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黑化

任魁不動聲色的處理了一下那個妖怪,盡力還是保持著以前那樣溫柔,讓他看起來不至於那麼恐怖和血腥。

可是明顯這隻是無用功,空氣中依然是滿滿的血腥味……

江心雪依舊楞楞的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著任魁。任魁看著江心雪,本來想靠近跟她解釋,但江心雪覺得現在的任魁很恐怖,有些害怕所以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任魁看她這樣,臉色更加不好,但還是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看著江心雪解釋道:“心雪,你聽我說,其實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這隻妖怪剛才在學校裏害人,之前也是到處作惡,我是出於好心才殺了他的。”

說到這,任魁停下看著江心雪,像是在尋求她的回應。

“不然他還是會繼續去害人的。你相信我,他這是罪有應得!我這是在為民除害,心雪,你明白我的吧?你明白嗎?”

江心雪看著眼前這個跟平時完全不一樣的任魁,聽著任魁嘴裏的說辭,接受著他的問題,終究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但她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什麼思考能力了,整個人都是處於一個被嚇壞的狀態,還沒從剛才的驚嚇裏出來。

聽到任魁的問句,嘴裏無意識的回答道:“嗯,我知道……明白……我明白……我明白的……”一邊說眼神一邊躲閃,不敢看著任魁,眼底的恐懼和害怕更加厲害。

江心雪不敢看任魁,就是因為她想掩蓋眼底的恐懼,但就算她眼神一直在躲閃,也一直沒有看任魁,任魁終究還是看清了江心雪眼底的恐懼,心裏就更加難受了。

任魁看著江心雪,死死的盯著她,看著她縮在背後絞著的手,手指已經被江心雪摳的通紅通紅的了。看著江心雪到處亂晃的眼神,生氣的感覺越來越明顯,眼看著就要爆發了。

看著江心雪恐懼的眼神,任魁的心裏越發的難受,終究沒有忍住,毫無顧忌的走向前,走向江心雪,等走到了她麵前的時候,任魁伸手,用力的握住了江心雪的肩膀,迫使江心雪抬起頭來。

任魁正是理智丟失的時候,真正的他也即將要展現在江心雪麵前了。他手掌上開始用力,讓江心雪不得不抬起頭來看他。任魁看著江心雪,江心雪也看著任魁,隻不過不同的是,江心雪眼裏的恐懼依舊還在。

“心雪,你是不相信我嗎?是在害怕我嗎?你怎麼可以呢!”任魁表情痛苦,看著江心雪質問道。

江心雪一邊搖頭一邊否認道:“沒有……我沒有!我沒有不相信你!沒有在害怕你!”然後開始掙紮著,雙手開始顫抖著拽著任魁的手,想要掙脫任魁的束縛。

但江心雪顯然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一個正在恐懼的女人力氣怎麼可能比得過一個正在生氣的男人呢?更何況她現在因為害怕所以全身都在顫抖。

任魁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江心雪感覺自己聽到了自己骨骼碰撞摩擦的響聲。任魁幾乎把她整個人握了起來,江心雪更加害怕,肩膀已經痛得沒了知覺。

江心雪身體的痛覺漸漸麻木,顫抖著看到任魁的眼神越來越恐怖,臉色越來越陰沉。江心雪眼睛瞪得大大的,害怕的看著任魁。

任魁本來隻是有些受傷想要質問江心雪,但後來當他看到江心雪眼裏久久沒有散去的恐懼,看著她顫抖的身體,有些心疼,本來沒想這麼做的,但當他掐住江心雪的肩膀的時候,江心雪掙紮了。

任魁在心裏苦笑了一下,然後甩開自己的心疼,自己的傷心和難過,繼續自己的所做所為。

江心雪感受著任魁的力道漸漸加重,心如死灰,但沒想到,任魁突然鬆手。

江心雪受重力影響,往地上一摔,側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剛剛麻木的痛覺,現在又回來了。江心雪痛苦的環抱著自己的肩膀,眼神憤恨的看著任魁。

任魁的表情漸漸變得詭異,然後笑了起來,眼神同樣詭異的對著江心雪說道:“嗬,害怕嗎?覺得我恐怖嗎?不相信我是殺了個壞妖怪?嗬,為什麼呢?為什麼不相信呢?哈哈!是啊!我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就是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妖怪,但是又能怎麼樣呢?你就算知道了,又能夠把我怎麼樣呢?殺了我?”一邊說一邊繼續靠近江心雪。

江心雪的眼神裏滿是不可置信,一邊搖頭一邊往後退著,直到被任魁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方,江心雪靠在了上麵。

任魁眼神依舊詭異,還是笑著對江心雪說道:“我怕你現在,沒有這個能力殺我吧?嗯?我告訴你江心雪,我就是這樣的人,如果你不想受傷害,就給我乖乖的。然後做我的女人,我會一直保護你。給我忘了白烈那個男人,我保證,你會好好的。怎麼樣?”

江心雪聽著他漸漸說完的話,眼睛裏由不可置信逐漸轉變成憤怒。眼睛瞪著任魁,完全忘記了之前支配著她的恐懼,也不想著自己現在處於什麼樣的境地了,直起身子來大聲的對任魁吼道:“你做夢!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我才不會跟你這樣的人在一起!”

任魁看著江心雪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自己一提到白烈那小子的名字她就那麼在意嗎?她就那麼喜歡白烈?

任魁心裏無比的酸澀,氣血上湧,手不受控製的伸向江心雪,一把掐住了江心雪的脖子。周身開始冒著黑氣,表情猙獰的說道:“是嗎!你說我在做夢?我那麼喜歡你,憑什麼?為什麼?我這種人?我是哪種人呢?你以為白烈就是好人了嗎?你就那麼喜歡他?”

江心雪這次是真的被任魁舉到了半空中,開始呼吸不暢,雙手也一直扯著任魁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任魁開始走火入魔,絲毫沒有想要鬆手的意思,反而收得更緊。嘴裏不聽的說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就那麼喜歡白烈嗎!”一邊說一邊把手收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