲加之罪不足為患,他是可以幫她擺平,然而,定然會傷了她,也會使她名譽受損。在他可以護她周全時,他是萬萬不願她平白受到任何負麵影響的。
如聞天籟,她精神大振,容光煥發。定定地凝視著眼前尊貴非凡,俊美無以倫比的偉岸男子,在此之前,她是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出有朝一日,她可以名正言順地依偎在他身邊……可是,事實證明,她的未來不是夢,魂牽夢縈的,通過努力,都會得到,雖說,過程有些令人不齒,在愛情的名目下,誰又能擁有立場指責她。一切,各憑手段而已。
“我,桂花飄雪,想成為禦靈皇子殿下的紅顏知己。我想要殿下放我在心上。我想要殿下給我溫暖與嗬護,我想要殿下給予我一個女人最為渴望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