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方嬤嬤就命人送了不少料子到秋心屋內。
秋心一臉茫然。看著一匹比一匹華麗鮮紅。愣住了神:“嬤嬤,您這是要幹嘛啊!”
“傻姑娘!馬上婚期就定了,得先量體裁衣給你定婚服啊!這不,將軍天沒亮就去找老爺了,估計回來就能把日子定了!快挑挑喜歡什麼料子,若是都不滿意,趕緊讓人再換!”方嬤嬤一早上,笑的嘴巴都酸了。
秋心看著她熱絡的樣子,一時間也不好拒絕。隻能順著嬤嬤的心意開始選布料。
這邊還沒安穩下來,就聽見南月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手裏拿著一疊厚厚的紙全都是頭冠的樣式。
“秋心,快看看,這都是城內最時興的頭冠樣式快挑挑!還有發釵,手鐲。一樣都不能少!”南月也是興奮不已。
秋心嘴角僵了僵。這還沒打發走方嬤嬤,就又來個南月。一時間一個頭,兩個大 。
“你讓我看骨頭,都比看這個在行!還是你們幫我選吧!我……蘇大人那邊找我還有事!我先去看看,好像是死人了!人命關天啊!我先撤了!”秋心一邊敷衍著,一邊快速跑下樓。絲毫不管南月和方嬤嬤的喊叫。
一溜煙出門駕著馬去了大理寺。倒不是大理寺真的有新案子找她,而是偌大的汴京城,隻有大理寺,自己還熟悉些。
“呦!今日怎麼自己送上門來了!”蘇禦在院子裏看著案宗,一抬頭,看到秋心進來。半開玩笑說道 。
“借你這裏躲躲清閑。”秋心苦笑一下上前坐在蘇禦對麵。問道:“看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整理下你走之後的一些案子。”蘇禦繼續一邊看一邊說道。
“那你看吧。我坐會就行。”秋心點了點頭,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準備緩緩。
“奇了!這秋大人,還有聽到案子不好奇的?說吧遇上什麼事了!”蘇禦一臉好奇的看著 秋心。
秋心愣了一下,猶豫再三,還是先不要說的好!南月不就是例子!到時候連這點清淨的 地方都沒有了。於是立即好奇的問道:“不是啊 !你看什麼案子呢,我也看看。”
蘇禦雖然察覺了 秋心的古怪,可看她並不想說,也就沒有繼續追問,將手裏的案宗遞給了秋心道:“也不是什麼大案子。丟了兩個姑娘罷了。”
“丟了兩個姑娘?這還不叫大案子?總不能出了人命才是大案子吧!這若是人販子拐走的,如何是好!爹娘辛辛苦苦養了這麼大,就沒了?你也一點不著急?”秋心詫異的問道。
接過案宗看了起來。
蘇禦一臉鬱悶道:“冤枉啊!誰說我不重視了!不過是早上報案,下午就來說找到了!所以雖然有案宗,但是我也沒來得及細看罷了!”
秋心這才恍然大悟,隨手翻看兩下,這兩個姑娘,倒也奇怪,是不同地方的人士。
但是都是上午來人報案,說一覺睡起來,前天夜裏人還在。醒來就不見了 。可剛記錄下來,下午就來說找到了。也沒有說人去了哪裏,反而有些含糊其辭。
秋心皺著眉頭:“這兩個姑娘的年紀相仿。經曆一樣,還都是這兩個月裏發生的事,總感覺有點蹊蹺啊!除了地方不同,相似點也太高了。”
“這不都找見了麼,人平安就好。”蘇禦點了點頭道。
秋心卻總覺的哪裏不對勁,翻看報案人對畫師描述的女子長相。畫師勾畫了兩個人像放在最後。
“你還別說,這兩個女子,倒是有一點神似!”秋心仔細看過畫像之後喃喃說道。
“隻是描繪畫出的畫像,八成跟本人都有差別的。不過都是年紀相仿的女子,畫師肯定畫的大差不差了!別說她們兩個像,說像你也有點意思呢!”蘇禦調侃道。
秋心白了 蘇禦一眼道:“你怎麼不說像你的小葡萄呢!”
“那可不像!小葡萄……小葡萄……”蘇禦一時急的紅了臉。竟然不知該說什麼的好。
秋心笑笑,將案宗還給了蘇禦道:“好了!不調侃你了!你都和龐熠一樣老了!再不下手,我都不忍心小葡萄成了你的人!”
“我老?”蘇禦摸了摸自己白淨的臉,滿眼詫異道。
“不對啊!你今天一定有心事。”蘇禦看著秋心將案宗收了起來。
秋心連忙跳過話題道:“哪有,不過是閑來無聊罷了!對了,之前我整理了一些案子,還算是能找到一些證據的,等過些日子,我手裏的事情忙完,就可以開始查了。”
“你手裏還有什麼事情?老仵作的事都已經結束了啊,雖然那杜家死了兒子,又聽說是跟喜妹有關,不依不饒,鬧了一整天!要不是我出麵怕是很難解決呢。”蘇禦想起杜家老夫妻,就一陣後怕。
“那喜妹如今怎麼辦?”秋心關切的問道。
“還能怎麼辦,雖然人死了,可是還是得在杜家守寡不說,日日要麵對那老兩口怕是日子更難了。”蘇禦惆悵道。
“不能討份休書麼?”秋心追問。
蘇禦聳了聳肩:“若是真的這麼好說話,我何至於昨天嘶聲力竭才安穩下來。”
秋心也是見過那老兩口。看來喜妹的日子,真的難捱了。想了想,秋心突然看著蘇禦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有個法子,能讓喜妹從火坑跳出來。不過被休以後怕是……”
“你要有法子,就快說,休不休的,人命重要!我怕她想不開,就完了。咱們好不容易替他們洗清冤屈,別再讓活人給逼死了!”蘇禦連忙說道。
秋心 想了想點了點頭道:“那日我在杜家遇到伺候 喜妹夫婦的丫鬟。吃穿用度比喜妹都好,所以開始懷疑她和死者有染。於是特意留意了一下她的身子。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丫鬟怕是已經有了身孕。如今人死了,怕是慌的不知所措呢。”
“你的意思是?”蘇禦還是不明白。
秋心看著蘇禦道:“私底下,找個大夫給這個丫鬟把把脈。如今杜家兒子沒了,若是杜家知道她能留個後,杜家自然讓她做少奶奶。到時候借口看不慣喜妹,一紙休書放了她。這樣一來她可以安穩生子。二來,也解決了她的困頓。有咱們作保,杜家自然不會懷疑這孩子來路不明。”
“你怎麼確定那孩子就是死者的呢?”蘇禦一臉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