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
“不要啊!婉兒!”
白洛辰和國師君離澈看到暈倒過去的林清婉,不由同時失聲驚叫道。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他們頭頂的那片天空卻突然黑了下來!
“不好!我來對付他,你們快……點想辦法帶著婉兒離開這裏!”
所有人當中,隻有修為最高的君離澈瞬間驚覺的說道。
因為林清婉使用了傷痛轉移術,將國師受到的傷害轉移到了她自身的身上。
所以林清婉陷入了昏迷之中,而國師也恢複了正常,他焦急的衝著白洛辰大喊。
林清婉身受重傷,性命堪憂,他需要盡快擺脫困境,去救她。
“把這個內丹給她複下,帶她去安全的地方,一定要保護好她。”
國師君離澈看著白洛辰一臉凝重地說道。
“國師請放心。”
白洛辰看了看國師君離澈,一臉鄭重的回答。
說完,國師君離澈雙手一翻合攏在胸口,試圖抵抗。
然而那片黑暗擴散的速度太過驚人,他的手指才剛剛一動,那一股強大的力量便已經當頭籠罩了下來。
瞬間將他禁錮在了那道黑暗之中,誰做的?
是秦傲天那家夥嗎?他究竟想做什麼……
看到黑暗刹那間當頭壓來,國師君離澈腦海中隻轉過了這一個念頭。
便和所有人一樣,在一瞬間失去了意識。
“哈哈哈哈,這禁忌的惡魔的詛咒可真是厲害。
你們都去死吧!你們都死了,朔月和南淵便都將屬於我們東黎國。
東黎想要稱霸整個天玄大陸的霸業,就指日可待了。”
國師秦傲天,為了困住他們,不惜使用了禁忌的黑暗術法。
他並沒有看到,當他使出暗黑術法的時候,有一團黑氣悄無聲息的鑽進了他的眉心處。
幾乎是在短短的一瞬間,整個戰場的南淵國和朔月國的戰士都仿佛被催眠一樣。
全部倒地不起,陷入了昏睡之中。
整個葉城的戰場上陷入一片寂靜,如同時間被瞬間定格住了一般。
頭頂聲音起伏變化,情況危機,緩緩從昏迷中醒來的林清婉,對眼前的危機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她隻是木然地跪坐了起來,看著黑壓壓的天空,正電光閃爍,仿佛隨時隨地都會有滾滾天雷閃電當頭劈下一般。
林清婉看著眼前所有的人都暈倒在地上,陷入昏迷的樣子,眼神空洞,似乎魂魄已經遊離在外,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奸險。
直到有人從天而降,緩緩的落在了她的眼前。
“我的天哪……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一道清脆的女聲傳入了林清婉的耳中。
她發出一聲驚呼,“戰神大人,對不起,我還是來晚了一步。”
是誰?誰在自己的耳邊說話……林清婉遲鈍地想著,終於漸漸地恢複了意識,抬起頭。
那一刻,她隻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羽翼籠罩在了她的頭頂之上,一隻巨大的鳳凰神鳥正用它血紅的眼睛定定地盯著她看。“這是……神鳥鳳凰?”
她的腦子裏轟然一響,瞬間脫口而出。
那是父親的坐騎神鳥鳳凰?它怎麼會在這?父親呢?
等等,她剛才看到了什麼?林清婉瞬間清醒了過來,下意識的趕緊低頭去看。
夜城城外的戰場上躺著滿滿一地的人,蒙蒙細雨從頭頂上空不斷地飄落下來。
無聲的打濕了她一頭一臉。冰冷而濕潤,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林清婉滿手是血地跪在地上,茫然的看著白洛辰和國師君離澈躺在了自己麵前。
除此之外,她的麵前還有一個藍色長發渾身的是血的龍人躺在她的麵前。
胸口的鮮血不斷的流出來,染紅了那個龍人的衣服。
她狠狠的用拳頭敲打著自己的腦袋,頭痛欲裂,她腦袋裏的思緒一片混亂。
每當她轉過一個念頭都有如針紮刀刺一般的劇痛無比。
就在這個時候,眼前一道畫麵突然從她腦海裏閃現了出來。
原來在她使用傷痛轉移術的瞬間,那個她留下來的龍人,竟然衝破了結界,將術法引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替林清婉承受了原本國師受到的傷害,所以她才能活下來。
林清婉趕緊伸出手去為那個龍人把脈。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龍人吃力的睜開了眼睛,搖了搖頭:“不必白費……力氣了……我一向不喜歡欠人的人情……你救我一命……我現在把命還給你了……”
話音剛落,那個龍人就腦袋一歪,咽了氣。
當那個龍人死在了林清婉的麵前,她下意識的扭開頭去,羞愧、內疚、哀傷各種複雜的情緒一齊湧了上來。
神鳥鳳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地上死去的人,似乎不敢相信,又看了一遍地上的國師君離澈。
忽然,它全身漂亮的羽毛“刷”地一下在瞬間豎了起來。
它血紅色的眼睛在看到倒在地上的國師君離澈的瞬間,突然露出了劇烈的震驚之色,喉嚨裏發出咯含糊的咕咕聲。
它用力的撲騰著翅膀,卷起了滿地的風沙,它快速的飛向了天空。
然後猛然急衝而下,“咚”的一聲劇烈的撞擊,它竟然將籠罩在林清婉頭頂上空的那個藍色的巨網撞擊的粉碎。
它從空中飛落到了國師君離澈的身邊,伸出脖子用腦袋推了推躺在地上的國師君離澈。
用尖利的鳴叫聲來呼喚著它的主人,然而國師君離澈隻是隨著它的動作,微微動了動身體,依舊沒有半分蘇醒過來的樣子。
那一瞬間,神鳥鳳凰突然就呆愣住了,眼神中充滿了悲傷和絕望。
兩隻眼睛變得更加的血紅,
它赤紅著雙眼,爆發出了一聲刺耳的鳴叫聲,響徹了雲霄。
“你不必難過,他們隻是暈過去了,並沒有死。”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林清婉抬頭看去,隻看到一隻巨大的藍色大魚籠罩在她的頭頂之上,有腳步聲仿佛響在水中。
一步步朝著她走進,她的聲音縹緲空靈,明明近在眼前,聽起來卻仿佛極其的遙遠,如從彼岸涉水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