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家賊

“卑職拜見將軍!”突然門外傳來龐熠身邊侍衛的聲音。

費揚連忙看向龐熠,見他點頭。費揚這才開門放他進來。竟然是盯著許容氏的侍衛。

“啟稟將軍,將軍吩咐我去後門問話,排查許久,果然有人看到過有幾次見有人從後院帶著鬥笠出門,拐過了這個巷子口,才上馬車。根據形容來看,是個女人無誤了。”那侍衛跪在地上,將自己探知的事情告知龐熠。

龐熠點了點頭,看向秋心。都是她出的主意,不知道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秋心吃飽喝足,將最後一顆肉丸咽下肚子。這才心滿意足的擦擦嘴,看著那侍衛和費揚吩咐道:“那就有勞二位大哥前去 將這府上的嘉人小姐,許公子,還有許容氏,張泉,請到旁邊那許大人的書房外等候。

費揚看了眼龐熠,見他默默點了點頭。 這才帶著那侍衛下去挨個通知。

“怎麼,你找到凶手了?”龐熠好奇的問道。

秋心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凶手沒找到,倒是找到兩個過街老鼠。唉,也算是將範圍縮小了吧。將軍你吃飽了嗎,我們也該過去了。”

龐熠點了點頭,不知道這個野女人心裏到底又賣的什麼關子。

到了書房,果然嘉人和許清遠早早就到了。二人雖然是親兄妹,可互相站的遠遠的,好像陌生人一樣。

見龐熠和秋心到來,連忙欠身行禮。

“見過將軍。”

“行了,不用那麼多規矩。”龐熠揮了揮手,上前坐在費揚準備好的椅子上。

打量了一眼二人,總覺得他們之間的矛盾比想象中還要大上許多。

“別推!我自己會走!”許容氏嬌滴滴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很快就見她被侍衛推搡著上前。身後還跟著有些走路都走不穩的張泉。

二人麵色慘白,心中惶恐不安,眼睛四處亂瞟都被眾人看在眼中。

“既然人來齊了,咱們就正式開始。”秋心清了清嗓子,看了眼眾人。這才從龐熠身後站了出來。

“不知公子喊我們來這裏,可是找到了殺害我父親的凶手?”嘉人一臉急切的問道。

秋心笑了笑。將從當鋪帶回的畫,拿了出來。許容氏與張泉見狀。立馬像是丟了魂一樣。不安極了。

“嘉人小姐,清遠公子。這些字畫,你們可曾見過?”秋心命侍衛將卷軸展開。讓眾人看的一清二楚。

嘉人還未細細辨別,就見許清遠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這些字畫,怎麼在你手裏?這些都是我爹收的一些字畫,雖然不是什麼名家,但也價值不菲。”

秋心笑著點了點頭,看著眾人眼睛落在了張泉身上:“之所以在我手裏,是因為下午閑著無聊,我去了趟當鋪想要看看有什麼好東西能撿漏的。這不,就帶回這些來。”

“怎麼可能,我許家還不至於需要當字畫生活!”嘉人有些慍怒的說道。

“對,單單是字畫,確實不值當。可不知珠寶首飾,田產地契是否值錢呢?”秋心慢悠悠的在幾人之間來回踱步。張泉的臉上汗如泉湧。來不及擦拭,眼神閃躲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嘉人疑惑的思量著秋心的話。突然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不由的皺起了眉。

匆忙看了一眼眾人,連忙跑進了書房。一陣翻箱倒櫃。拿著一疊帶著印記的紙走了出來。

“田產地契都在啊。”她疑惑的舉著那些紙說道。

秋心冷哼一聲,看了眼費揚。費揚會意,上前去,拿過嘉人手裏所謂的田產地契。交給龐熠。

龐熠看了眼上麵的印章,用手揣摩了一番。冷笑著搖了搖頭。秋心嘴角掛起一抹笑意來看著嘉人說道:“許小姐,你這些田產地契,恐怕早被賊人偷梁換柱了!”

嘉人大驚失措,不敢相信秋心所說。許清遠更是皺著眉,冷靜的走上前去,接過龐熠手裏的紙,仔細翻看印章。 突然冷漠的抬起頭來看向嘉人,搖了搖頭。果然被人換成了假的。

“張泉兄,說說吧。怎麼這些個,都是你去當鋪換成錢的。難不成許大人委托你變賣他的家產不成?”秋心冷笑著看著張泉。

隻見他“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擦著汗辯解道:“我... ...我... ...我一時貪財,鬼迷心竅,隻是拿了字畫,隻有字畫!”

“你這個吃裏扒外的奸詐小人!”許清遠原本就看不慣他,一聽竟然是他所為,不顧其他,上前衝著他的肩膀就是一腳。

踹的張泉人仰馬翻。還不解氣,想上前揮拳,卻別秋心阻攔。

“等會等會!許公子,待他說完再打也不遲,況且,他還是你母親的表弟呢!”秋心故意說到。

“對啊對啊!清遠,看在你母親的麵子上。饒過我吧!”張泉連滾帶爬,撲棱了過來,想要拉著許清遠的衣襟。

卻被他用狠辣的眼神警告。

卻見秋心話鋒一轉問道:“既然張泉兄,說到了嘉人的母親,那請問問。這位你傳說中的表姐,到底長什麼樣子呢?我倒是有些好奇!”

此話一出,張泉瞬間猶如跌進冰窟一樣,整個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往哪跑!”突然費揚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回頭一看,隻見許容氏見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張泉身上,便一個人躡手躡腳靠著牆根,想要逃離。

卻被費揚眼疾手快用手裏的刀,抵在了她的後背上。冷冷的問道。

許容氏嬌笑著,可哪裏還有她媚態萬千的樣子,顫抖著肩膀,臉色煞白。笑的猶如牽線木偶一般僵硬。

“姨娘?”嘉人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準備逃跑的姿態。

秋心見費揚將許容氏押了回來。拍著手說道:“既然你自己跳出來,就不用我多說什麼了吧。”

秋心看了眼二人,繼續說道:“這位張泉兄,號稱是老爺已故夫人的表親,可荒唐的是,連夫人長什麼樣都形容不出來。借口在許家月餘,聯合妾室許容氏偷盜家中財物,拿去低價與名為錯寶的當鋪交易,其中不乏字畫,珠寶與田產地契。我見到的陽綠戒指,可是比將軍的那枚還要好上一些,將軍的戒指價值一座小宅,想必你五十兩銀子出手,隻是為了套取更多銀子吧!”

秋心的一席話落地,嘉人怒不可遏上前衝著許容氏怒吼道:“你莫不是失心瘋了!我許家待你不薄,你怎麼能做出這樣喪良心的事來!”

許容氏閉著眼,像是怕與嘉人對視一樣。

“嘉人,你聽我解釋,我沒有!”見嘉人怒吼完,許容氏這才漲紅了臉拚命想要解釋。卻被嘉人冷冰冰的推開了手。

“解釋?怕是容不得你解釋了。我已命人調查過了。許家後門近一個月時常會有一個女人穿戴鬥笠從後門拐至街尾坐馬車,前往錯寶當鋪。而當鋪老板也說了,但凡是交易貴重的田產地契一類,都是一個穿戴鬥笠的女人出麵,那女子嬌柔嫵媚,不是姨娘你,又是誰呢!”秋心說完,朝著院外看了一眼,隻見春藤抱著一個黑色的鬥笠走了進來。

許容氏見狀,身子像是被人抽走了力氣一般,不知該如何辯駁。

“賤人!”許清遠上前就是一個巴掌,打在許容氏的臉上。許容氏一介女流,哪裏挨得住這一下,捂著臉瞬間跪在了地上。頓時哭出了聲。

“至於這位表親,怕不是你們的姨娘,自己找來的吧!”秋心說的口幹舌燥,喝了口費揚提前準備的茶水,叉著腰看著二人說道。

“不是,與她無關,是我自己坑蒙拐騙找上門的。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偷著拿去當了的,原想找機會走。可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 ...不關她的事。”張泉突然看著地上的許容氏。有些心疼的皺了皺眉。

秋心不禁感歎,倒還算是情真,都這個節骨眼了還不忘替她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