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串通好的

院子並不大,書房就在他臥房的院內,秋心進屋後,稍微打量了一番,發覺,關大人確實樸素。書房裏的擺設,更多的是各式各樣的書籍。

“秋司職是發現了什麼?這麼著急來問我?”關大人一臉沉悶看著秋心。有些不自覺的捏了捏手指。

“是這樣,我翻查了您破獲的那兩起娼字女屍案,發覺,少了些東西。”秋心將記錄遞了上去。

關大人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問道:“少了什麼,這裏麵沒有少頁數啊!”

秋心愣了愣說道:“我說的,不是頁數。而是內容。你說兩位死者都是因為有了姘.頭,丈夫才起了殺心。可為什麼沒有記錄調查姘頭的東西?這個可是很重要的。”

關大人仔細一聽,莫名鬆了口氣,秋心看他突然舒展了眉頭,也是一愣。

“這個,不是沒有記錄,而是沒找到。兩位死者都有姘.頭不假,傳的周遭的鄰居人盡皆知。可當我們具體去查的時候,大家卻說不出一二來,根據描述去找尋具體人,發覺屋子空無一人。估摸著,是看出了命案躲起來了。加上後麵確實已經找到凶手,這個也就不重要了。”關大人胸有成竹的解釋道,絲毫沒有回憶。像是提前就準備好了問題的答案似的。

“那時候,案件結束,這兩個姘.頭也都沒有找到嗎?而且為何這麼巧,兩個人不同的時間出事,都消失了?”秋心疑惑的問道。

卻見關大人輕鬆一笑道:“那秋司職,你手上的案子,據咱們的人回來說,你派了人在死者家外候著隨時準備去抓傳說中的姘.頭。兩天了,可有結果了?這些案子鬧得人盡皆知,但凡是聰明些的,聽見風聲就跑,也沒什麼。”

關大人的一番話,非但沒有解惑,反而讓秋心心裏更加不舒服了。秋心落座的時候,不小心沒注意桌角,差點撞了上去。龐熠眼疾手快,用手擋在了桌角上。

秋心回頭尷尬的笑笑這才坐回位置。

“將軍待秋司職倒是體貼,不知何時能喝上二位的喜酒。”

“關大人你可不是關心這事的人,我哪配的上將軍啊!可別亂說。”秋心無奈的說道。

卻見關大人臉色微微一變說道:“難不成你喜歡那日來接你的公子不成?我看那公子,倒是不如將軍對你真心。你可莫要看錯了人才是。”

秋心被關大人惹得哭笑不得連忙擺手解釋:“她可比將軍好!我寧可選她,可惜啊她... ...”

“咳,可惜什麼!”龐熠雖然知道南月是女人,可還是吃味。尤其她男人的裝扮,讓他想著就惱火。

秋心見龐熠黑了臉,瞬間乖覺的將手放在腿上繼續說著案子:“既然如此,那下官便去查查那些情.夫的去向,萬一他們沒走,說不定還能問出些別的。”

“你的意思,連我已經判定的案子,也要重新查?”關大人有些錯愕的問道。

秋心知道這樣做有些不禮貌,可總是過不了心裏的那關於是硬著頭皮點點頭道:“我總是覺得這四起案子有關聯,也不是要翻查,就是想多了解一些,看看能不能幫助破案。”

關大人一聽,這才點了點頭道:“若不然,我這就回去同你一起。畢竟是我經手過的案子,若有紕漏,我也難逃其咎。”

秋心連忙擺手說道:“那倒不用,傷筋動骨一百天,老人家的骨頭更是脆弱。你放心照顧老夫人就好。我能應付的來。”

關大人聽到不再爭論,很快就見大夫隨著下人一同走了進來。

“咦,怎麼這麼快,大夫老夫人如何了?”秋心趕忙問道。

卻見大夫一臉平靜道:“老夫人確實是跌傷。我留了藥在府上。按量外敷,可散淤腫。骨頭的話,就得將養了。”

關大人神情突然有些緊張,死死盯著大夫,聽他這樣說。才像是緩解了緊張一般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關大人了。”秋心起身,龐熠也隨之站了起來。

關大人連忙衝二人行了拜別禮。這才命人將秋心等人送了出去,將門再度緊閉。

“方泉,你去,按照這兩個冊子上記錄的死者家的位置,去查查看,周遭鄰居對這兩對人有什麼說法。回來之後,直接來將軍府找我。”秋心出了關家一直板著臉。像是心情不太好的樣子,對方泉說道。

方泉疑惑,方才關大人也說了這兩起案件已經破了,為何秋司職還要盤問。可自己知道秋司職斷案手法不同,於是點了點頭。便往冊子記錄的地方奔去。

龐熠同秋心帶著大夫,回到茶樓裏。秋心繼續坐回了方才的桌子位置上,看到他們走後,關大人回了臥房。院子裏恢複了靜謐。

“是有不對勁嗎?”秋心突然冷不丁問道。龐熠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大夫點了點頭。

“原本想著隻是普通診脈,可那夫人住的地方實在陰暗狹小。這個時辰了,房子裏的光,都看不清人臉。我這才覺得有問題。”大夫皺著眉回憶道。

“按關大人的年紀推算,那老夫人也有四十往上的年紀了。可雖然隔著窗紗,探出手臂,就見她手臂上有許多成年舊傷。幾乎都是鞭打的痕跡。我借故要她活動肩骨。無奈她才撩開紗簾。雖然光線昏暗,可老夫人的樣貌卻也不凡,隻是她半邊臉被頭發蓋住,看不清全臉。像是有意為之一樣。而且,我發覺,老夫人,可能是個啞巴。”大夫越說,越難受。回想起剛才的情景,不由的後背發寒。

“啞巴?”秋心有些詫異。

大夫點點頭道:“雖然一直沒有主動說話,好幾次,跟在我身邊的下人都刻意不讓她發聲,可我讓她動的時候,她下意識嘴巴張了張。可隻是咿咿呀呀的簡單聲音。並沒有一句話。老夫從醫多年,這樣的情景看來,很大可能傷了舌頭,所以才是這樣。而且,她所謂的跌傷,更像是打擊傷。”

秋心聽他形容完,後背也是一冷。盯著關府許久,對大夫說道:“有勞您了。”

“應該的。”大夫話不多,點點頭。秋心示意後,大夫帶著自己的藥箱下樓離去。

“我說,你何時與這大夫商議好的?怎麼感覺,你們提前串通了什麼?還有,你為何對關少卿諸多打探?”龐熠這才開口,聽著秋心同大夫之間的對話,實在好奇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