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家人錯愕的看著這一幕,黎揚真是猖狂,在連家的地盤還敢這麼對待連苛貞。
穆秀芬怒斥樓慕浠,“難道黎夫人對於自己剛才的行為,不該給個解釋或者道歉嗎?”
“解釋?”樓慕浠此刻情緒已經完全穩定了下來,“去找我老公啊!”
“你!”她的得意讓穆秀芬氣的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樓慕浠整理好自己,警告的看著連苛貞,“連苛貞,我希望我奶奶頭七的那天,能看到你的出現!”
“我憑什麼去?”連苛貞豈會把樓慕浠的警告放在眼裏?
“好,連苛貞,希望你能一直堅持自己,不要服軟。”樓慕浠說完,告訴旁邊的保鏢,“我們走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連家,連家客廳在三分鍾之內,安靜的像是沒有人一般。
不過,也就是三分鍾,連家母女對樓慕浠罵罵咧咧的,甚是難聽。
連建坤顧不上這些事情,連忙上樓給裴正勇打電話。
“樓慕浠好像知道了那件事情是我們幹的!”
裴正勇沉默,“沒事,先靜觀其變。”
“好。”
回到醫院,樓勳正坐在病房內,握著穆榮珍的手,不願意鬆開。
旁邊是隨後趕過來的黎昱晨,看到樓慕浠過來,都從椅子上站起來,“姐,你去哪了,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
“嫂子,是哥讓我過來的,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說!”黎昱晨軍裝都沒有來得及換就趕了過來。
樓慕浠心中一陣感動,“沒事了,昱晨你先回去吧,這裏還有樓勳,我有事給你打電話!”
“嗯,嫂子……你節哀。”
“謝謝你昱晨!”樓慕浠抹了抹眼淚,送黎昱晨出了病房的門。
第二天上午黎揚就從Z國趕了回來,知道樓慕浠在醫院,直接就先來了醫院。
看到黎揚的出現,樓慕浠有一瞬間還是怔愣的。
好半晌她才輕輕的開口,“黎揚……”
黎揚眼中的情緒複雜,最後還是選擇了先拋開其他事情,安慰一下這個女人……“我回來了,慕浠。”
我回來了,慕浠……
對於樓慕浠來說這是世界上最溫暖,最有愛的一句話。
她跑過去緊緊的抱住黎揚,沒察覺到男人片刻的僵硬後才抱住她。
不顧病房裏的其他護士和醫生,樓慕浠抱著黎揚哭的像個孩子。
黎揚猶豫了一下,還是回應了她。
一手攬著她,一隻手在她的長發上摩挲,“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點。”
她重重的點頭,不過,她也不允許自己一直哭下去。因為她也知道,眼淚除了發泄,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樓勳進來的時候,樓慕浠已經哭完,正躲在黎揚的懷中哽咽。
“姐夫,您來了!”樓勳因為家裏的事情沒有休息好,看上去有點邋遢。
黎揚點頭,“你不要太擔心,爸爸那邊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好的,姐夫!”樓勳感激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同時也再恨自己的沒用,連爸爸都看不好……
接下來的幾天,樓慕浠一直在忙著穆榮珍葬禮的事情。
過完頭七,按照穆榮珍生前的吩咐,她的骨灰被樓慕浠帶回了老家,和爺爺葬在了一起。
樓慕浠看著麵前燃燒的祭品,想起爸爸,如果爸爸知道了奶奶去世,他沒來得及見最後一麵,肯定很自責吧!
還有連苛貞,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
祭品化為灰燼,樓慕浠姐弟倆給穆榮珍磕了頭,然後離開村子。
回到A國,黎揚將姐弟倆安頓好,再次回了Z國。
知道她心情不好,鬱晚晚在家陪了她兩天,第三天樓慕浠才去公司上班。
第四天的時候,樓慕浠接到了裴修澤的電話,他現在在A國,想約她見一麵吃個飯,樓慕浠沒有拒絕。
提前安排好的包間裏,裴修澤先到了幾分鍾,看到樓慕浠的時候,心疼了一下。
“修澤哥哥。”樓慕浠心情複雜的看著裴修澤,這個可是她殺母仇人的兒子……
裴修澤抱了抱她,“慕浠,對不起,我剛知道奶奶去世的事情。”
她微微一怔,“沒事,知道修澤哥哥平時忙。”
“嗯,先過來坐!”
兩個人一起坐下,點了幾個菜,安靜的吃著晚餐。
餐後,裴修澤率先開了口,“慕浠,我爸爸是不是做了傷害你的事情?”
裴璐在電話裏也沒說清楚,他隻得來問問樓慕浠。
樓慕浠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我姐告訴我的,她聽到了裴正勇和連建坤的談話。”裴修澤沒有對她隱瞞。
裴修澤的姐姐,裴璐,她是知道的。記憶中裴璐和海青伯母長得很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很早就出了國,沒回過幾次裴家。
“但是我沒證據。”裴正勇和連建坤做的很隱秘,連黎揚都還沒找到他們害人的證據。
裴修澤愧疚的看著她,“慕浠,需要我幫你什麼?”
需要他幫她什麼?樓慕浠恍惚的看著裴修澤,他會願意為了她,而背叛他的父親嗎?
“我爸爸失蹤了,找了好久都沒找到,我懷疑不是你爸爸就是連建坤幹的。”
裴修澤點頭,“我懂了,我會幫你找叔叔的。”
“謝謝你,修澤哥哥。”
“不用客氣,你最近……和黎揚還好嗎?”
提起黎揚,樓慕浠毫不猶豫的點頭,“很好啊,他對我很好!”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很少聯係她,也許是他太忙了吧!
女人提起黎揚臉上帶的幸福,刺痛了裴修澤的眼睛,“嗯,對你好就好!”
兩個人隨後又聊了點別的,因為裴修澤接下來還有一個殺青宴會需要參加,就早早的結束了晚餐。
裴修澤帶著墨鏡,看著樓慕浠上車,“慕浠。”
她回頭,裴修澤抱了抱樓慕浠,“好好照顧自己,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修澤哥哥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快回去吧,再見!”他給她打開車門,樓慕浠坐進主駕駛,開著車離開。
回去的路上,又接到了戴鵬哲的電話,“慕浠,我都好久沒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