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什麼意思?百曉知道了什麼?”龐熠麵色凝重的看著秋心。隻見她神情複雜,皺著眉頭。
思量了半天,這才說道:“是大王。應該是 他,讓百曉來跟我說,可以支持我。紫薇星歸位。”
“紫薇星歸位?”龐熠回味著這句話,突然明白 其中 含義。驚訝的看著 秋心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們知道了?”
秋心點了點頭,活動了一下,膝蓋傳來劇烈的疼,應該是方才摔倒在地,碰破了膝蓋吧。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你怎麼了?”龐熠看她痛楚的模樣,立即追問。
秋心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可被龐熠一拉,手腕上 擦傷,立即傳來疼痛的感覺。
龐熠低頭這才仔細打量,發現秋心身上有摔倒的痕跡。立即扶她坐在 椅子上,看著 手上的擦傷 。心疼極了。
“真的 沒事的,眼下。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將軍,你仔細想想,到底是哪裏透了風聲?我相信太師總不可能說吧。”秋心滿眼急切道。
龐熠用帕子輕輕替秋心擦拭著手,想了想說道:“不會,我父親,巴不得你帶著這個秘密消失。怎麼會將它宣揚出來。同理,太後和 皇上若是知道 了,自然也不會。可這件事,怎麼會還有人知道呢……”
二人沉默不語,心中思量一番,還是沒有任何頭緒。
“要不,我直截了當去問大王?或者耶律大人。”秋心提議。
龐熠搖了搖頭道:“耶律英言應該不知道,南苑大王那邊……若是將話挑明,有些事,就覆水難收了。還不如裝傻,我們盡早離開。”
“離開?回大宋?”秋心疑惑的問道。他們這次出來 ,原本就是為了避風頭。不過月餘。這個節骨眼,那邊是什麼情況,還未可知 。至少,現在還沒搞清楚,大王是如何得知這件事情的。
可也不能開口去問,讓人兩難。
“對,與其讓費揚一個回去,不如我們一起。這樣,大王會因為你的提議而放行,並且保證我們安全離開。至於到了宋土,盡管麵對的是皇上和太後。我想明麵上他們也不會輕舉妄動。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龐熠眼神真摯,看著秋心道。
秋心有些猶豫。看著龐熠,遲遲沒有說話。龐熠的眼神越來越焦急。生怕秋心拒絕。
許久,秋心歎道:“若是回了宋土,就不能再躲了。”
龐熠的心,提在了嗓子眼,生怕 秋心下一句是讓他回去,自己留下來。大腦中閃過許多可能。最接受不了的就是這樣。
於是不等秋心話說完,立即提議道:“要不,你我就此隱姓埋名。我帶你浪跡天涯。我……我……”龐熠有些語無倫次起來。蹲在秋心身側,眼神慌亂。
秋心看他手足無措,說起話來竟然焦急的完整的句子都說不清。像一個丟失玩具的孩童一樣。心頭顫動,伸手去摸著龐熠的 臉頰。
反而是這個時候,秋心沒有了之前的慌亂。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看著龐熠說道:“你不是,還想娶我麼。我已經沒了爹娘。我可不想大婚之日,一個親朋好友都沒有。太師看著凶巴巴。可,總是要喝媳婦茶的吧。”
龐熠聽著秋心的話,眼神露出驚喜的光亮。激動的握著她的手道:“你的意思是跟我回去?可……可這次回去,也許麻煩很快就找上門了。”
“總要麵對的。讓我試試看吧。我相信,皇帝是個明君。我更相信,你不會讓我受傷。”秋心眼神篤定,心裏打定主意。不能再逃避了。至少,不能連累龐家。
她可以和龐熠隱姓埋名生活下去。可是,這樣一來,連累的人,更多。一輩子,都見不到光亮。她怎麼忍心,讓龐熠成為罪人……
一夜無眠,翌日清晨,天剛剛亮起,南月回來的很晚,秋心起床後,和龐熠就趕忙去找耶律英言。
得知大王還活著,一切都是他做的局。耶律英言總算是掃去臉上的陰霾。可大王的事情,暫時還是秘密,必須得等秋心這邊安排的事情準備好,才能開始。
所以耶律英言盡量讓自己 表現的和平時一樣,看到二人,立即迎了上去。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你們怎麼不多睡會。”耶律英言笑著說道。
“不了,我們打算今日返程,反正你這裏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身份特殊,若是留下,再惹出什麼亂子,就不好了。”龐熠看著耶律英言說道。
“回去?小美人!怎麼回事!這……如今事情解決了。我還答應帶你們去好好轉轉呢!怎麼這麼著急就要回去啊。那件事,費侍衛去辦不行麼?”耶律英言聽到後,立即問道。眼裏滿是焦急。
秋心笑笑看著 他說道:“大人的好意,秋心心領了。不過還是不要添亂的好。若是有緣,總會再見的。眼下,你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對了,找個對心疾有研究的大夫吧。”秋心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靈堂的位置。
耶律英言立即會意。
“好端端的,這麼著急。我還沒有準備。不如明天,明天再走!”耶律英言繼續挽留道。經此一事,他心裏已經拿這二人當真正的朋友了。
“一日兩日的。總歸是要走的。大人,秋心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若是下次再見,不論是在哪,必當把酒言歡。對了 ,我還沒有跟南月姐姐說。若是她願意 留下。請大人一定照顧好她。”秋心伸手拍了拍耶律英言的胳膊說道。
話畢,走上前去,湊在耶律英言的身側,小聲說道:“我可是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哦!”
耶律英言難得臉上浮現出害羞的神情。
“咳咳……”看到秋心和耶律英言走的太近。龐熠立即假裝咳嗽。
耶律英言翻了龐熠一個大大的白眼道:“人都是你的了!跟我說句話還不樂意了!要是著急!你先走,讓她住上三年五載的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