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星期,我還在打劉太太的電話,可惜依然沒有聯係上她,那種不安又在我心裏蔓延開來。
劉太太不會失蹤了吧?難道不打算給我工資?不可能啊,她的兩個孩子,甚至別墅的鑰匙都在我這裏,究竟是怎麼回事?
晚上,哄了若羨和若非去睡覺,我一個人回房上網,突然,QQ上跳出一條新聞:城南精神病人逃脫,被人挖眼割舌。
我一時好奇點了進去,新聞上說前不久有一個女精神病人逃了出來,在郊區被發現,眼睛被人挖了,耳朵也被人割了下來,奇跡的是發現時她還沒斷氣,可還是因為搶救無效而身亡了。
下麵還附帶了一張被發現時的照片,女人仰麵躺倒在草叢裏,眼眶是空的,有血水從裏麵流出來,我覺得胃裏翻騰就要吐出來,這個時候突然聽見身後傳來孩子的哭聲。
我驚嚇地回過頭,看見若羨在哭,而一旁的若非臉色蒼白,嘴唇不自然地抖動著。
我趕忙關了電腦,把兩個孩子送回房間,哄了很久若羨才睡著,若非的身子還在抖,我抱著他,發現若非的全身冰冷。我很擔心:“若非,隻是照片而已,別怕。”
若非突然抓住我的手問我:“姐姐,那人好慘!”若非還在抖,連嘴唇都紫了,我還想安慰一下他,若非又說:“姐姐你快走吧。”
“什麼?”我不解地看著他。
“媽媽回來,你就走不了了。”若非的臉很白,我的心漏跳一拍,若非不會又在騙我吧?
“別瞎說了,你快睡吧,明天還要上學。”
若非還在堅持:“姐姐,你一定要走。”
看來若非還沒打消讓我離開的念頭,我隻好安撫他:“我會走的,過幾天就走,好不好,你快睡吧。”這句話很有用,不久之後,若非就睡著了,隻是臉色依然慘白得嚇人。
第二天,好友佳如來看我,她問我:“白靜,工作還習慣吧?”
我猶豫了一下,才把若非一直要趕我走的事情告訴她,佳如笑了一下說:“小孩子鬧變扭,過一陣子就好了。”
佳如沒呆多久就要離開,臨走時,她欲言又止地看著我說:“江城他托我跟你說些話。”聽見江城的名字,我的好心情一概散去:“他要說什麼?”
“他說,如果實在不行,就分手吧。”
佳如吞吞吐吐,我早料到是這樣的下場,隻說:“分手就分手吧,你和他說,讓他和那個女生好好相處。”
佳如有些吃驚:“你知道?”
“紙包不住火的。”我笑笑。
“你就不想親自和他說些什麼?自從你們上次吵架之後你好像就再也沒找過他。”佳如問我,我搖了搖頭說:“不用找了,他跟我沒關係了。”然後,便送佳如出了門。
這之後,我的心情一直不好,晚上從房間裏出來,發現樓梯口站著一團身影,是若羨,看見我過來,他伸手拉我的衣角問:“姐姐,媽媽為什麼還不回來?”
“快了。”我摸了摸他的頭,若羨托著下巴說:“姐姐,其實每天晚上敲門的人不是哥哥。”
“什麼?”我疑惑地皺眉。
“別墅裏鬧鬼。”
“怎麼連你也瞎說,那都是騙小孩的。”
“沒有,”若羨很堅持,“花園裏的鐵門每天晚上都會發出咚咚聲,不是哥哥。”
我有些生氣,難道連若羨也要趕我走嗎?
可是若羨沒看出我的反映,繼續說:“之前的保姆都因為這樣離開了,後來哥哥說姐姐是好人,不想讓你害怕,就在櫃子裏放一顆扣子,這樣你就會認為‘咚咚’聲是有人做的,他那天肚子疼先回家了,看見你在鐵門上塗墨汁,知道你要抓晚上敲鐵門的人,所以才躲進櫃子裏讓你抓到的。”若羨很認真地看著我。
我的心莫名慌張起來,我撿到扣子的事情沒有告訴任何人,難道真的像若羨說的?那敲門聲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外麵沒有人敲門,那肯定是裏麵有人敲門,可是門是鎖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