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來沒事幹,我便打算出去散散心,反正門口就是一條小溪,風景也挺不錯。
可是,就在我出門的時候,卻被一個衝進來的人給狠狠地撞到了地上。
“嘶。”被撞到地上的我感到了刺骨的疼痛感傳來,我在心裏偷偷咒罵是哪個不長眼的大清早衝衝撞撞,不看路。我揉著腰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灰。
待我站定後,隻見到年前是一個中年男子,穿著一身西裝,但是西裝卻穿的歪歪扭扭,襯衫扣子零零散散,沒係對,領帶也歪到一邊,褲腳一長一短,眼睛裏滿是紅血絲,頭發也蓬頭垢麵,亂的如同鳥巢一般。
“你如此慌慌張張的來此地做什麼。”我捂著還隱隱作痛的手,上下打量著他。
他看了我一眼,又探著腦袋往屋裏看去,像是在尋找著些什麼,隻可惜,他好像沒有找到他想要的,他似乎感受到了我莫名其妙的眼神鎖定著他,他隻好把眼神重新放回我身上。
“小姑娘,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中年男子情緒過於激動,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被他嚇了一跳,急忙掙脫開他的手。他也算識相,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急忙鬆開了他的手。
“抱歉,抱歉,是我最近情緒不太穩定。”中年男子急忙道歉,“誒,你還沒回答我,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我家,你來這有什麼事?”我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這,這是你家?!”中年男子抬了抬頭,突然笑了起來。
要不是他還算有禮貌,我真以為我在自家門口遇到了一個瘋子。
“你一定要救救我啊姑娘。”他又激動的握住我的肩膀,不過這次他的力道不大,他的雙手在止不住的顫抖,我能感受到他此時此刻的絕望。
“別激動,大哥,你先說清楚怎麼了。”可能是感受到了他的絕望吧,讓我對他有了同情感,而不是覺得像一個瘋子。
“我……我我昨晚夢到了此地,說隻要來了這個地方,就可以實現我的願望。”中年男子支支吾吾的說。
我聽了中年男子的話,感到疑惑,竟然還有人做夢能夢到這?
“你有什麼願望沒有實現嗎?”我看著他絕望的模樣,覺得他也是個可憐人。
聽到我這麼一問,我看到他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但未落下來。
他緩緩開口,“我家世代都是做餐飲業生意的,我父親很有經商頭腦,將我家的餐飲業發揚光大,開了很多連鎖酒店,生意火的大江南北,分店一家接著一家開。我是家中的獨生子,我父親從小就培養我如何做一名優秀的商人。不幸的是,前幾年我父親重病去世了,他臨終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生意,千叮嚀萬囑咐我一定要傳承我們家的生意。”說到這,他可能是想到了已故的父親吧,聲音都止不住的哽咽。
“我開始接手我爸留下來的酒店,剛開始的一兩年,形勢大好,我在很多一線城市又陸陸續續的開了許多酒店的分店,拓展我家的勢力,生意也算是興隆紅火。”中年男子停了停,繼續接著說,“可是,後來,酒店接連不斷的出現品質安全問題,輿論一下子把我推上了風口浪尖上,我找公關公司擺平,也沒有起到作用。我開始著重盤查旗下各酒店,但問題沒有得到解決,反而更加嚴重,更多的問題被曝光。股票下降,股東們也都紛紛退股,生意支撐不下去了,各個城市的酒店都幾乎倒閉關門。”
中年男子默默的抹了抹盈眶而出的眼淚,調整了呼吸,“為了保住我家的生意,我挪用總公司的資金去救濟旗下的酒店,但效果甚微,還是不斷在賠錢。我隻好去銀行貸款,但沒想到,旗下的酒店徹底支撐不住了。現如今,我的公司也沒了,還欠了一大筆債務要還。”
說到這,中年男子終於忍不住崩潰大哭。“我這真是造了什麼孽,上帝要這麼對我。”中年男子難過的直捶胸口。
我在一旁看的也是於心不忍,但不知該如何安慰他。畢竟遇到這種事情,誰都會難免想不開的。
“本來我已經萬念俱灰了,可昨天晚上,我突然做了個夢,夢裏有人告訴我,讓我來這裏,說這裏可以實現我的願望。”中年男子眼神裏突然有了光,有了希望。
“那麼,你的願望是什麼呢?”我走向他,現在他的麵前。
“暴富,我的願望是一夜暴富,拯救我的企業,我的公司,我的酒店。”中年男子豪情壯誌。
我不禁汗顏,雖說現時今流行一句話,何以解憂,唯有暴富,到這暴富哪是那麼容易的,我正想要告訴中年男子,還是別做夢了,想點實際的。
“可以。”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我後麵傳來。
我回過頭,隻看見一個麵容清俊,五官精致的男生,穿著簡單的白T恤,休閑的牛仔褲。但還是能夠感受到他與眾不同的氣質,是楚彧。
“但是是有代價的,。”楚彧又緩緩的開口。
中年男子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什麼代價,隻要你說,我都能答應,我現在已經沒有是不可以失去的了。”
中年男子拿出了壯誌淩雲的氣勢。
“好,可以,代價是你需要付出二十年的陽壽。”楚彧靠在門檻上,平淡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中年男子愣了一會,錯愕的看著楚彧,“二十年?!”中年男子感到不可置信,他此時此刻覺得楚彧是個瘋子,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你個瘋子,你知道二十年有多久嗎,人生有幾個二十年!”
楚彧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我當然知道二十年陽壽的寶貴,以你現在自己的本事,根本不可能讓你的生意起死回生,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不拿你的陽壽作為代價,你身上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作為代價嗎?”
中年男子雖然覺得不可理喻,但是又不得不肯定楚彧說的話,想了想自己的生意,想了想自己的父親,猶豫了一會兒後,終於緩慢開口,“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