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泣聽著鬼魅的道歉,口中不由得輕哼。心裏暗罵鬼魅是一個虛情假意的小人,隻知道放出那個叫靈沂的女人來打自己,很是看不起他利用一個女人來製服自己。
心中憤恨無常還對鬼魅放狠話,說:“別以為我怕你,我們下次走著瞧!”鬼魅偏過頭,看著鬼泣離去的背影,歪著頭嘴角扯出了一條深深淺淺的弧度,內心的鄙視在得意的笑容下顯得更加明顯。
江心雪看著離去的鬼泣,剛想給站在一邊,給自己解過圍的鬼魅道謝,一邊的靈沂卻突然發狂的衝了過來。兩隻手緊緊的掐住了江心雪的脖子,麵露凶光。
嘴裏還一直不停的喊著,鬼魅覺得情況不妙就趕緊施法控住已經失控的靈沂,但靈沂卻避過了鬼魅一次又一次的控製,鬼魅一時心急用力的使出術法將靈沂捆綁住,試圖把靈沂從江心雪的身邊拖過來。
免得一會兒傷害到江心雪的性命,那到時候可就不好玩了。於是沒敢放鬆,卻不想剛把靈沂拖出一兩步,靈沂又走到了江心雪身邊雙手緊緊的往前伸,試圖抓住江心雪。鬼魅漸漸覺得自己控製靈沂有點力不從心,於是就召出了鬼兵。
鬼兵大步上前,兩隻手緊緊地拉住靈沂。準備和鬼魅一起用力的把靈沂給拉過來,但此時靈沂的兩隻手已經挨到江心雪的臉了,她不甘心。
也奮力的抵抗,一步一步艱難的向著江心雪走去,內心最強烈的渴望便是想用力的抓住,就在此時鬼魅和鬼兵卻同時的施力拉她過來,她身子不受控製的往後急退。
就在急退的過程中,江心雪的臉也被靈沂,那手上尖長的指甲給刮到了,一道血痕就順著風從傷口處留到了江心雪的下顎。那觸目驚心的血痕在江心雪那張白皙的幹淨的臉上,顯得格外的突出。
靈沂被鬼魅和鬼兵兩個人拉過來後,鬼魅就急急的拿出容器把靈沂又給裝了進去。鬼魅看著靈沂的身子完全沒入容器中後,才放心的長舒了一口氣。
心驚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但卻麵不改色叫人看不出他內心的真實感受,靈沂還是沒有罷休,用力的撞擊著容器的瓶身。
鬼魅怕靈沂突破自己的力量,從裏麵跑出來。到時候肯定不止會傷害江心雪,可能連他鬼魅也會受傷,於是打消了放她到袖中的想法,把她握在了手上。
安撫性的一下又一下的拍著瓶身,轉過身看向江心雪時,卻看到了那條觸目驚心的血痕,順著那血痕往上看去,便是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鬼魅看著那傷口,雖然有種不可描述的怪異。但又覺得那臉上的血痕就像玫瑰一下鮮紅,格外的好看,手握拳抵在嘴唇上。輕咳了好幾聲,覺得有一些的不自在,於是定了定神。
走上前拍著江心雪的肩膀,憂心忡忡的故作擔憂,急切的說:“你,你沒事吧?需要我幫你處理一下嗎,或者我給你找點水清洗一下。這傷口看著也有幾分深,你真的沒事嗎?”
江心雪慘白著一張小臉,點了點頭,笑著說:“剛剛謝謝太子殿下,我臉上這傷又不是什麼大毛病,沒事的,不就是一個小傷痕嘛。女孩子沒了姣好的容貌,也不是活不了人。所以我不擔心這個,時間不早了。我,我就先走了。再見!”
江心雪剛說完也沒給鬼魅再說話的機會,就慌張的急急朝自家院子跑了回去,鬼魅看著江心雪匆忙離去的背影,抹著自己的下巴邪魅一笑。
低頭看著還被自己拿在手中的容器,輕輕的拍著容器的瓶身。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說:“你就不要生氣了,再次弄她的機會總是會有的,你剛剛也是不算虧的了。畢竟沒傷到自己,還把江心雪的臉給弄傷了,所以該知足一下了,成功總是一步一步來。”
“走得紮實,以後才會更容易。所以相信我,我早晚都會幫你把蛇珠給奪回來,再把江心雪她交給你處理,讓你能夠給你自己報仇。到時候江心雪她那個人就是隨你怎麼辦,要殺要剮都隻是你一句話的事。”
容器中的靈沂聽到鬼魅這句話後,晃動了一下容器。以此來附和他的話,鬼魅滿意的點了點頭,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溫情。
江心雪回到院子後,仍驚魂未定。看來看自己身後又深呼了一口氣,剛出來的侍女看著站在院子裏的江心雪,走到了她的麵前恭敬的說了一聲小姐。
江心雪隨便的點了點頭,就讓侍女忙自己的去了,侍女抬起頭準備離去的時候,卻無意的看到了江心雪臉上的傷痕,驚呼了一聲:“小姐,小姐你臉上這是怎麼了。你是在哪兒被人欺負了嗎?嚴重嗎?我能為您做點什麼嗎,要不我現在就叫醫生過來。”
江心雪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無力的擺了擺手。說:“我沒事,你自己去忙吧,我隻是累了想休息一下,這傷我自己也會處理,你不用擔心。”
說完後自己便走上了樓去,直奔浴室,打算洗一下臉,再上點藥。江心雪感受不到自己臉上的疼痛,很是疑惑,畢竟開始那傷疤也不淺。但伸手摸去的時候,卻發現傷口已經好了。快速的跑進洗手間,關上了門看著鏡中的自己,卻發現那傷痕是真的好了,隻留下了那一道血痕。
江心雪看著自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這麼一係列的變化。不由得心驚,無力的靠在了牆壁上。雙眼無神,思緒也已經遠飄。想著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現在變成了這樣。江心雪最後實在是心煩,急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雖然已經接受了任魁說自己變成妖怪的說法,可是她的生活方式一直都沒有變化,這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一時之間江心雪還是不能接受。
口中不停地低喃:“我……我這是真的變成怪物了嗎?父親,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