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偉離開後是另外一個女老師接待她們姓程，直奔主題表示有什麼直接問就好她也趕時間，十五分鍾後就要給孩子們上課。
唐明月問了些關於馮衛州的情況，得知平日有些調皮整體都好，這麼小就知道保護女孩子很有責任感。說起孩子，程老師的態度神情略顯悲傷。
並沒問太多，唐明月說想看看在這裏孩子們的資料。平日馮衛州和誰走的比較近！
麵對這兩個問題程老師微愣，隨即打開抽屜拿出文件夾遞過去：“目前所有孩子都登記在上麵。”
唐明月點頭道謝，隨手遞給林穎！
“馮衛州平日活潑開朗，身邊都是玩伴沒有關係不好的。至於和誰比較近我也不太清楚，這點他家長應該知道。”程老師說著看了眼手表，明顯是著急了。
感覺這個回答像是在打太極，唐明月也沒太多反應。轉頭看了林穎一眼發現她已經把文件夾遞過去！這速度，還真不是一般快！
下樓時林穎表情不悅，唐明月還以為她發現了什麼線索，不曾想是因為程老師態度不好。覺得看起來不關心馮衛州，身為老師一問三不知。
回到車上唐明月讓她先把記錄的寫下來免得在忘了，林穎則白了她一眼：“哪有你那麼健忘。”
“那是，你最厲害了。”
鬱悶中的林穎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違不違心啊！真是的！”
“過分了啊！誇你不對不誇你也不對，動作快點我等著看呢！”
鬥幾句嘴唐明月便安靜下來，林穎正在一邊寫筆記，她盯著向上教育的大門口出神。這裏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包括從網絡上也沒有半點負麵消息。
難道是她想多了？這裏不過是和學校一樣是兩個孩子的共同點之一，不能代表什麼？
畢竟附近隻有那個小學，向上教育宣傳和口碑都不錯！或許，僅僅是偶然而已。
十分鍾後，林穎搞定。看著上麵至少二十個孩子名和家長聯係電話她挑了挑眉，果然天賦這東西不能比。
“這些是長托孩子並不多，男女加起來隻有三個。這些是放學後來上托管的孩子們，應該是十八個。補課的我大概看了下，基本上和這些孩子名字重複，隻有幾個陌生的我沒記。”林穎邊說邊用手指。
“為什麼？”
林穎嘿嘿笑：“我覺得你應該用不到，何必浪費腦細胞呢！”
唐明月哭笑不得，也不廢話分別查詢這些孩子家長的相關消息。二人分頭打電話谘詢，關於他們孩子在向上教育內的情況，還有和馮衛州是否熟悉等！
傍晚時分，陸曉天這邊有了進展。他發現公共廁所後麵附近的攝像頭有問題，好像被人刪除過。經過進一步確定果然如此，裏麵的視頻曾被人做過手腳。
最開始他懷疑是相關內部人所為，經過調查猜測不是，應該是某人利用病毒侵入了係統。這不算難，陸曉天若是想做的話也就是分分鍾的事！
在他指尖飛速在鍵盤上跳躍時林穎目不轉睛的盯著，覺得他認真工作的模樣帥呆了！
唐明月從下午到現在都在打電話，大部分家長都知道馮衛州失蹤很配合，但並沒太多消息。隻有一位家長的孩子還在向上教育長托，接聽電話後沒多說便提出見麵談。
——
勝利廣場附近的咖啡廳，唐明月看著對麵的單親父親陷入沉默。
段磊，今年三十二歲。獨自撫養八歲的女兒段嘉欣，因為工作繁忙沒太多時間帶孩子所以送到向上教育！
這也是經過對比的，很多家長說這邊很好他才送過去。最初一切都好，嘉欣與他經常通電話，說說彼此每天遇到有趣的事，雖然不能見麵也是一種慰藉。
出差不定時回來，不管多晚他都會把嘉欣接回家。就這樣大概過去兩個月，他察覺到不太對勁！
和嘉欣的聯係越來越少，每次打過去不是不接就是忙著學習。通話中沒了歡喜也很少說話，回家的時候也是如此。
最開始他說不出是怎麼回事，後來才發現好像突然間，那個活潑可愛的女孩消失了，變得沉默寡言還內向！
這讓他十分擔憂也不解，想和嘉欣聊聊是什麼原因，會不會在長托內有人欺負她。但嘉欣每次都是垂頭不語，什麼都不說。
這次聽說馮衛州失蹤後他十分震驚，因為嘉欣曾和他說過這個孩子的名字，他們彼此分享彼此的零食和漫畫書，經常一起玩。
當然他也有私心，希望警方在詢問嘉欣馮衛州的情況時，順便問問她究竟怎麼了？
捧起溫熱的咖啡杯唐明月點頭，他一個男人獨自帶著孩子並不容易，而且嘉欣可能受到了心裏上的傷害和打擊才會有那麼大變化。
但也有想不通的地方！若是被老師批評教育或者其他小朋友欺負的話，在父親詢問中會咬著牙不說嗎？
和她講述一遍大概後段磊去接段嘉欣，在讓唐明月詢問。等待過程中她覺得依稀忽略了什麼事情，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無形中，很多事情都和向上教育有了關聯。雖然平日很正常，但都圍繞在一起的話似乎並不是那麼回事兒！
重新點了些孩子喜歡吃的食物，大部分孩子在心情好時都比較聽話。與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相比，她的心情卻很複雜。
——
段磊把孩子送過來後找了個借口離開，他擔心在這孩子會不開口。以往他用過許多辦法談心，可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遠。
段嘉欣是個微胖白白淨淨的女孩，肉嘟嘟的小臉大眼睛十分可愛。可她從進門到填飽肚子都沒笑過，從始至終隻對唐明月說了兩個字：謝謝！
之前不管唐明月說什麼她都是點頭算是回應，隨即頭也不抬的吃東西，這會兒吃飽後安靜坐著，目光看向出口有了離開的想法。
隻有八歲，這個女孩太安靜太內向了。唐明月說了許多孩子的話題，可她都不感興趣。這讓人頭疼，遲疑著始終找不到切入點。
“唐姐姐對吧？”
正在思考中的唐明月連忙點頭表示沒錯！
她抿了抿唇繼續說：“我爸說，你是警察找我有事。現在我已經吃飽了，你就直接問吧！”
這一刻唐明月很懷疑，這完全不像是八歲的孩子該有得口氣。想歸想她還是點頭，詢問了關於馮衛州的相關情況。
聽到這三個字，段嘉欣的表情終於有所變化，似乎是難過悲傷。又下意識垂頭，不知道是在思索如何說，還是繼續沉默。
幾十秒過去，她暗自歎了口氣計劃著換個話題！沒想到耳邊突然響起她的聲音：“都是我不好！”
“什麼？”麵對她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完全不理解。
段嘉欣雖然垂著頭聲音卻變得哽咽：“是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又聽我說了些才會這樣。你一定要把他帶回來啊！”
“嘉欣，你抬起頭看著我。”唐明月聽出這番話中有很重要的線索。
或許是情緒過於激動，嘉欣不再逃避。那雙紅通通的眸子充滿無助，臉上布滿淚痕。
“現在慢慢說，馮衛州看到了什麼？你又說了什麼？別急找，告訴姐姐好不好？”
段嘉欣突然用手捂住了額頭：“是，向上教育裏的人，其他的我真不能說，否則我爸爸也會有危險。雖然我越來越抵觸他靠近但他是我爸爸，我不能害了他。”
唐明月想要讓她冷靜點，沒想到她聲音越來越小嘀咕著突然跑向外麵。這孩子，究竟隱藏了怎樣的秘密？
還好段磊就在門口等著，見她出去連忙跟上。又轉頭讓唐明月不用擔心他來處理，等孩子情緒穩定之後在聯係。
段嘉欣太奇怪了，還要找機會和她聊聊爭取盡快。對於馮衛州失蹤她必然知道隱情，說向上教育裏的人？可除此之外什麼線索都沒留下。
——
局裏，呂清風得知這個線索後對向上教育展開了調查。法定人，老師和其他工作人員等等！還有相關資料。
林穎提起她之前查過沒有半點負麵消息！同時想不通段嘉欣為何會這樣說，又不解釋清楚。
段磊那麼個大男人能出什麼事？如果不是她胡說八道，就是被人威脅了。
陸曉天說他這邊很快能有進展，正在追蹤對方的IP地址，如果能找到就知道在哪刪除的監控視頻。
在資料庫裏查找最終和林穎的結果相同，人員沒異常，網絡上也沒負麵消息。
幾個方麵沒結果後，呂清風讓他們親自去調查。把這些人的資料在現實中查清楚，要知道他們除了在向上教育工作外是否有其他兼職？平日的性格作風如何等等。
不過他們也知道重點還是在段嘉欣身上，她究竟隱瞞了怎樣的事情？
呂清風打算進一步和段磊溝通，畢竟孩子擔心他的安危，若是大家都坐在一起聊會好些！
在呂清風安排下唐明月打給段磊，對方沒多說便答應，表示現在有事明早就帶孩子過來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