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很快被送回了家……
白烈看著眼前的江心雪,暗自懊惱,都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心雪,害她差點出現意外,要是最後心雪出了什麼意外,他根本就不能原諒自己。
江心雪就這麼站著沒說話,對於昨天的事情,她還有一絲後怕,如果不是任魁及時趕到,那麼現在的自己是什麼,鬼魂?和昨天自己遇到的那些一樣?有著可怕猙獰的臉?依靠吸收妖氣賴以生存?
這些都不是江心雪希望看到的。
她所希望的隻不過是過著普通人的生活,隻要為自己的吃喝穿住而擔心,不用考慮其他的,像其他正常的女孩子一樣。
可是現在的這一切都是奢望,江心雪沒說話,打算轉身離開。
後麵的白烈見江心雪要走,一下子就慌了神,“心雪。”
江心雪頓住腳步定住身形卻沒回頭,“有事?”
“對不起……”白烈帶著無限愧疚的聲音從江心雪背後傳來,小小聲的模樣不知情的還以為差點出事的是白烈。
江心雪沉默兩秒驟然轉身,“對不起有用嗎?道歉有用嗎?如果我昨天真的出事了怎麼辦?等那個時候再來道歉?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該在的時候你不在?事情過完了再道歉,對不起,我不需要,我從來都不需要那三個字!”
因為那三個字,廉價且毫無用處。
說完了的江心雪絲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她陰鬱的心情變得好些了,把自己一直害怕的東西說出來可以當成一種宣泄。但隨即也有些後怕,自己罵白烈那麼凶,沒事吧……
白烈將手暗暗握緊,都怪他,都是他的錯,自己的實話力還遠遠不夠,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保護好江心雪,反而還一次次的讓那個任魁趁機而入。
白烈垂下眼簾,沒有人看清他在想什麼,但是他那樣子仿佛下了個什麼決心一樣。
江心雪出了家門後徑直攔了輛的士去了學校,她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相比之下學校可能會是一片淨土。
但是無形之中她好像忘記了什麼,靈沂……
看了下排課表,今天下午沒課,江心雪就這麼一直在宿舍癱到了晚上,直到第二天——
剛一到座位上,美玲就神秘兮兮的湊到江心雪身邊,“你知道不,聽說我們班今天有個轉學生,是的男的,就是不知道是校草王子級別的還是癩蛤蟆級別的。”
江心雪茫然的搖搖頭,“沒有,你從哪裏聽來的?”
美玲故作高深的擺了擺手,“小道消息。”
江心雪聽此也沒再多問,轉頭就開始拿書。
“哎哎哎……”美玲叫住江心雪,“你就一點都不好奇?”
江心雪眉頭都沒皺一下,“不好奇。”
“嘖,班上都傳遍了,我還以為你也知道呢。”美玲表示非常遺憾,隨即又開口,“結果我和你講了之後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就是一個轉學生,有什麼好稀奇的,難不成還是個寶貝不成?還是帥到人神共憤?”江心雪拿東西的頭都沒抬一下。
“哎呀,不跟你扯了,沒意思。”美玲覺得十分沒勁的瞥了瞥嘴,本來剛開始對那個神秘的轉學生有點興趣了,現在和江心雪這麼一討論,確實沒必要。
江心雪抽了抽嘴角,“等會看看不就好了。”
“也是哦,心雪你真聰明。”
江心雪:……
她表示自己已經無話可說,環繞了一下班級,好像好多人都在討論那個轉學生,那個轉學生到底是有什麼通天的時候本領還是做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得到這樣的關注,這讓原本不期待的江心雪現在也開始慢慢期待起來。
還有二十五分鍾就是上課時間了,江心雪以為這個人不會來的時候,人群暴出一聲驚歎,“哇,好帥。”
美玲自然也看見了,她激動的拽著江心雪,“心雪心雪,你看,那個人好帥,好像真的帥得人神共憤。”
由於江心雪坐得比較裏麵,前麵又有人擋在了她前麵,所以她一時間也沒看見那個人到底長什麼樣。
“怎麼樣怎麼樣,你看到了沒有?”人群轟湧,美玲這個時候都踮起腳尖來看了。
江心雪搖搖頭,“我沒看見。”
美玲佯怒的看了一眼江心雪,“笨啊,墊腳尖。”
江心雪隻好也踮起腳尖看了看,一看就讓江心雪楞了神。
白……白烈?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江心雪揉了揉眼,繼續踮起腳尖,被一大群人簇擁著在的少年,不就是白烈嗎。
那身形還有那氣度,江心雪是絕對不會看錯的。
那麼問題來了,白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他如何搞定那群難搞的校領導什麼的,成功進來的。
江心雪想不明白,正想得出神,後麵一群人就像瘋了一般往前推搡著。
“男神,男神。”
還有人直接大膽的喊著,“男神我愛你。”
江心雪還保持著點踮著腳尖的姿勢,一下子重心不穩,差點摔倒。
美玲急忙扶住江心雪,“心雪你沒事吧?”
江心雪穩住身形搖了搖頭,“沒事。”
美玲嘀咕著,“那群人能不能有點素質,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喊愛,也不怕害臊。”
江心雪苦笑不得,她倒是讚同美玲說的前半句,“確實沒什麼素質,隨便推人。”
不過美玲說的後半句嘛,害臊她覺得是不可能的,比較這群人已經失去理智了……
果然不出江心雪所料,不過轉眼之間,白烈身邊就圍了一大堆人,並且,都是女性。
江心雪不悅的皺了皺眉,大概她自己也沒發現,用聽不清的聲音嘀咕,“又在勾桃花。”
因為現場的轟動美玲一時間沒注意江心雪說了什麼,“心雪你剛剛說了什麼?”
江心雪隨便打了個哈哈扯過去,“沒什麼。”
“哦。”
不過說兩句話的轉眼之間,江心雪就看見靈沂穿越了外圍的重重人海,朝著白烈走去。
江心雪的手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握緊,緊抿著唇沒說話。
也許是因為靈沂的氣場太過於強大了,眾人都很自覺的給靈沂讓開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