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紫電拘魂網這種會認主的東西,向來是隻有主人才能找到的,可是既然如此,它又為什麼會被主人之外的人拿去擺陣呢?
我想不通,卻也沒有一直糾結,和楚彧一起回去學習羅盤怎麼用,雖然這東西已經不是第一次接觸了,但實際上我還真不會驅使,奇怪的是我卻學的很快,好像天生就有這種能力一樣。
楚彧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我,沒有說什麼,我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再問,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了我也摸清楚了他的脾氣,他要是想說的就會主動說,但是他不想說的,就是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會說。
他不說,我不問這就對了。
“明天主要還是看你的,取出紫電拘魂網,滴一滴血在上麵,它就能認主了,紫電拘魂網拿回來,這個陣法自然就破了,你師父會先把裏麵的陰魂都收掉,再破陣就可以了。”
他給我說了一遍流程,聽起來還挺簡單的,隻不過那些陰魂收回來放在哪裏?他們沒有肉身可以寄存,也已經過了輪回的時間,大多數還被煞氣侵襲了這麼久,該怎麼處理他們?
楚彧說他已經有辦法了,讓我等著看就是了。
切——還賣關子,等著看就等著看嘍,我看他用什麼方法。
這一次除了解決聚煞大樓裏的陰魂,其實我更希望我們能碰上那對雙生子,整容醫院裏麵的主刀醫生就是那個醫生,要是抓走他,整容醫院可能也就可以消停一陣子了。
想起那個手法的殘忍,我這心裏就不是滋味,要是能抓住那對雙生子,我一定把他們打到十八層地獄裏去,日日夜夜折磨,讓他們贖罪!
“明天我主要就是對付雙生子,我們去收陰魂,他們肯定會趕過來阻止,到時候把他們都抓住,免得他們在陽間為禍作亂!”楚彧對於那對雙生子的行為也不滿到了一個頂峰,他們用這麼殘忍的手段,誰能不氣憤?
有了楚彧這句話,我心裏舒服了不少,他對付那對雙生子是完全壓倒性的,隻要他們出現絕對可以把這兩個禍害帶回來。
到時候我且看他們能承受多少,他們毀了那麼多生命,我們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
這一天我睡的很早,做了個很恐怖的夢,我夢到很多女鬼來找我,他們有的缺鼻子,有的缺眼睛的,總之缺哪裏的都有,都是想讓我幫他們把他們丟了的部分找回來,好入輪回。
我從夢中驚醒,看到楚彧還在我身邊,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重新躺下,原來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幸好隻是我想太多了,否則若是真有這麼多女鬼來找我,我一定會崩潰的。
我躺下了之後很快又睡著了,這一次我沒有再做夢,隻是我不知道的是——我睡著之後,躺在我身邊的楚彧睜開了眼睛。
“哎——你要是知道有這麼多,一定會受不了的吧?可是這也不過冰山一角罷了……”他輕輕撫摸著我的額頭,在我耳邊這樣說著,隻是我當時已經睡著了聽不到了。
第二天,我們等到正午陽氣最重的時候去了那座聚煞大樓,師父像個道士一樣的身上背著一個葫蘆還拿著一把桃木劍,包裏裝了不少的桃木釘。
“師父,我們不是來收陰魂的嗎,你帶把桃木劍最多也就是對付鬼有用,要是碰上屍,那可就……”就不好說了,我看著師父這身有些怪異的打扮咂舌不已,這裏麵氣息複雜,應該不隻有鬼才對,我都感覺到了,師父不可能察覺不出來。
“我今天就是來收魂的,打怪和破陣交給你們兩個,我一個重傷未愈的老頭子出來給你們免費當苦力已經不錯了,你怎麼這麼多要求?”師父毫不客氣的白了我一眼,一副我強迫他的樣子。
可是昨天是他自告奮勇的啊,而且他不是拍著胸脯說自己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嗎?合著楚彧送的那些天山雪蓮不是他吃的?
“好了,我們進去吧。”楚彧看著手表,正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我們開始進入大樓。
師父一進大樓直接和我一起去了大樓的最上麵一層,他腰間掛著葫蘆,另一隻手又手執桃木劍,說實話有點像茅山道士……
不過聽說如今茅山一派很少有能獨當一麵的弟子了,所以現在很少看到茅山道士。
咳咳……言歸正傳,我們是來收魂破陣的,師父手裏拿著他的葫蘆,口中念念有詞,葫蘆口一時對著天,一時有對著地,我也沒見過,跟個好奇寶寶一樣的在旁邊瞅著。
“愣著幹嘛,你這個傻丫頭,倒是找紫電拘魂網啊!”師父白了我一眼,一語驚醒夢中人,我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我是來收紫電拘魂網的。
於是我掏出羅盤,用楚彧教我的辦法來尋找紫電拘魂網的方位,楚彧沒有跟我們來,他在最下麵,那些已經完全失去意識變成了陰兵的陰魂,留不得了……
隨著羅盤的指引,我離師父越來越遠,倒是羅盤的反應很激烈,說明我離紫電拘魂網已經越來越近了,我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躍,很好奇紫電拘魂網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法器。
我手執著羅盤根據方位遊走,突然我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回頭看了看自己走過的路,這個形狀——
很像八卦圖,沒想到這裏居然也有五行八卦,看來是我小看了擺陣之人。
我繼續跟著羅盤走,慢慢的來到了樓頂,羅盤的指針跳動的非常迅速,如果不是因為這是楚彧給我的,我都害怕它在我手裏爆了。
最後指針終於固定了一個方位,我想就是紫電拘魂網的位置了,我走上前用楚彧叫我的召喚術,我閉上眼睛,沉下心來施術。
突然我聽到正前方嗖的一聲,下意識的就伸出手一抓,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總之身體的反應比大腦要快。
我手裏一把握住的是一張黑色的網,應該就是紫電拘魂網沒錯了,我咬破手指滴在網上,它出乎意料的嗖的一下飛進了我的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