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電話那頭的心雪這麼說,美玲還是不敢相信,問:“你是江心雪嗎。”
江心雪愣了一下, 還是乖乖地拿著電話回到:“我是江心雪。”
聽到江心雪真的自己承認了,美玲感到一陣寒心,一生氣,使勁掛斷了電話,把電話狠狠地扔在了沙發上。
坐在一旁的田路連忙挪過來把她圈在懷裏,柔聲道:“我的小祖宗這又怎麼了,誰惹著你了,發這麼大火,說出來,我替你出氣去。”
美玲正在氣頭上,哪裏聽得進田路的話,此時田路又沒有什麼眼力價的靠了過來,自然就把他當成了出氣筒,在他精壯的身子上又打又咬的出了一番氣。
跟她在一起這麼久,田路是知道美玲的性子了,當下一直是縱著她在自己身上撒潑,反正自己一身腱子肉,她的力氣也不大,打在身上也不疼,倒不如讓她出出氣,心裏好受一些。
眼看著懷裏的美玲漸漸平靜下來,田路才摩挲著她的背部,溫聲說道,“這是受什麼委屈了,說來給我聽聽,我幫你解決好不好。”
美玲皺了皺眉,自動自發地在田路的懷裏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說:“還能有誰能把我氣成這個樣子,還不是心雪那個臭丫頭,我好心問他跟白烈的感情怎麼樣,結果這個臭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跟白烈分手了還交了一個新男朋友這也就罷了,她竟然還讓我以後不要再聯係她了,真是氣死我了。”
隻是田路還沒來得及反應,美玲就迅速從田路懷裏坐了起來,額頭狠狠撞在他的下巴上,田路吃痛地捂著自己的下巴,說:“你這又怎麼了,怎麼這麼出其不意。”
看著田路通紅的下巴,美玲有些愧疚地靠過去給他輕輕地吹著,接著說:“我跟心雪認識了這麼久,我自認為我很了解她的脾氣,可是這次竟然被憤怒給遮了眼,心雪從來就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但是電話裏的聲音又確實是她的,你說,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田路皺了皺眉頭,說:“確實,江心雪不像是能說出這種無情的話的人。”
眼看著田路也附和自己,美玲心情更忐忑了,看著田路憂心忡忡地說:“你看,你也知道美玲不是這種人,隻是她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你說,她會不會被不知道什麼人給挾持了,怕連累我們才狠下心跟我說這種話,田路,我害怕,我怕心雪會出事。”
田路連忙把美玲拉近懷裏,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說:“沒事的,你不要亂想,心雪肯定不會有事的,你別自己嚇自己,你要是真的不放心,就去她家跑一趟,反正這裏離她家也不是很遠,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美玲點了點頭,說:“我也是這麼想的,我真的是放心不下心雪那個臭丫頭,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景,我是死也不會相信心雪能夠對我說出這種話。”
美玲拉著田路慌慌忙忙地跑到心雪的公寓,隻是這裏卻大門緊鎖,即使在外麵看起來都像是落了一層灰,原本以為心雪跟白烈一起出去度假就沒怎麼來找過心雪的美玲頓時有些慌亂,趕緊跑到隔壁瘋狂拍著隔壁鄰居的門。
等到人家開門,美玲就迫不及待地衝了上去,問道:“請問一下,您知不知道住在您家隔壁的那個小女孩最近去哪裏了,我們是她的朋友,最近聯係不上他,很擔心他。”
那鄰居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啊,隻是每次下班回家這裏都不開門,不管我什麼時候回來這個房間都沒有開,我都懷疑裏麵到底有沒有住人了。”
美玲吃了一驚,這裏竟然已經這麼久沒人來了,可是為什麼她到現在才知道呢。
美玲伸出手一下一下錘著自己的頭,說:“都怪我,要是我能早點來看心雪就好了,說不定心雪就不會出事,我就不會找不到他。”
田路連忙把她抱在懷裏給她擦眼淚輕聲哄著,隻是這眼淚越擦越多。
“田路,怎麼辦啊。”美玲無助的眼光投向了田路。
“江心雪不是還有個哥哥叫江心研把,他們是兄妹,應該知道對方的情況,你打電話找江心研,他應該比較清楚現在江心雪的處境。”
聽到田路這麼說,美玲連忙拿出手機打給江心研,隻是她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江心研的聲音,隻等來了一句冰冷的機械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正忙,請稍後再撥。
一開始,美玲還以為是江心研在忙,可是連續好多次,江心研的手機仍然沒有有人接的勢頭,美玲徹底慌了。
“怎麼辦,江心研也不接電話,你說他們是不是一起遇到了什麼東西。”美玲抬起頭顫抖著聲音說。
“不會的,你往好處想想,說不定隻是她在加班或者做別的事情,一時沒有注意到,別害怕。”田路安慰美玲道。
“隻是,這個世界上哪裏來的那麼多巧合的事情,心雪的行為那麼反常,她的哥哥江心研又怎麼都打不通電環,他們,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田路,我要去找心雪,我突然想起來,電話裏的那個男人叫任魁,是個大學教授,我要去他家,我總覺得,心雪就在他家裏。”
美玲一邊走路,一邊在心裏默默祈禱著,希望江心研跟江心雪都能好好的,不受傷長命百歲。
隻是這種祈禱隻能當個美好的祝願,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用處。
我知道任魁的學校在哪裏,不如我們直接去他的學校裏找人吧,若是沒有找到,我再用一些特殊方法。
雖然現在的學校已經開始保護教師的隱私和安全,隻是這種意識還遠遠不夠,美玲不過去他的學校問了一下,就得到了完整的任魁的家庭住址。
拿到了任魁的家庭住址的美玲半刻也不敢耽擱,因為有了之前那個電話,田路不放心美玲一個人去,也跟著她一路往任魁家裏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