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雪皺著眉頭看著怒氣衝衝的白烈,現在在她眼裏的白烈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的一個人,覺得自己之前對他的心動可能在白烈眼裏都是不值一提的。
在那麼多次的生死與共,居然都抵不過靈沂散播的謠言和靈沂的三言兩語,現在一點誤會都解釋不清了。
江心雪把在眼眶裏打轉的眼淚憋了回去,她傷心的盯著怒氣衝衝像是恨不得把自己抽筋拔骨的白烈,她嗤笑的一聲。
嘲諷般的開口道:“白烈我們好像還沒有那麼熟吧?我憑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說完轉頭拉過還在疑惑中的美玲離開。
白烈被江心雪的這句話打擊的沒有了一絲的怒氣,倒是那本來燒起來的心髒卻是開始泛疼。他有些失魂落魄的看著江心雪拉著美玲決然離開的背影,他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而一直在一旁看著熱鬧的靈沂此時不禁在心裏開始偷笑起來,這江心雪也不知道抽到什麼瘋,居然和白烈鬧別扭了,還扔下這種話就離開,怕不是以為仗著白烈就能為所欲為了,不過江心雪這樣子抽風對白烈也好,這不就是白白給自己機會來展示她的好了,有了江心雪這個白癡來為自己襯托,她就不信白烈還會不選擇自己選擇江心雪。
“烈,你不用理會那個江心雪了,看她那副樣子一定是喜歡上了任魁,你也不用再對她那麼好了,她這樣不識好歹的人,不值得你對她好啊!”靈沂上前安慰道。
靈沂這番話裏麵字字都在嫌棄和貶低江心雪,又每句話裏麵都暗暗地說自己比江心雪好上千百倍,真不愧是從小就經曆了各種明裏暗裏的家族內鬥的人,這番話高明的不知道多少倍。
然而此時的白烈還沉浸在江心雪那番傷人的話裏麵無法自拔,雖然江心雪傷了他,但是他還是聽不得別人說江心雪的不是。
聽到靈沂的這番話他立刻壓下的心裏的傷心,回過頭輕蔑的看了一眼靈沂道:“你這番話不就是在說你自己比心雪好?我可不那麼覺得。”
白烈一轉身把靈沂推到在地上,靈沂跌坐在地上,精致的麵容呆滯住了,白烈居然把自己推開了,靈沂的臉上布滿了難以置信。
白烈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看著靈沂的表情他竟有些不忍。跌坐在地上的靈沂漂亮的眼睛裏麵泛起了霧水,白烈為什麼要這樣子對她,難道就因為個江心雪他就對她那麼決然嗎?
靈沂眼裏滿是委屈和難以置信,到現在她還不信白烈會因為一個江心雪就這樣子對待他的未婚妻。
豆大的眼淚開始在靈沂的眼裏冒出,靈沂把頭轉過一邊低泣了起來,她咬緊牙關不發出聲音,她也不願讓別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麵。白烈突然想張開解釋,但是發現張開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看到靈沂的眼淚他的嗓子眼仿佛被棉花都塞住了,發不出聲來。
在一旁看熱鬧的路人看著白烈一個男的竟然把上前安慰他的靈沂都給一把推倒了,開始議論紛紛。
“嘖!這個白烈怎麼這樣子!人家靈沂好意安慰甩狠話還不行,還把靈沂推地上了!真心是渣男!”一個女聲在白烈的耳邊響起,他那僵在空中的手更加收不回來了,他的手仿佛在陳述了他過分的行為。
在白烈發呆的過程中一個男生附和道:“是啊是啊!江心雪有什麼好的!在我看來靈沂都不知道比她好多少!靈沂人又好看,性格又好!”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某些人是不是瞎了眼!我都替靈沂不值了!”又一個女生回應道。諸如此類的聲音在眾路人裏麵響起白烈聽著心裏麵十分不是滋味。
白烈聽到他們的對話,都知道是在明裏暗裏的嘲諷著他和江心雪。白烈咬了咬牙,把僵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來,有些咬牙切齒道:“說夠沒有?熱鬧看夠沒有?!夠了就走開!”眾人聽到後,知道白烈是真的生氣了,便都化作鳥獸一哄而散。雖然還有幾個人不甘心,但是也在白烈凶狠的目光中隻能閉嘴灰溜溜的走了。
看著還維持著被自己推倒的那個姿勢在低泣的靈沂,心中不禁升起了幾分愧疚,那些旁觀的人說的話是很難聽,但是有一些卻也都是事實。他不經意的傷了靈沂也都是真的。白烈蹲下身子來,對著靈沂伸出手,說道:“你先起來吧。”
靈沂聽到後抹了一把眼淚,然後把手放在了白烈的手上,白烈把靈沂拉了起來。靈沂用一雙哭紅了的眼和白烈四目相對。
白烈心裏又湧起的一陣的愧疚,他這次真的有些過分了,白烈木木的開口道歉:“抱歉,這次是我過分了。”靈沂又抹了一把眼淚,輕輕低下頭,應了一句。
“不過這次過後你也不要再糾纏著我了,你也知道我隻是喜歡心雪而已,我們的婚約也不用認真,我會回去取消的。”白烈又開口道。
靈沂聽完後一副又要哭的表情,但是她咬著唇點了點頭又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回答著白烈的問題:“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我隻是想默默的站在你的身後守護你而已,並沒有打算說跟江心雪掙什麼,我隻是,默默的喜歡你,這都不行嗎?”說完後麵幾個字哭腔更是濃了,仿佛下一秒就又要哭出來。
白烈語塞,無話可說了。靈沂是真的怎麼想?才不是,雖然說被白烈當眾拒絕她十分沒有麵子,但是這不是一個讓白烈對自己改觀的好機會嗎?
所以靈沂才在白烈麵前演了這一出戲,這是讓白烈欠她一個人情又能改觀的機會,靈沂怎麼可能會放過呢?
不跟江心雪爭?爭什麼爭?白烈本來就是她靈沂的,跟江心雪有什麼關係?隻要她還是白烈的未婚妻,江心雪又算哪根蔥?靈沂在心裏暗暗的想道,但是在明麵上又還是那副深明大義,被欺負又不會怪白烈的樣子,這讓白烈十分的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