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楚恩不想自殺了,他必須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為什麼明明參考了的他和韓程愈都沒有成績。他行屍走肉一般走在校園裏,聽著耳邊嘰嘰喳喳的議論聲。
忽然,身子一怔。那支鉛筆,那支鉛筆在一個女生手上!
錯不了,就是那支,一模一樣的,筆帽和筆筒的交界處有一塊大大的銅綠,往兩端蔓延開來貫穿整支筆。
他剛要跑過去問她這筆是從哪裏來的,那女生旁邊的朋友開口說話了。
“雨欣,別這樣了,你這樣子讓我好心疼。大不了十二月份再重考一次唄!”
被叫做雨欣的女生手掌握得緊緊的,不甘心地道:“明明可以超過那麼多分的,就因為鉛筆不符合規定就做零分處理嗎?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你這是跟誰較勁兒呢,都已經明文規定了要用2B鉛筆你偏不用,去年十二月份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何必呢?”
“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沒有用2B鉛筆,別人怎麼就沒事,偏偏就我一個人記零分!”雨欣嘟著嘴生氣地跺腳。
董楚恩見狀,飛快地跑過去擋在他們麵前,“兩位同學,請等一下。”
兩個女生停下腳步,愣愣地看著她,那個叫雨欣的女生原本嘟得老高的嘴唇忽然一下就張大了,不可置信地看著董楚恩。
董楚恩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不解地眨了眨眼,“我……我有什麼不對勁嗎?”
“楚恩!董楚恩你這混蛋,原來你沒死!”雨欣一把抱住他,大哭起來。
董楚恩被她箍得有些難受,吃力地從他懷裏掙脫出來,“你在說什麼呀?”他隻是準備自殺,還沒來得及自殺呢,怎麼會死了?
不管女生的眼淚和詫異的目光,董楚恩指著她手上的筆問道:“可以告訴我,你這筆,是從哪裏來的嗎?”按理來說這筆不應該是當做物證被放在警察局了麼?
雨欣怨怪地瞪了他一眼,“去年你自殺的時候手裏不是拿著這支筆麼,明明做對了所有的題結果卻被記了零分……我……我都沒跟你多說一句話……你就……自殺了……”說著,她又開心地笑了起來,“我從你手上拿了這支筆,一直保存著,每次四級都用這支筆考,就是要看看到底會不會給我記分,結果……不過,你沒死,這也是一大喜事啊,我還以為……”
雨欣的話說的董楚恩一愣一愣的,感覺腳底有陣陣涼意正往上冒。
“不是吧?你……認識我?”認識是小事,她說的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是什麼意思?
“好不容易活過來了又失憶了嗎?你這混蛋,忘了誰怎麼能忘了我?我可是跟你高中就開始談的女朋友!”
他驚愕了,不可抑製自己顫抖的聲音,吞了吞口水緊張地問,“那你……你認識……韓程愈嗎?”
“韓程愈啊,就是那個開考前偷偷地把你自動鉛筆的筆芯全部弄掉的混蛋嗎?壞事做多了,聽力考試的時候他突發腦溢血,直接死在考場了。”雨欣的臉上有些憤憤的表情。
董楚恩大駭,不知道自己到底該相信誰,是相信自己的記憶還是相信麵前這個他根本不認識的女生。
“楚恩,你怎麼啦?你還好嗎?”見他有些眩暈,雨欣連忙上前扶住他。心裏猛地一顫,他的身體好冰!
“沒怎麼,雨欣……可以麻煩你一件事麼?幫我查查我這次四級的成績。”說著,他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的準考證和身份證。
雨欣接過去一看,臉色唰地白了。
“楚……楚恩……你拿錯準考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