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奏折已經被解決了一大半,我的脖子也有些酸痛了。
起來活動活動手腳,順便去看看調皮的景淵有沒有起來。
這場雨硬是纏纏綿綿淅淅瀝瀝又轟轟烈烈的下了三天,我也沒有心情上朝,每天就讓尚書把奏折給一批一批的送來。
我真的是特別汗顏了,為何他們有那麼多的事?
“啪嗒啪嗒”外麵的雨還在下著,我站在門前,往外看著,若有所思,其實,大多數的原因是因為累了。
這山一樣的奏折整日是怎麼不見消減半分,我多麼想給自己放幾天假。
後宮的幾個妃子也被我命令待在自個兒的寢宮裏做事,能做什麼就做什麼,就是不要煩我,現在又覺得自己無聊了。
暖和的房間,穿著適宜的衣服,我站了一會兒,然後就困了。
“陛下,您要不要小憩一會?”捂著嘴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錦繡和碧溪走進來問了一句。
她隻能點頭,現在才剛剛申時,休息半個時辰吧。
“半個時辰之後再叫我。”我簡單吩咐,然後就寬衣上床了。
我心中無聊呐喊,這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這嬌好的身材馬上就要被養膘了。
現在我的睡眠質量真的是節節高升啊,沒有了妃子的打擾,很安靜。
我前後看了幾個妃子,真的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若是在以前,我肯定要嘚瑟了。
隻不過,唯一可惜的就是,這丫的不是現實啊。
“我去你大爺的靈,究竟想讓我怎麼樣啊。”忍不住抬頭大喊了一聲。
一點提示都沒有,我究竟應該怎麼辦?
半個時辰之後。
“唔,好舒服啊……”我喃喃自語,房間依舊溫暖如初,而且外麵也沒有了雨打樹枝的“乒乒乓乓”的聲音,。
我隨手讓人叫來一個樂手給自己提提神,自己按按太陽神,這幾日有些累了。
樂手姑娘們演奏的曲子猶如在高山中聽婉轉溪流聲一樣清澈,又如初升太陽一般溫暖和馴,真是種享受。
以前師傅總讓我接受點古典音樂,好讓自己的性格心態穩一下,然後才能靜心學習術法,可是我當時也沒在意,如今也總算是知道了這個的好處。
約摸雨停了,多事的皇後肯定得來轉轉。
讓侍女錦繡過來穿好衣服,然後準備好美酒,靜靜等著他。
果然,不出所料,兩盞茶的功夫剛過,外麵的公公就扯著公雞嗓子叫道:“皇後駕到。”我立馬坐正,等待著我那磨人的皇後。
“陛下!”三日未見,景淵一見到我跟見到了親爹似的,一路小跑一路拋媚眼的就過來了。
此刻的我隻想一巴掌拍在他俊美的容顏上,可是看到他楚楚可憐的表情,也是不忍心。
錦繡和碧溪把帷幔給拉開,他就毫無阻攔的跑來了,然後一個輕功就飛到了軟榻上,緊緊抱著我。
我表示此刻很難呼吸,於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將他給推開,然後呼呼的大喘氣。
“沒事吧?陛下?”景淵倒是有良心,好看的劍眉蹙了又蹙,我搖搖頭。
他看了眼樂手,手裏彈奏的樂聲清淡無比,在秋色中更是顯出了它的空洞,景淵顯然不喜歡。
景淵滿臉委屈的看著我,我怎不知道他想的是什麼,他可是個熱情源,這麼個平淡的音樂怎麼能入的了他的耳朵?
我止住了樂師她們,然後要了一把琵琶過來。
印象中,景淵也是會彈一點琵琶的。
景淵抱著琵琶,手指輕輕波動,眼神靈動,目光迷離,蝶翼般的睫毛微垂,輕啟朱唇:“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然後我就唱了一首優美的曲子,這是我聽的也是喜歡的古典歌曲。
一炷香過,一曲也畢,餘音繞梁。
原來用這個我的嗓子唱出來的歌曲竟然是這麼悅耳,我認真唱的後果就是,屋裏的所有人都呆楞了。
不由分說,景淵已經是感動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了,這是首動聽的曲子。
“相逢不相識,似夢是個真。”這雖說是個悲傷的曲子,但是全意還是美好的。
“臣妾再也不要與您分開,陛下!”景淵趴在我的懷裏,臉頰貼著我的胸口。
“我……你能不能先起來?”看著景淵,我的臉黑了又黑。
申時已過,景淵也安分的回去了。再晚些的時候,我要洗澡了。
看著熱騰騰的池子,也是心動了,侍女在裏麵撒了許多玫瑰花瓣,導致整個房間約摸都是玫瑰花的味道,不過不是那麼刺鼻,更多的是清香。
我往自己身上貼玫瑰花瓣,我想自己玩一會兒,就讓侍女都去外麵侯著。
洗著洗著,我突然感覺到一絲涼意,從頭頂傳來。
於是我條件反射的抬頭看看,原來是天窗開了,怎麼不把窗戶鎖好?
我嘟囔著,正要叫人來把天窗關上,屋裏突然就多了一個人,就是從天窗那跳下來的,然後……然後“好心的順便的”把窗戶關上了。
“你是誰,竟敢偷窺朕洗澡……”看著來人,我直接問了一句。
洗澡……我丫的還在洗澡啊,想到這裏,本來想起身的,然後就把這個想法給遏製住了,盡量往下躺了躺。
麵前的無疑是個男人,麵色嬌好,皮膚看起來也保養的不錯,不遜色於任何一個女人。
隻見他徑自走到我身邊,然後順著水下來,坐在了台階上。
“陛下您就真的什麼都忘了?把臣妾也忘了?”那人開口,我愕然。
這也是我的妃子麼,為何我沒有見過呢?
男子見我茫然若失,歎了口氣,不說話,接著就是往自己嘴裏扔水果。過了好一會兒,他看我都沒有什麼動作,又伸手觸碰了一下我的香肩,都變得冰涼了。
男子伸手用手掌捧了些水,然後順著手指讓水盡數流在我的身上,此刻,我也才反應過來。
“我隻不過是離開了一會……陛下就把我給忘記了,陛下,我是景淵啊……你的皇後啊”這時候,那人已經站了起來,背對著我,他頎長的身影,透過衣服看,似乎有些消瘦。
“景淵?”我跟著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