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神樹

“不去也得去,”影劍聖看著這個精靈族的女孩,眼神漸漸淩厲起來,“我必須要去找夭夭……她跟著你們的人走了。我必須找回她!你如果不肯為我帶路,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的語氣森冷,讓小蓮下意識地顫了一下,呐呐的說道:“你……就算你嚇唬我也沒用啊。我也不知道天空之城現在在什麼地方,就算我想帶你們去,我也不知道怎麼帶你們去啊?”

“你說什麼?你也不知道在哪裏?什麼意思?”林清婉蹙眉,不解的看著她問道。

“本來就是嘛,我們的天空之城,本來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是一座漂浮於天空之中的城,不僅如此,它還能隨著風在樹梢上移動。”

小蓮委屈兮兮的解釋道。

這個男人真是跟個黑麵修羅一樣,好生嚇人。

“我們雲夢澤的天空之城,一直都是一座漂浮於天空之上的城,雲皇說這樣就不會被外界那些有心的人找到,這樣就可以減少危險。

一旦有人發現天空之城的方向,雲皇便會使用術法在第一時間將它重新隱藏起來。

所以,我現在真的不知道它在何處。”

小蓮看著影劍聖小心翼翼地說道。

“莫要信口雌黃的誆騙於我,你真的當我是個傻子不成?”小蓮的眼神澄澈無邪,影劍聖卻冷然反問,“若是如你所說那般,你們自己都無法確定它的確切所在,那麼,你們每次出來巡邏之後又是如何返回去的?”

“護法知道啊,我一直都是跟著護法的啊!所以我隻要跟著護法就可以回去了啊!”小蓮指了指頭頂的天空,怯生生地解釋,“天空之城的行蹤隻有六大護法和雲皇知道確切的所在,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真的沒辦法帶你們去天空之城,要不你們就先跟我回雲之城等候不就好了嗎?”

“你這個小丫頭,年紀不大,沒想到嘴裏一句實話也沒有,隻會滿嘴謊言的在這裏誆騙人。

如果照你說的那般,那麼她讓你留下來給我們帶路,就沒想過你一個人會回不去嗎?”

影劍聖眼裏的懷疑更甚,甚至露出了一點點不耐煩,“莫要在胡說八道了,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到這裏,他抬起手刀,猛然斜向朝著她一砍。

隻聽轟然一聲響,小蓮旁邊的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樹仿佛被利刃劃過,瞬間被斜著砍成了兩段,朝著小蓮的旁邊轟然倒了下來。

小蓮看著他越來越嚴厲的表情,畢竟年紀還小,看到這一幕心裏又慌又怕,忍不住哇哇地哭了起來,抽泣著:“你殺了我也沒有用,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去天空之城!嗚嗚……我給你們帶完了路,到了神樹那裏,想回天空之城,自然會有人帶我去的!”

“神樹?”影劍聖問道,臉色微微一變。

在多年以前,他曾經聽紫嫣跟他說過這個神樹,她說雲夢澤的雲城有一棵巨大無比的萬年神樹,那棵神樹有一道可以通往神靈世界的大門。

“神樹……”影劍聖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抓住那個抽泣不止的精靈族少女:“那麼,你就帶我們去神樹那裏!”

“啊呀,你輕點啊,你弄痛我了!”小蓮痛的直叫。

“師父,別緊張,夭夭和師娘都一定會平安無事的,你放開她吧,她也不過是個孩子而已。”

林清婉看著影劍聖說道。

“小丫頭,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影劍聖看著小蓮,厲聲說道。

“知道了,我可是非常愛惜我這條小命的,怎麼敢誆騙你們呢?”小蓮委屈的嘟起嘴巴說道。

“走吧!別浪費時間了!”影劍聖催促道。

“走就走嘛!凶什麼凶!”小蓮嘀嘀咕咕的說道,卻不敢有絲毫怠慢,展開翅膀飛在前麵為他們帶路。

雲夢澤的密林莽莽蒼蒼,連綿萬裏,從神鹿村向北綿延到北部的雲之城。

在那裏,大片的闊葉常綠樹木被落葉的針葉林所取代,隻有雪鬆和鳳尾柏成了常年相伴成一道美麗的風景。

雲河蜿蜒北上,流出森林後依舊清澈如鏡,一年四季,淙淙而流。

此刻,河上正在有一群孩子圍在一起,抓魚摸蝦,熱鬧非凡。

隻聽河麵上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聲:“上鉤了,快點往上拉!”

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用力往後拉扯著釣魚線,小臉憋的通紅,卻幾次也提不起來,旁邊的孩子也連忙跑過去幫忙,抱著他的腰,使勁的往後拖。

隻聽嘩啦一聲,一條兩尺多長的魚,在岸邊的石頭上撲騰。

“哇!好大一條魚啊!”那群孩子沒料到能釣上來如此大的一條魚,都活蹦亂跳的大聲嚷嚷道,有幾個小孩子更是立刻撲了上去,用手使勁按住了那條不停搖擺身體的大魚,將它放到了魚簍裏帶回去。

一群人策馬狂奔的衝了過來,馬蹄踢倒了孩子的魚簍,大魚從魚簍裏滾了出去,孩子們好不容易釣到的大魚又重新掉入了河水之中。

“你們幹什麼,賠我們的魚,賠我們的魚。”小孩子哭鬧著飛快地追了上去。

“小孩,別在這裏耽誤我們趕路,否則殺了你們。”一個彪形大漢凶神惡煞的看著小孩怒喝道。

“我們好不容易才釣上來的大魚,你們把我們的魚還給我們,還給我們!”

小孩子不依不饒的哭喊道。

“嘰嘰喳喳的亂叫真是煩死人了!”那個彪形大漢說道這裏,直接抽出腰間的佩刀就朝著小孩子砍了過去。

“小心!”在半空中目睹了這一切的林清婉失聲叫道,她迅速地飛身下地,快速的把孩子抱了起來,躲開了那致命的一擊。

然後又用隱身術把二人的身形隱藏在呢隱身術之中。

那個男人一刀砍空,收不住力,一踉蹌,戰馬的前半身已經噗的一聲陷入了土裏,後蹄跪在了橋上,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然而越是掙紮,反而越是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