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魁看著眼前神情恍惚有些不知所措的江心雪,默默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他放鬆了一下自己,不禁在心裏想,是不是剛才把江心雪嚇到了。
他心裏湧起了一點愧疚,是他把江心雪帶來了這個世界,而且現在江心雪的記憶裏也隻是有自己的存在,他可以說就是江心雪的全世界,可是他剛剛居然疏忽了沒有照顧好江心雪。估計現在江心雪在心裏也嚇得不輕吧。
“看你的樣子沒事我就放心了。之後你就好好休息去吧,我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任魁對恍惚中的江心雪溫柔的說道。
江心雪也還是那一副迷茫像是亂了魂的樣子,也不知道聽沒聽到,隻是木木的點了點頭。
任魁看著呆呆的江心雪,雖然還是很擔心,但是也是無可奈何,他繼續溫柔的對江心雪說道:“雪兒,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江心雪也還是不說話,沉浸在自己的腦海裏,她沒有回應任魁。
等任魁把江心雪送回到她的房間正要離開,但是他還是不放心的後天看了一眼江心雪那禁閉的房門。他說不清自己現在的感覺,但是看著江心雪的那個樣子他真的十分擔心。
任魁轉身為江心雪房子邊的結界又加強了一遍,確定了沒有任何遺漏後任魁就轉身離開了江心雪的房子周邊。雖然很擔心,放心不下,但是這些事情他也幫不上忙隻能這樣子了。
江心雪在自己的房子裏神情依舊很恍惚,她不知道房子外的任魁很擔心她,江心雪現在根本就不想理會任何人,就算是任魁的話她也隻是聽到了一點點而已,其他的她都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
江心雪開始在嚴重的懷疑起了任魁對她失憶以來說的每一句話,她開始有些不相信任魁了,她在懷疑任魁到底哪些話能夠讓人相信,哪些卻是在欺騙她。
在她失憶那麼久以來,她都快連她自己都忘卻是誰了,但是任魁卻一直陪在她身旁,告訴她關於她的一切,在此之前她是百分百信任這個一直陪伴自己的人。
但是方才白烈的出現讓她開始懷疑這些的真實性,讓她懷疑一個她一直百分百信任的人實在讓她太痛苦了。
她深陷在對與不對之間,一直以來任魁帶給她的感覺和通過任魁了解到的世界都在此時此刻開始慢慢坍塌,慢慢的支離破碎。江心雪陷入了混亂,她不知道她聽到的哪一句話才是真的,她應該相信誰。
江心雪的思緒一片混亂,她不自覺的握緊了拿在手上白烈給她的花環。
另一邊的白烈被任魁擊傷後逃離了鬼界的地盤,回到了自己地方。
他在一處不知名的地方停了下來看著傷口,低低的罵了一聲,然後開始施法把自己身上的狀況都隱去了。
“任魁!總有一天我會全數奉還的!”白烈看著自己的狀況慢慢被法術隱去咬牙切齒的說道。白烈的眼神裏滿滿的都是對任魁的恨意,他不恨任魁把他打傷,那是他現在還沒有實力。
他恨的是任魁把江心雪擄走,不但讓她失憶了,還不照顧好她。
白烈收起思緒,他準備要回到部落了,他不能讓手下都看到他被人打傷的狼狽模樣,他是妖界的領袖,是妖王,不能敗。
白烈整理好自己後便又馬不停蹄的開始往部落裏趕去了。
“報告!右護法跟那個雪兒趁您不在的時候已出逃,請問主上該怎麼辦?”白烈剛要回到自己的房子就被一個待攔住,報告了那個雪兒竟然真的跟著右護法出去了。
白烈越過待衛看向了遠方臉上麵無表情,細長上挑的眼睛微微眯起來思考該要拿叛徒怎麼辦。
“派一些人跟著我,我親自捉回來。”白烈冷笑道。眼神裏充滿了薄情,他可不會對叛徒手軟的。
另一邊的雪兒靠在右護法的懷裏,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她從來都沒有覺得原來跟自己喜歡的男人隻要在一起就會那麼幸福,雖然他們即將麵臨的會是暴怒的白烈。
但是她毫不在乎,對於她來說,現在抱著自己的男人才是對於她來說才是最重要的,她相信隻要他們兩個在一起,所有的困難都會迎刃而解的,她才不怕白烈呢。
然而這個被真愛和自己美好想象衝昏頭腦的女人壓根不知道白烈心裏沒有她的一點地位,白烈別說暴怒,連生氣都沒有一點,因為白烈絲毫不在乎一個假的人偶,白烈隻是在心裏冷笑著覺得這個雪兒簡直愚蠢至極。
“右護法,你說我們以後會不會永遠在一起啊!不對!我們肯定會永遠在一起的!”雪兒躺在右護法懷裏一路上都自顧自的在那跟右護法說說著對未來的幻想。
“嗯,對。”而抱著雪兒的右護法則一直在敷衍著雪兒,但是沉浸在自己幻想世界的雪兒卻根本就沒有發現右護法對自己敷衍的態度。雪兒也不在乎右護法的態度,得到敷衍的回答後仍然興致勃勃的說著她對未來的幻想。
不久後車子停了下來。雪兒疑惑不解,怎麼那麼快就到了嗎?她微微在右護法的懷裏出來起來,想要查看一下。
“到了,下來吧。”右護法的聲音在她的頭頂傳來。雪兒雖然疑惑片刻,但是還是掛上了幸福的笑容,跟著右護法下了車子。
但是在下車看清楚他們到達的地方後雪兒的笑容僵住了,她猶如讓人給一盆冷水潑了過來,他們到底的不是之前說好的地方,而是一片荒蕪。
雪兒的笑容徹底沒了,她的心也仿佛墜入冰窖般的寒冷,讓她都快忍不住打冷顫。她強硬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不能那麼想,萬一是右護法走錯路了呢!對萬一走錯路了呢!
雪兒像是抓住了突破口,讓自己冷靜下來了。“右護法,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啊?”雪兒勉強的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向右護法說道。
右護法卻沒有回答她,反而突然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