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當真是在用最理直氣壯的語氣說著最不要臉的話,夜銘是愛她的,甚至愛她愛到自欺欺人,可是她呢,仗著夜銘愛她,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跟一個愛了自己這麼多年的男人說她要孕育別的男人的孩子,真是太不要臉了......
“我呸,臭婊子你也配?我的孩子你也配肖想嗎?滾回你的棺材裏睡著去吧。”我從楚彧的身後露出一個頭來,我早就想罵她了,不,我何止想罵她,我根本就是恨不得殺了她!
“傾傾,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拿到。”夜銘那個大傻叉居然來了這麼一句,要說蘇傾賤,我看他才最賤,人家擺明了就是利用他喜歡自己,他還一副甘願做舔狗的樣子,就他這樣也配得上上仙之稱?
夜銘周身仙氣外散,楚彧的身後也是鬼氣湧動,他將我交給了宇文樽,還不忘了用那種帶著警告的眼神看了宇文樽一眼。
“這次是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定會還你,我老婆暫時交給你照顧一下,你自己的狼爪子自己管好。”
我覺得宇文樽肯定差點被他氣的吐血,這家夥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老婆,等我回來,我還欠你一個解釋。”
他重重的吻了吻我的額頭,眸子深深地看著我,我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領。
“去吧,我等你回來跟我解釋,否則我就跟被人跑了。”
他又煞有其事的看了宇文樽一眼,然後轉身再不看我,和夜銘遙遙相對。
我站在他身後看著那邊一直盯著我的肚子看的蘇傾,心中那個血腥的想法揮之不去,我想殺了她,現在就想她死!
“你有辦法對付她嗎?”我側過身子問宇文樽,今天楚彧若是贏了,蘇傾沒有了夜銘她必死無疑,但是如果楚彧輸了,我就會淪為他們的階下囚,夜銘不但會抽取的靈魂還會拿掉我的子宮。
我無法預測輸贏,但是現下看來我最好的選擇就是現在動手殺了蘇傾。不論是輸誰贏,我殺了她都是賺了。楚彧若是輸了,我也不至於被抽取魂魄硬和這個女人融合到一起,我本就嫌她惡心——
所以,我決定動手,殺了她,就現在!
“美人兒,你的千殺刀不就是上等的利器,雖說現在沒有黑狗血,不過有我就夠了。”宇文樽笑嘻嘻的看著我,突然從我手中抽走千殺刀,直接將自己的手臂劃破。
“你幹什麼?”
我緊張的看著他,這家夥剛剛還說我,他自己不也是一言不合就自殘嗎?
“快,用我的血來染千殺刀!我已經修行千年,狼和狗都是犬科動物這你總知道吧,狼血比狗血效果更好,何況還是我這樣修行千年的天狼,你快點我很疼,別浪費了我的血。”
他催促著我用千殺刀沾上他的血,千殺刀本是法器,沾血不會有反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沾上他的血居然發出了紅光,在我手中震動,似乎我一鬆手它就會飛出去。
“這就是狼血的效力,看到了嗎?”宇文樽咧著嘴衝我得意的笑了,隨即口中念念有詞,千殺刀的震動便更為劇烈了。
“美人兒,今天我幫你殺了這個情敵,來日你可要帶著我大外甥幫我助陣才行。”他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看著我的肚子笑的賊兮兮的。
我腹中之子是誰的轉世想必他已經知曉,隔著肚子化形而出剛剛我們也見識過了,難道他的意思就是說要我帶球幫他打架?
他是真敢想,楚彧不卸他一條腿就怪了——
“行了,快去,他們現在打的不可開交,那女人孤立無援,正是殺她的好時機。”他把我往前推了推,我看著蘇傾,眼睛裏不由得浮現出她攀著楚彧的肩膀的畫麵,於是我握緊了手裏的千殺刀,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怎麼,憑你也想殺我嗎?”我來到蘇傾的麵前,她卻嘲諷的看著我,似乎我要殺她是件多麼可笑,多麼異想天開的事。
但我自己清楚,我這不是異想天開,今天,她必須死,誰讓她覬覦我的男人!
“看來你很著急把你體內的魂魄還給我,我應該謝謝你才是。”她看著自己手上新做的指甲,洋洋不睬的跟我說話。
“哼,用不著謝我,等你真的殺了我再說這大話也不遲。”我握緊了千殺刀,一句廢話都不想和她多說,整個人都是蓄勢待發,我手上的黑鑽戒指湧動著鬼氣,我知道這是楚彧留給我保命的。
他和夜銘已經不知道打到哪裏去了,但是看到黑鑽裏源源不斷湧出來的鬼氣我就知道,他暫時沒事。
我這邊也要盡快解決才是。
“以你這凡人肉身,也想和我一較高下?蘇凝,看來你沒有半點當年的精明,我的魂魄放在你這具身體裏當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待我解決了你,抽走屬於我的東西,你肚子裏這個孩子,也就交給我吧,你放心,我們一家三口會過得很好的。隻是可惜了,到時你神形俱滅,我們的恩愛你看不到了。”
她的語氣還真的帶著一些惋惜,我差點就破口大罵。
“小賤蹄子,話別說的太滿,這麼多次你都想殺我,我不是照樣活的好好的?我命不該絕,該死的是你,你早就該死了!”
我再也不想跟她廢話,借著靈符一躍而上,先發製人,後發製於人,主動權應該在我手裏才行。
“哼——”我聽到她冷哼了一聲,隨即很快的挪開了剛剛的位置,我的反應不慢,千殺刀轉而飛出,切著她的臉頰過去,削下她幾縷發絲!
“看來是我低估你了,那頭狼的血果然不是俗物。”她扔下自己的頭發,轉動手腕,我竟然聽到她的關節咯吱作響,像是機器很久沒有活動了一樣……
“來吧小嘍囉,死在我手裏,你不冤。我和阿彧定會在每年的今天給你上柱香,也不枉你在這人間走一遭!”
我們的距離越來越小,帶著屍味的氣流衝擊著我的正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