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將軍你放開我!”秋心掙紮著,奈何龐熠臂力極強,牽製住自己,無法動彈。直到走到山莊大門,龐熠才一把將秋心撒開。
秋心沒站穩,晃了幾晃,才撇著嘴,一臉怒氣的看著龐熠吼道:“你幹嘛又拎著我!很疼的!”秋心一邊用手捋著脖子上的勒痕一邊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叫囂著。
“你去問個話,笑的跟爛杏一樣幹嘛。”龐熠非但沒有歉意,反而板著臉罵著秋心。
“廢話,誰都跟你似的,跟誰說話都像是欠你家錢一樣!我一個小丫鬟,套問點話,態度不放好一點,問的出什麼!”秋心不甘示弱回嘴道。
龐熠看著秋心,眸子越發冰冷,吵架這種事,自己不在行,要不是地方不對,非得揍她不可。
“主... ...主子... ...”費揚不知何時,從山莊大門外走了進來,還拎著個箱子。看到二人站在院中怒目相對。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這秋心姑娘,膽子也太大。龐熠統領三軍,戰場上殺伐果斷,沒看見哪個下屬敢對他吹胡子瞪眼睛的。
龐熠煩躁的看了眼費揚怒罵道:“讓你去拿個東西,你磨磨唧唧這會才回來。不打仗你這腿腳功夫也不練了是吧!”
費揚委屈的撇著嘴,看著龐熠擺明了找自己茬,隻能隱忍由他發作。
“那... ...那這東西... ...?”費揚舉起小箱子,有些尷尬的看了眼秋心。小心試探的問道。
龐熠白了他一眼,怒道:“隨你便!”說罷,大步流星扔下二人往自己住的院子折回。
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費揚這才鬆了口氣。看著秋心有些無奈的說道:“我說秋心姑娘,主子好心救了你,你現在是他的丫鬟,怎麼你還跟他叫板啊!喏,你看,你說的話他都記得。這是你在鳳鳴縣讓那鐵匠做的東西,主子可是打聽了仵作,才將給你準備的箱子裏備齊,喏還有這個!”
說罷,從袖籠裏拿出一個精致的長方形小盒子來。盒子的大小不足一掌,翠玉質地。薄厚差不多隻有四五枚銅錢摞起來一般厚。以金嵌著邊條。
“這是什麼?”秋心好奇的緊,接了過來,看到有連接處,便輕輕使力拔開。竟然抽出一把匕首來,刀柄正是盒子的一端。握在手裏小巧輕便,刀刃泛著寒光,看起來鋒利極了。
“這刀,可是將軍命人連夜趕製的,咱們走的時候還沒成,才命人送來,方才我親自去拿的。將軍對你這麼好,你還氣他!我都替他不值了。要知道,他為你可是... ...”費揚意識到自己話有點多,趕忙收了口。
為了我?秋心有些疑惑。想要追問,卻見費揚連忙將箱子塞給她,緊緊閉起嘴來。秋心這才作罷,打開箱子一看。果然都是那日自己給那鐵匠畫的圖樣,鑷子做的雖然不夠精致,但也相似度極高了。
還有一些仵作用的刀具和瓶瓶罐罐,裏麵還放著瓶烈酒。還有精致的手套,手套雖然是布的,但內裏貼著鹿皮,防護的更加極致了!秋心看到這一切,心頭一暖,這個龐熠 ,確實費心思了。
秋心抑製住嘴角的笑,看了眼費揚,上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走吧走吧,我去給他賠不是還不成嘛!有勞費大哥了!”
費揚連忙閃過,不想秋心碰到自己,這要是給龐熠看到,自己日子又不好過了。
秋心拎著箱子,將匕首藏在腰間揚起笑臉往回折返。一進庭院,就見龐熠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
費揚使了個眼色,把守在院外不願進去。秋心躡手躡腳走上前去,蹲在龐熠身側,輕輕晃了晃椅子。
龐熠的眼皮動了動,並未理會她。“哎呀將軍!你就別生氣了,雖然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氣的,但氣大傷身不是!”
“你這是道歉的態度?”龐熠咬著牙,恨恨的看著秋心,這野女人連哄人都不會!
“... ...我這不是來認錯了嘛!將軍就別生氣了,還有正事要辦呢不是!好啦好啦!”說罷便伸手去拉龐熠。
龐熠嘴角微微上揚,剛有了笑意。卻聽萬青槐的聲音從院外響起:“秋心姑娘在嗎?”
龐熠耳朵微微一動,一抬腳,手上一使勁,躺椅向後仰去。秋心一把被龐熠拽到了懷中與他一同向後仰去。秋心失去平衡下意識抱緊了龐熠。
二人的姿態曖.昧極了。費揚同萬青槐,看到此情景瞬間瞪大了眼,張大嘴巴。一時間楞在了原地,費揚反應快,連忙轉過身子。
萬青槐手裏捧著一個托盤,見費揚轉身,自己也一起轉了過去。
秋心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對,連忙推開龐熠,站了回去,臉紅的如同柿子一般,局促不安的捏著手,瞪了一眼一臉壞笑的龐熠,他!是故意的!故意讓自己出醜!這個記仇的家夥!
“... ...你們別誤會... ...別誤會!”秋心想要解釋,卻不知道給誰解釋才好,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蚊子一樣。心跳加快,喉嚨發幹。
“在下唐突,晌午姑娘弄髒了衣服,母親便命我來送新的衣裳來給姑娘,當是賠罪了。衣服就放在這裏,姑娘不要嫌棄的好。另外兄長已經回來了,將軍若要見他,我這就去傳。”萬青槐轉回身子,將衣服托盤放在一旁的石桌上。
退了回去,低著頭,不敢再亂看。
龐熠對此,滿意極了。絲毫不顧及秋心此刻瞪著他的眼,說道:“去吧,我正好有事找他。”
說罷,萬青槐點點頭,行了拜別禮匆忙從院子離去。秋心一看,完了,這下丟人丟大發了!方才那曖.昧的姿態,像極了一個極力想要上位,勾.引將軍的丫鬟啊!
“... ...我去換衣服!”秋心氣呼呼的看了眼龐熠連忙跑去將托盤拿起,風一般的跑回屋子。
隻留龐熠雙手抱著腦袋,翹起二郎腿享受著微風拂麵花香襲人的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