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我想向你核實一下,關於村口那尊‘麒猿神獸’的事。”小李也問到這件事,畢竟這是一件大事,遮不住也藏不住。
“這件事和我沒關係!是上一任村長的事!”村長連忙撇清關係。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一碼事歸一碼事,‘麒猿神獸’賣不賣和我們警察沒關係,我是懷疑這個案子和‘麒猿神獸’有關,因為餘家老人對這件事十分敏感,而你們村子裏的人卻都希望賣了‘麒猿神獸’,會不會因此產生過節,而有人對餘家孫女動手?”
“不會的!就算對老餘有意見,也不該對他孫女動手,不可能!”
“這不好說,可能凶手缺錢,賣掉‘麒猿神獸’能得到一筆很大的錢,這可能就是直接衝突,凶手希望餘家孫女去勸說,但是中途發生爭執,產生矛盾,最後導致這個結果,也不是不可能。”
村長見小李一臉嚴肅,村長竟然答不上話,畢竟這種事情,警察才是專業的。
“李哥,你的分析和推導,得很有道理,有利益衝突,有動機,並且很多方麵都符合,我們完全可以按這個方向去調查,你太厲害了!”小劉佩服地說道。
“這是程隊的意思,我隻是聽從程隊的指揮辦事,”小李頓了頓,又轉頭對村長說道,“但是,我認為不該對村民們公布女屍被盜的事,而應該放出消息,就說凶手已經找到,不是土崖村的人,這個案子就快要了結了,但是私底下卻放出消息,讓村民們以訛傳訛,說是這幫警察無能,並沒有找到凶手,而是草草了事,敷衍結案。”
小劉一聽就著急上火,拍案而起,說道,“李哥!你在胡說什麼?!怎麼可以詆毀我們警察的正麵形象?”
小李卻不緊不慢地說道,“這是障眼法,這土崖村,地勢偏僻,要藏具屍體很容易,但是要找到卻很難,就讓凶手認為自己成功鬥過了警察,他才會放鬆警惕,露出馬腳。”
“李警官,你這個說法跟程隊長跟我交代的,有些偏差,這個……有點難辦……”村長顯得有些為難,他認為誰官大,就應該聽誰的,這麼說也是為了給小李麵子,同樣是給自己台階下。
“我也是做完調查以後突然想到的,還沒來得及跟程隊彙報,所以我希望村長暫時不要實施程隊一開始交代的方案,再等一等,”小李說著站起身,“看來我有必要再叫醒程隊了,彙報一下。”
小李心裏認為,女屍就如張教授一開始說的,基本已沒有價值,線索和證據也差不多搜幹淨了,所以找到女屍並不是最關鍵的,而是應該直接誘惑凶手,抓到凶手,所以小李剛才的提議才是最佳的。
小李走出村長家,一邊往村口走去,一邊對跟在身邊的小劉說道,“小劉,你也去趟門牌是176號的餘家,有個孤寡老頭,犯了老年癡呆症,時好時壞的,村民們都叫他老餘,你試著去談談看,能不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好。”小劉應道,對前輩的話,小劉還是很聽的。
“對了,”小李想起了什麼,安慰道,“別太難過了,人都會死的,活著的人繼續好好幹,一樣不能鬆懈,過兩天全局的人都會去送送,現在還是先幹活吧。”
“哦……”小劉似懂非懂地應道。
村長也跟到了門口,看著遠去的警察,嘀咕道,“這警察是不是有病?說話比他們隊長還硬氣。”
另一邊的夏小白。
夏小白沿著一條沒有窗戶的通道走去,通道很長,成一個長方形,是鐵製的,冰冷,暗色調,給人壓抑和緊張的感覺。
“噠、噠噠、噠、噠……”
沒有規律的聲音,從通道的盡頭傳來,依稀落入夏小白的耳朵裏。
“老人的家竟然有這樣的通道?這裏是地下室嗎?是什麼地方?令人莫名覺得恐慌……”夏小白一邊在心裏想著,一邊繼續往前探究,夏小白很好奇那聲音是什麼,仿佛哪裏聽到過。
“噠、噠噠噠……”
短促的聲音,像是什麼在敲擊,似曾相識。
周圍太安靜了,封閉的環境,連空氣流動的聲音都沒有,唯獨那“噠噠”聲。夏小白走到通道的盡頭,她走了足足一百多米,她不得不感歎著地下室很大。
通道的盡頭有一扇鐵門,鐵門上掛著九把沉重的鎖,這預示著裏麵鎖著很重要的東西,夏小白不由得好奇起來,然而那“噠噠”聲正是從這裏頭傳出的,此時還能聽到細小的“吱”聲。
夏小白伸手握著一把鎖,冰冷的觸感直擊心髒,同時一陣刺痛,仿佛一把利劍瞬間刺破夏小白的心髒。
“嗬嗬,嗬嗬。”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個小孩子的笑聲,是嘲笑聲,在嘲笑夏小白,這天真的笑聲在這密閉的空間裏,卻顯得格外詭譎,令人不寒而栗。
“噠、噠噠……”
“吱……吱……”
“嗬嗬……”
夏小白放下那把鎖,她連忙轉過身,背貼著鐵皮牆壁,警惕地望著長長的通道,卻空無一人,然而小孩子的笑聲卻如夢魘一般縈繞在夏小白的耳旁,帶著心髒上的一陣刺痛,令夏小白後悔闖入這裏。
“咚!咚!咚!”又是一種沉悶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是皮鞋踩在鐵皮地麵上的聲音,不過比較混亂,像是有很多人從四麵八方走來,腳步的速度還很快。可是這裏分明隻有一條路,一條通道!哪裏來的四麵八方?!
夏小白清楚地感覺到腳底傳來的微微震動感,說明的確有人往這邊走來,甚至震動感迅速遞增,足以證明已非常靠近夏小白,可是夏小白眼前唯一的通道裏根本看不見人!別說很多種腳步聲,連一個影子都沒有!
沒有影子……不就是鬼嗎?
夏小白煥然大悟,隻覺得喉嚨幹裂。
“不要再笑了!不要!!”夏小白尖叫起來,同時坐起了身,她看著周遭,並非那個密閉的地下室,而是在一個房間裏,一張床上,她身邊還有一盒子零食。
“原來是我做夢了……”夏小白意識過來,她擦了擦額前的冷汗,“幸好是個夢,那壓抑感完全不亞於被女屍襲擊帶來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