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玉姐抓住了重要的兩個字。
“沒錯，當年。”呂清風回答。
“你們，不是在調查薛丹那孩子遇害的事？什麼當年？”她不知道是沒反應過來，還是裝傻。
這次唐明月沉聲說：“這些暫時不能告訴你，但用不了多久，我們便會查出真相逮捕凶手。”
玉姐神情未變：“我，記不清了。”
“是他們其中之一，還是兩個都有？或者，有沒有讓你記憶猶新的事？”唐明月察覺到她一定隱瞞了什麼。
對此玉姐連連搖頭，表示沒什麼，就是剛剛想到一點其他則記不住。時間太久，也沒什麼特殊的事。
唐明月不在為難她，答應著道謝，拉起沉思中的呂清風轉身離開。
網吧外麵，萬誌軍打來電話詢問他們在哪。得知位置表示馬上就到，讓他們先別走。
“我想到，之前發現毒品的線索時就見到那兩個小子。”呂清風突然開口。
“你是說，與三位受害者有關的毒品，很可能出自這兩個男孩之手？”
呂清風搖頭：“不是兩個，應該是個子稍高那小子，年紀也大些。”
唐明月思索，她感覺玉姐應該想到為何不說呢？難道和那男孩有其他關係？還是擔心引來麻煩畢竟開門做生意會比較自私。
萬誌軍由遠至近，他帶來了之前調查的資料。派出所內部工作人員的檔案，包括沒在編製內的協警都一應俱全。
這個小夥子接觸下來發現他執行力非常強，而且做事認真謹慎，滴水不漏。
“對了，你去網吧二樓有個頭發黃色的青年。破銅牛仔褲，帶著十字架項鏈，瞧瞧認不認識？和吧台收銀是什麼關係？在給他一根煙，抽完後把煙頭帶回來，別被發現。”呂清風接過資料輕聲說。
說起來萬誌軍還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廢話很少，除了應該發表意見想法，在接受命令時從來不問為什麼。
大概五分鍾之後他才回來，提出去不遠處的麵館吃點東西，他中午都沒吃飯。
就這樣三人來到飯店內，萬誌軍坐下拍了拍肚子；“你說的那小子叫馬超，今年十九，另外那個是他朋友多大我倒不清楚。
馬超油嘴滑舌去念過一段時間技校因為打架被開除，後來就到處混。不過沒做出太出格的事，也就是囂張欠揍點，弄得痞裏痞氣。”
“你好像很了解他？”唐明月意外，不過是看一點就知道這麼多。
萬誌軍點頭：“恩！他爸爸是那個魚餐館的老板，家裏條件不錯也把他慣壞了。”說著他還指了指外麵！
順著他手指看出去，唐明月明白過來。這個位置是看不到的，但距離這也就二百米左右便是那家魚餐館。
是鎮子上生意比較火爆的飯店之一，聽說地方也不小。
“對了，網吧收銀的玉姐是老板娘，和馬超媽媽關係不錯。”萬誌軍補充。
原來是這樣，玉姐一定擔心說錯什麼，才會突然轉變狀態。
至於馬超，那小子家境殷實，不學無術。按照萬誌軍的話來說雖然是小混混倒不壞，無非是年紀小不懂事，囂張些。
“煙頭帶回來了麼？”呂清風詢問。
似乎突然想起來，萬誌軍連忙從衣兜內拿出一個袋子。裏麵裝著一根煙頭，隨即遞了過去。
“不錯！你這任務完成的滿分。”唐明月豎起大拇指。
萬誌軍覺得不好意思，傻笑著謝謝她誇獎。
“我剛才看了看這資料，這位也姓馬，是馬超的什麼人嗎？”呂清風指著資料一角，神情很嚴肅。
“馬強，恩！是馬超表哥。不過他們可兩種性格，簡直天壤之別。”萬誌軍說著不禁感慨。
他表示馬強家庭條件一般，沒有馬超家富裕。目前在派出所做協警也是馬超爸爸疏通的關係，平日做事踏實與油嘴滑舌的馬超完全相反。
“上麵怎麼沒有入職時間？”呂清風皺眉。
對此萬誌軍的表情有些隱晦：“恩！我也不太清楚。”
瞧著他那隻能意會的反應唐明月了然，協警，很多時候是個雙刃劍。除了工作幹活之外，也是可以用來背鍋的。
“那你知道他什麼時候入職的？”呂清風越過那個話題。
萬誌軍認真回想，幾秒後緩緩搖頭：“我來這邊快一年左右，他在我之前，至於具體時間就不能確定了。”
一年！時間倒是不短了。也就是說參與了這三起案子，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與這邊的平靜相比，老董和賈逸飛都火冒三丈。他們如何都沒想到會是那種結果，提前做好準備小心謹慎靠近，最終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除了髒亂陰暗的環境和一些製作毒品用的工具外，空無一人。顯然對方提前得到消息逃離，把他們耍了一頓。
向來囂張胸有成竹的賈逸飛狠狠砸向牆壁，他的拳頭吃力被撞破鮮血直流。見狀老董連忙回過神，上前攔住他勸導。雖然他也很生氣，可不得不接受現實。
這是一處廢棄的廠子，平日很少有人來這邊路過的都少。賈逸飛咬牙切齒讓所有人仔細搜查，不要放過任何角落。
生氣憤怒逐漸消失平靜情緒，賈逸飛意識到不太對。自從決定這次行動後所有人都保守秘密，甚至大部分民警在出發前都不知道要做什麼。
可這邊的情況明顯事先得到消息才會撤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難道說，派出所裏有叛徒？
想到這他抬起眼眸環顧四周，不時有民警出現又消失可看起來都很正常。他也明白問題不會在呂清風幾人身上，雖然平日抬扛也不會耽誤正事。
老董跟著大家一起忙碌，前前後後展開地毯式搜查。最終發現了幾個煙頭和不太清晰的腳印，除此之外竟一無所獲。
張狂的賈逸飛有所變化，他情緒變的凝重。就像之前都沒放在心上十分輕鬆，然而這之後突然認真起來，全身心投入。
回去路上老董想給呂清風打電話，瞥了眼不遠處的賈逸飛又忍住。他現在很生氣，說不定會因此更憤怒。
沒想到就在這時，賈逸飛突然拿出手機撥出呂清風的電話。幾秒後他沉聲說：“回所裏開會。”
呂清風沒回應，隻是看了眼手機屏幕便掛斷。說起賈逸飛，他內心情緒十分複雜。認為他們像自帶矛盾體那般，相互欣賞又難以合得來。
萬誌軍並沒跟著回去，而是在外麵等著馬超出來在暗處跟蹤、呂清風囑咐他別被發現也注意安全，有事隨時聯係。
“那小子，估計得後半夜吧？”萬誌軍嘀咕。
呂清風搖頭：“不會，相信我他很快就會出來。”
雖然不知道他哪來的信心，萬誌軍還是選擇相信點了點頭。就這樣他靠著網吧附近的牆壁，漸漸與夜色混為一體。
“回去後保持安靜。”
唐明月皺眉：“為什麼？這是他自己判斷失誤，和咱們有什麼關係？”
“他會認為咱們不提前說清楚，讓他們白白浪費時間。”呂清風似乎對他很了解。
“就算之前說了，他會聽嗎？他也不是小孩子，自己做出的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需要負責。
若是有好結果都是他功勞，不好的結果就要找人背黑鍋？憑什麼？”唐明月溫怒，沒了平日的善解人意與大度。
說了這麼多沒得到回應，疑惑看過去發現呂清風正似笑非笑很奇怪的表情。
“幹嘛這樣看著我？難道不對嗎？”她若是雙手掐腰完全是麻辣女郎。
呂清風突然發出一聲輕笑：“俗話說的沒錯，狗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唐明月皺眉，那當然她向來都不是軟柿子，不過平日會收斂些得過且過。賈逸飛是太討厭，可惡到了極點，不出氣難接心頭之恨！
不對！她一把拉住呂清風手腕：“你，這是什麼比喻？說我是兔子？還是狗？”
見她如此說呂清風忍不住笑出了聲，反手攥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當然不是，不過是比喻。”
這解釋聽起來蒼白無力，唐明月不禁哀嚎。“你才是兔子，是小狗。”
“好，我和你一樣好吧？畢竟，咱們是同類呢！”
鬥嘴仗到毫無水準，她們可能都變的幼稚。就這樣被一路牽著走，唐明月也沒反應過來這樣的舉動不太正常！
走過幾個街道就發現幾輛警車回到派出所的院子內，這會兒老董和賈逸飛必然情緒不好。老董比較冤，夾在呂清風二人中間十分糾結。
不過結果最重要，如果他們能聯手把這個案子破獲，找到凶手便皆大歡喜。過程忍忍就好了，老董便如此想。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賈逸飛語氣低沉！
瞧著擋在身前的他呂清風漫不經心：“不確定！”
原本以為賈逸飛還會詢問什麼，不曾想他隻是莫名看著他幾秒後轉身就走！
見到這一幕幾人麵麵相覷，不明白他們之間是什麼情況。貌似彼此都習慣，已經發生多次。
唐明月突然想起呂清風之前說過，他們原本是上下屬關係，賈逸飛無疑是下屬為什麼是這種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