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是商業宴會,因此姚軍邀請的都是在生意場上有合作的生意夥伴,借著此次宴會商談商業合作的事情。
姚軍發出去的請柬心裏有數,確實是沒有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宋琴臉色難看,“你該不會是在哪個情人的床上遞了請柬出去?”
姚軍訕笑著,“老婆,怎麼可能呢?我總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眼熟,你看看呢?”
宋琴虛著眼睛打量,也感覺出來女人確實是有點熟悉的感覺。
姚霜牽著孩子從酒店裏麵走出來,看了一眼,“爸、媽,是姚溪月啊,你們忘了嗎?”
宋琴和姚軍恍然大悟,從記憶深處找出來關於姚溪月的記憶。
宋琴眼底閃過一絲打量,“姚溪月和藺家離婚後就沒有消息,沒想到還會來參加老姚的生日宴?”
她陰陽怪氣道:“我還以為她把姚家給忘完了呢。”
這句話明顯是說給走到近點的姚溪月聽的。
“當初嫁進藺家還是用的姚家的身份,享受了榮華富貴啊,就翻臉不認人。”
姚溪月自然是聽到了這些話,她停在幾人麵前,將墨鏡一摘,一張明豔的臉燦燦生輝。
“姚老爺,姚夫人,好久不見。”
兩年前一別,確實是很久不見,他們一點都不關心姚溪月,隻享受著姚溪月嫁進藺家從藺家獲得的各種好處。
藺煜離婚的時候說,這樁婚姻是各取所需,其實也沒有說錯,姚軍隻想要在生意場上好好發揮,管是親生女兒還是次女嫁進藺家,他隻要能獲得好處就好。
宋琴瞥了一眼精致嬌豔的女人,“離婚後,姚小姐看起來狀態挺好的嘛,也沒說回家來看看爸爸和媽媽,是吧,老姚?”
姚霜在一邊附和,“人家是攀上了更高的高枝,哪裏看得上我們姚家?害,說起來,溪月妹妹還是我親自去請的呢!”
說到請字,她加重了語氣。
“現在溪月妹妹在安星醫院當醫生,聽說挺厲害的,一眼就看出囡囡肺上有問題。”
說的反話,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出來。
“我隻是提了一個建議,要不要聽是你的自由。”
姚溪月低頭,和臉蛋圓圓的小女孩對上視線,小女孩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姨姨,姨姨……”
姚軍沉著臉,“既然是霜兒邀請來的,那你就進去吧。”
姚溪月的身份他們在清楚不過,就是一個來曆不明的孤女,仗著姚家陷入危機的時候,趁虛而入以姚家人的身份嫁進藺家。
他們要利益,姚溪月要嫁給藺煜,可以說是一拍即合。
在知曉離婚後,他們也沒有想過跟姚溪月聯係,沒有用的人脈,維持來有必要嗎?
姚軍想到這裏,態度很冷淡,或許在知曉對方在生意上對他有助益後,他的態度可能會好一點。
姚溪月早就知道姚軍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來,是為了道謝她借用姚家身份一事。
她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該道謝還是報怨,她分得很清楚。
姚霜正想繼續說兩句嘲諷的話,就聽見姚溪月身後傳來一陣尖利的女聲。
“姚溪月,你還認姚家是你的娘家?”
姚溪月蹙眉回身看去,藺母帶著藺詩琪出現在道路上,兩人身上穿著昂貴的禮服,打扮地精致逼人。
旁邊的藺詩琪神色囂張,上次的事情好像沒有讓她長一點教訓,還是那副讓人討厭的模樣。
剛剛的話是藺母說的,她帶著藺詩琪往幾人身前走來,“過來就看到你,還真是讓我挺震驚的,離婚後不是沒有跟姚家聯係過嗎?姚家老爺的壽宴你還會來?”
藺詩琪捂著嘴笑,“當時姚溪月嫁進藺家,是以姚家次女的身份呢,姚家本來就是她的娘家,就是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不跟姚家聯係,我知道的時候也覺得疑惑。”
姚霜牽著孩子上前,“藺伯母,詩琪。”
“不要臉的浪蕩女人,離我和詩琪遠一點。”
看到姚霜靠近,藺母和藺詩琪瞬間往後走了幾步,一臉嫌棄的模樣讓姚霜的笑凝在臉上。
宋琴見不得寶貝女兒被這樣說,“藺夫人,您來參加姚家的壽宴,請對我們的女兒尊重一點。”
“你以為我們稀罕來嗎?”
藺母不客氣地說道,“你們姚家,一個長女婚前與別人苟且有了孩子,一個次女是不知道從哪裏找回來的野種,要不是我想來看看你們姚家落魄成什麼樣子,我才不想來呢。”
藺煜和姚溪月離婚之後,還有藺家三分之二的財產都歸於姚溪月,藺家為了可持續發展,將許多不必要的生意都給砍了,包括和姚家的合作。
姚家在京都本來就是排不上名號的世家,沒了藺家的支持,隻能從其他方麵去想辦法。
藺母的話一點都不客氣,站在門口的姚家三人臉色頓時陰沉。
姚霜嗬嗬笑兩聲,“藺夫人好大的臉,還專門過來看姚家的好戲,是姚家的榮幸呢,能得到藺家的青眼。”
“嗬,你們說呢,姚家跟藺家的糾葛,值不值得我這樣做?”
姚溪月拿走的那三分之二藺家財產,是她想起來心都在滴血的存在。
人家能忍,忍辱負重兩年,拿走了藺家三分之二的財產,遠超姚家的資產。
“姚溪月離婚後可是拿走了藺家三分之二的財產,你說,我們要不要來看熱鬧?”
一把火扔到了旁邊的姚溪月身上。
果然,姚家人聽到這話,紛紛把目光放到明豔女人的身上。
藺家三分之二的財產,姚溪月真是獅子大開口,藺家也真敢給。
藺詩琪咬牙,嫉妒地看著光是站在那裏就渾身閃光的姚溪月,每次見到姚溪月,她就發現,姚溪月又好看了幾分。
明明在藺家,她是那樣不起眼的存在,可是她現在隻敢不痛不癢地說些狠話,不敢在姚溪月麵前叫囂。
今天在這裏見到姚溪月,是她沒想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