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拱手讓人

“別掙紮,跟我過去,你還想說話嗎?”楚彧的手臂加大力氣將我硬生生的圈外懷裏,我一聽他是要治療我的嗓子,掙紮的力氣也小了許多,可還是不願意讓他碰我。

他抱過別的女人的手,再碰我會讓我覺得髒……

隻是在他麵前,我這點力氣根本就微不足道,他摟著我來到密道的入口,和我一起七拐八繞的進去,密室裏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我剛縮了縮身子,他的外衣就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反應極大,直接將他的外衣一把扯下來扔在地上,別的女人碰過的,帶著別的女人的氣息,這種衣服不要搭在我的肩上!

我固執的看著他,他明白我為什麼如此,蘇傾的氣息我嫌惡心。

他雙目微沉,我也毫不畏懼,直視他的眼睛,我們真的沒必要這樣裝聾作啞,誰都是心知肚明,這麼裝實在累得很……

他看了我許久,手上鬼氣浮動,直接劈在了地上的那件外衣上,衣服直接碎成了粉末,我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他無端的怒火是在向我發泄嗎?

“這件沒有別的氣味,可以接受了嗎?”他又從手中幻化出一件衣服,語氣似乎帶著一些無奈,我懵懂的看著他,任由他將這件隻有他的氣味的衣服披在我身上。

“就知道你不會拒絕了。”似乎我接受了這件衣服,讓他很高興,原本一直陰沉的臉色開始逐漸好轉,接著他走到了冰棺前。

我永遠都忘不了這幅冰棺,也永遠都會記得蘇傾就是從這裏出來的,而她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殺我,殺我不成,又想取代我……

楚彧摸出千殺刀,輕輕轉動,我看不明白他想做什麼,直到他摸索著冰棺的一角,突然揚起手中的千殺刀,生生將冰棺切下一角。殺千刀雖是法器,更是利器,隻是他為什麼要破壞這冰棺呢?這裏的一事一物他都視若珍寶,千年來都舍不得動,怎麼……

“吃下去。”他在我的注視下把冰棺的那一角在手中攆成靡粉,讓我吃下去?

這是什麼騷操作,這年頭啃樹皮都不稀奇了,我居然要啃棺材?

“這是千年寒玉,可以解你身上中的寒毒,你的嗓子隻是第一步,很快你的其他器官都會開始衰竭,失聲,失聰,失明,你的感官會慢慢衰退,最後寒氣破體而出……”他煞有其事的說著,仿佛我現在已經死了一樣。

我忍不住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怪不得我一直覺得冷,還以為是這密室裏的溫度所致,現在他這麼一說,我還真感覺這種冷是由內而外的,並非外界因素導致。

“我不會騙你的,難道你信不過我嗎?”他把手中的千年寒玉粉末又朝我遞了遞,眼中略見哀傷,我看到他這個樣子心中一痛,我們結婚才不到一個月,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我從他手中接過那些粉末,當著他的麵吃了下去,沒錯,我信他不會害我,至少他不會讓我死,但是別的方麵,應該就不好說了……

吃下寒玉粉末,我感覺嗓子裏涼涼的非常舒服,就像渴了很久終於喝到了一口水一樣,莫名的貪戀這種感覺。

他按著我的肩膀讓我坐在地上,我閉上眼睛打坐調息,他則坐在我的對麵,手中翻滾著鬼氣投進我的身體。

我立馬感覺身體變得冰冷無比,似乎所有的寒氣都在凝聚一處,而我的額頭上卻像是進了蒸籠一樣往外冒汗,這種冷熱交替的感覺讓我難受的想要尖叫,可是卻依舊發不出聲音。

“堅持住,很快就不會這麼難受了。”他渾厚的聲音響起,這一次我卻莫名心安,所以我也不得不承認,他在我的心裏依舊是舉足輕重,危難時刻,我的潛意識裏還是會無條件的信任他,甚至依賴他……

可他出軌了,這是不爭的事實,我怎能如此沒有下限?

過去了大約一刻鍾,我感覺到身體的熱氣驅散了寒氣,所有的寒氣好像都凝聚在一處,正隨著楚彧的那道鬼氣緩緩上升,經過我的腹部,胸腔,最後到我的喉嚨裏。

我不由自主的張開嘴巴,口中緩緩飛出一個雪球似的東西,通體晶瑩像是冰晶。由楚彧的那道鬼氣包裹著,從我的身體中取出,這一刻我所有的冷覺都不見了,一股來自身上的衣服的熱氣源源不斷的輸入我的體內。

楚彧引著鬼氣將那塊冰晶輸送到牆壁前,一揮手將裏麵的九耀鼎打開,冰晶投入其中又迅速將鼎蓋上。

“試試,能說話了嗎?”他麵帶緊張的看著我,我在他的注視下試著開口說話。

“我這是怎麼了?”我的聲音因為這麼久沒開口有點幹澀,可是我終於能說話了!

雖然不過是幾個小時,可是失聲的感覺太痛苦了……

“好了就好,沒事了別怕。”他將我擁入懷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他身上還帶著那惡心的氣息,我差一點就伸手回抱住他了……

“你放開我!”我能開口之後的第二句話,就是讓他離我遠點,對,他是幫了我沒錯,可是我為什麼會遭遇這些?今天我所經曆的所有的危險,都源於他的欺騙。我沒逼他救我,自然也無需道謝。

“老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

“閉嘴!”我不想聽他說任何話,於是疾聲打斷了他,聽他解釋嗎?他解釋什麼我就要信什麼嗎?我們的關係如此,當真是我錯了,我丟掉了自我,也難怪他不愛我。

“我們之間已經沒必要這樣裝下去了,蘇傾回來了,你的舊情人回來找你了,你同她逛街品酒,帶她去我根本不知道的房產,讓她進我說過我會喜歡的房間,楚彧,既然如此,我們離婚吧。這冥界情誓也解了吧,她回來了,你迎娶她就是了,萬鬼迎親,十裏紅錦,八抬大轎,嗬——原是我不配。”

我痛心疾首,一股窒息感讓我白了臉色,心髒仿佛驟停了一般疼痛。

“蘇凝……”他喊我的名字,聲音沙啞暗沉,我扭過脖子不去看他,我拿命去愛的男人,多看一眼都會舍不得拱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