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誰不會？早就看他不順眼這會兒自然不會慣著。隻不過，呂清風若是說去的話陸曉天也會心塞。
老董雙手攥在一起左顧右盼，他十分為難又不知道能說點什麼。
“我想也是，那我們繼續調查手上的線索，期待你們的好消息。”呂清風神情自然的回複，說著轉身離開。
“不是。”老董的話剛說出口，賈逸飛已經擋在他身前。“怎麼？不相信我？”
老董連連搖頭，也不好在說什麼。不過他心裏總是沒底，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院子內，明媚絢爛的陽光晃著眼睛。唐明月下意識垂頭思索，她不太懂呂清風為何這樣做決定？不可能是出於私人恩怨，了解他不是那種人。
難道，真有比這條線更重要的線索？
“組長，咱們這，什麼情況？”林穎弱弱的，不明所以。
“我想到一件事，先去東山路上說。”他並未解釋直接上車。
呂清風也是突然回憶起一個細節，距離東山腳下最近那幾戶人家中都是上了年紀的中老年。他曾經挨家挨戶走過詢問調查，當時雖然沒有線索，卻有個奇怪的念頭！
那家隻有個張爺爺，七十二歲。兒女上學後都留在外麵，老伴前兩年離世隻剩下他自己孤零零一個人。兒女倒是讓他搬過去住，可他舍不得這裏便固執留下來。
在呂清風說完詢問他們是否還記得時，幾人不約而同點了點頭。當然，其他家都是兩個人，隻有他家是自己相對記憶猶新。
“我記得咱們進屋後他還倒了幾杯水，雖然看起來彎著腰頭發斑白符合年紀上的蒼老。可是，他端著水杯進屋時又很麻利，沒有上了年紀的笨拙遲鈍。還有他的臉，當時覺得哪裏不太對！
在旅店見到小影床邊的麵膜我意識到一點，就在剛剛終於想明白，或許那是一張假臉。”
車子內異常安靜，大家都陷入錯愕中。假臉？雖然有人皮麵具這種東西他們卻沒見過，說起來還得感謝某寶，隻要有錢，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
“你是說，那個人很有可能是杜老三？”唐明月終於平複思緒。
呂清風略微沉思：“不好說！如果杜老三真想留在鎮子上隻隱姓埋名是不夠的。他還需要偽裝，避免那些熟悉他的人認出。
東山附近那幾戶人家也是最好的地方，安靜僻靜平日去的人少，而且獨自在家的老者更適合扮演。”
聽他這樣說來的確如此，整個鎮子隻有這邊相對僻靜，還有三起案子都是在東山附近，如果真是他的話作案拋屍就簡單多了。不用刻意避開什麼人，隻要悄無聲息的把受害者帶過去就好。
車子一路顛簸來到目的地，幾人迅速去了下車來到院子內。安靜，沒有半點聲音！
陸曉天上前呼喊了幾聲沒有回應，經過尋找後發現沒人。那位步履蹣跚的張爺爺不見了！
呂清風立刻撥出電話，不是老董而是萬誌軍。讓他查查張爺爺的去向，不能打草驚蛇隨便找個理由就好。而且不要和其他人說！
萬誌軍縱然疑惑也沒多問，答應著有消息回複！
“他，會不會察覺到危險逃走了？”林穎似乎認定了猜測沒錯。
唐明月搖頭：“不會！咱們剛察覺到就過來沒走漏半點消息。”
“那萬一他已經複仇了，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呢？”陸曉天說。
環顧四周的呂清風此時開口：“你說得對，如果真是他在某種程度來說已經複仇，為什麼沒離開呢？是無處可去，還是。”說到這他突然停下來。
唐明月腦子中瞬間炸開，耳邊也在嗡嗡作響。“你是說，和杜月之死有關的不止陳瑤瑤和薛丹還有其他人？那，如果不立刻調查清楚還會有人出事？”
“不是，你們？”林穎與陸曉天四目相對感到茫然。
他們則是快速走向車子：“現在開始調查杜月的死因，務必查清楚隱藏在深處的真相！”
答應之後林穎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如果他想走的話在薛丹出事後就能離開。咱們去調查的時候已經第四天左右，顯然他沒打算走。”
唐明月緩緩點頭：“沒錯，我已經讓萬誌軍找張爺爺兒女的聯係方式。這邊調查的同時也要確定他身份！”
無形中都變得緊張起來，雖然還沒證據，根據呂清風的話唐明月認真回憶後，的確產生懷疑。隻是難以想象，事情會出現這樣的轉變。
“如果，那個人真是杜老三，那真正的張爺爺去哪了？”她心底一顫。
在林穎和陸曉天猜測時被呂清風打斷，他表示沒查清楚前別想太多，說不定結果和他們想象中並不同。所以要速戰速決，不能浪費時間。
下午，幾人兵分四路。呂清風去見舒文朗，林穎和陸曉天去找周晴和季詩若。唐明月沒變，再次走向杜老三表弟的家。
路上她想起可愛的柔柔，那真是個天真爛漫的孩子。不知今天能不能看到，這個時間應該去了幼兒園。
結果和她猜測相同，家裏隻有一個女主人，梁桂芬！見到她出現後明顯意外，隨即直白詢問做什麼，態度並不是很友好。
之前也是，她好像對唐明月存在莫名偏見。
“柔柔是去幼兒園了？”她想要緩和氣氛。
梁桂芬點頭：“恩！你不是專門來看她的吧？”
“今日來，我想了解杜月情況。半年前，她怎麼會突然出事？”
聽到這句話梁桂芬微愣，隨即眼底閃過莫名怒意：“你們警方不是給出結論？吸毒過量導致死亡，現在卻來問我，真是可笑。”說著她就要關門。
唐明玉快速擋住，從她反應中逐漸明白過來，怪不得那麼抵觸厭惡，合著與她關係不大，都是她身份的緣故。
“我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甚至懷疑她是被人殺害。不管如何希望你能配合，難道你不希望還杜月一個公道？”她語速急切。
“公道？你們警方給出的結論不就是公道？口口聲聲，黑紙白字的告訴我們結果，現在說這些是不是晚了點？”梁靜芬的眼眸充滿憤怒，聲音極其低沉。不過，這次她沒有了要關門的動作。
可見她心中憤怒也不過是發泄而已，說起來也希望警方查清楚杜月死亡真相。隻不過她心底湧出莫名擔憂，就算真查出來又能如何呢？那些人或許，已經不在了。
終於，梁桂芬不擋在門口轉身走向屋子，唐明月鬆了口氣，總算不用站在外麵了！
片刻後二人坐在炕沿邊，梁靜芬還到了兩杯水。應該是她想平複情緒順手給唐明月帶了一杯！
“我想知道，你為何突然調查這件事？已經過去半年了，基本上沒人在提起。”她聲音沉沉的，很壓抑。
唐明月來時已經想好說辭，開口的同時觀察她情緒：“因為薛丹出事，上麵表示重新調查這起案子的源頭，也就是第一個受害者杜月。
發現她從沒接觸過毒品，也不知從何而來，隨即我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那些毒品，從最初就是別人讓她服下，從始至終她都是受害者！”
梁桂芬神情從悲傷到憤怒，聽說她和杜月的關係極好否則也不會如此。杜月母親身體不好，父親早就離開不知所蹤。所以經常照顧她！
由於杜月學習成績好，也輔導她家孩子功課。有時候連著幾天吃住都在這邊！
人心都是肉長的，日久生情！長期下來就算不是親生女兒也十分關心，由此可見梁桂芬這個人性格與本性都很好。
“我，其實不太清楚。但我認為有吸毒史一年之久這個鑒定絕對有問題，杜月經常來我家，偶爾住上幾天。若是吸毒的話我會發現不了？而且她精神狀態始終很好，就是不太愛說話頗為內向。
說起內向也不是她的錯，都是其他孩子對她人身攻擊的結果。哪個孩子不想有爸爸？有個完整的家？
原本她已經很痛苦，身為曾經的朋友不但不安慰開導，還和其他人一起取笑，才導致她逐漸變得安靜，甚至有點自卑！”
這些都是之前了解到的消息，杜月的變化事出有因。至於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梁桂芬卻說不清楚。
“她就沒有表現出半點異常？或者奇怪行為？”唐明月覺得身邊相處的人總能了解些。
梁桂芬認真想了想，片刻後她再次開口：“再出事前，大概多久我忘了，好像有人對她表白。看得出她很高興，同時又慌亂不安，覺得自己配不上對方。我還開導她，現在年紀小把這份感情放在心裏。努力學習爭取變得優秀！”
“對方表白？那就是說，對方是個很優秀的人？你知道是誰嗎？”唐明月腦海中閃過一道精光，依稀想到了什麼。
梁桂芬搖頭：“不知道，她保密得很。但是，她學習基本上是班裏前三，整個學校也差不多。讓她心裏沒底說明對方比她的學習成績還要好，或許你可以從這方麵調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