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遊戲開始了

陳暖陽在馮家二樓到處尋找的時候,忽然感覺脊背很涼,像是自己成為獵物,有人在背後看自己一樣,瞬間一僵,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同時,目光更是警惕的看著書房門口——

沒有人!

她鬆了口氣,不放心的又走出去,發現確定沒人後才又繼續看這間書房,馮紹良的書房非常整潔,陳暖陽沒有發現法醫學的相關書籍,更沒有發現聖經,都是些生意上用的書還有一些裝犢子的外國文學,這跟她想象中的凶犯不一樣,於是又轉了幾個房間,她無所發現的走下樓,看到樓下保姆還在原地站著,眼底又是那怯弱的看她——

“這位警官,是馮先生他……出什麼事了嗎?”

陳暖陽掃了掃她的眼睛,並不意外她的詢問,甚至,陳暖陽猜得出,這小保姆一定是打過電話了,或許馮紹良在哪兒夜場玩樂沒聽到電話,所以才著急。

不過——

“你覺得他能出什麼事?還是……他平常有什麼反映?”

雖然馮紹良沒有什麼嫌疑、可陳暖陽還是得問一句,而這一問,怎麼也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是,是有些。”

小保姆閃閃躲躲的眼神讓陳暖陽驀然嚴肅起來,“說!”

一個字,也是絕對的冷酷,威嚴!

保姆這抿唇,抿唇並左右的看著,顯然是內心在掙紮什麼,陳暖陽隻得又搬出來知而不言等同於共犯的話,這才讓小保姆支支吾吾的說出來——

“我也不是很清楚啦,我隻知道,馮先生最近每天晚上都喝醉酒,嘴裏喊著一個叫“莉莉”的名字……”

再聽到孫莉莉的名字,陳暖陽的心髒一頓,繼而更是血液都凝結了般,聽那保姆說道——

“馮先生說,說莉莉不是自殺的,說她的那封遺書大有問題,可他不能說出來,好痛苦……就這些了。”

保姆說完,陳暖陽的臉色一下難看起來,本來麼,孫莉莉的事就是她心頭一根刺,被挑出來已經很不舒服,再說不是自殺,遺書有問題,她不由得臉色發白,更是腦海裏浮現了那封遺書,一字不差,連標點都不少。

“陳警官

感謝你讓我解脫了

我還是贏了你

我想當你打開這封信時我應以極難看的死法離開人世

不過陳警官你也會記得我了吧

記得我然後恨我吧

反正我很討厭你你等著受處分吧

我說過你隻是僥幸拿了耳釘不然你贏不了我

我從小是個孤兒、是院長一手養大、被迫去了幾戶人家,人家有父母、孩子、死也有人惦記。

我如今要死了,是你害死了我,為什麼非要抓住我不放,原本我可以逃脫的,長年的苦痛隻有紹良對我最好……

繼續記住我吧,查明一切的陳警官。

下個輪回見希望你還能繼續呆在工作崗位

孫莉莉絕筆”

記得那天晚上,孫莉莉死的時候,她忙著處理後事,根本沒有仔細看遺書,到這個時候,在保姆的說辭下,才忽然感覺出其中問題所在……那就是,這封遺書前麵的部分沒有標點,可以理解為時間緊迫,她是個不服輸的人,和陳暖陽挑釁,但是——

後麵的部分,明明很著急的她,卻又加上了標點!

該死,她怎麼現在才想起來!

她這蹙眉的時候,小保姆這邊兒又道:“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清楚莉莉是誰,我隻知道馮先生說莉莉是為他才自殺,他會報仇什麼的……”

陳暖陽這時候回過神來了,她看著保姆閃爍的、水汪汪的眼睛道:“你不用妄加揣測,現在,你把他說過的所有話都說出來。”

陳暖陽知道她是新來的人,過去的事情也不想跟她解釋,小保姆稍作猶豫了好半天,在陳暖陽冷眸之下,終於開口就一句句的模仿說起來——

“嗯,他說——

‘莉莉,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莉莉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報仇。’

‘莉莉,你的遺書我會保管好,那是他們害死你的證據……’

就這幾句話了,沒了。”

保姆模仿的很像,雖然內容還是方才那些,可這一次陳暖陽聽得無比認真,並且同時用錄音筆和紙筆記下,“你再回想一下,有沒有其他的事情,這很重要。”

陳暖陽說的時候,心裏挺亂,她並不是為孫莉莉的案子來的,可孫莉莉的案子既然出現了,她也不能不管,並且,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或許孫莉莉的案子跟拜月案有關也說不定!

“嗯……沒了。”小保姆搖頭的時候,陳暖陽放下筆,又問她:“你叫什麼,身份證給我登記下。”

小保姆乖乖的遞過來了,很少的姓氏,藍,藍韻,叫陳暖陽想到了藍曉,那個養了毒蠍子,喝了毒狗王,但被江煜城判定為自殺的案……

那個時候,陳暖陽記得江煜城說此案另有隱情,可是一天後,卻又匆匆結案。

大約是因為扯出來了孫莉莉的舊案,她就下意識的去問她——

“你認識藍曉麼。”

藍韻眼眸微變了下,隨即就抿唇笑了,“不,但這名字真好聽。”

陳暖陽看她一眼,沒說話,再拿手機拍了她的身份證之後,打算離開,至於是去找馮紹良還是去剩餘九家,她少見的有些迷茫,但好在麵上還是習慣性的冷——

“把電話留一下,有需要,還請你繼續配合。”

“唔……好!”

小保姆寫完,陳暖陽抓了筆錄走出去,而她才走,後方那保姆又變了陰森臉,那一雙大眼睛更是無比的陰沉——

“遊戲開始了,陳警官。”

陳暖陽出門後又一次感覺到一陣陰寒,上車後才好些。隻是車開出沒多久,就停下來,她實在是忍不住心裏的疑問,單獨開了一張紙,在那紙上,她把孫莉莉的遺書重新再寫一次,之後把目光落在了有標點的那段:

“我從小是個孤兒、是院長一手養大、被迫去了幾戶人家,人家有父母、孩子、死也有人惦記。我如今要死了,是你害死了我,為什麼非要抓住我不放,原本我可以逃脫的,長年的苦痛隻有紹良對我最好……繼續記住我吧,查明一切的陳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