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幫我弄得好看一些行嗎……”
我眨巴著眼睛看著張道陵。
連充氣娃娃都能夠改造的那麼好看，我覺得張道陵應該對我的顏值也是可以修改的。
我倒不是非常介意自己的長相，但是哪個女孩是真的對自己的長相莫不關心呢？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可以以變得漂亮為準則去整容。
我現在就是在求整容。
求張道陵的整容。
張道陵此時卻是搖頭笑了笑：“不一樣的。”
我發愣：“啊？為什麼？”
“他們本身是有些基礎的，而你……”
張道陵頗為懷疑的看了我一眼。
我差點兒一口老血噴死這個散仙。
本身有基礎，這句話的意思很好理解，就是子啊整容之前人家長得就很漂亮了。
而最後那個省略號的意味深長我也是明白了的。
“你就是說我長得連充氣娃娃都不如？”
我有些欲哭無淚。
我就算是胸比不上充氣娃娃，難道顏值還比不過？
就算是顏值比不過……
那還有氣質呢！
總有一款適合我。
張道陵卻是點了點頭:“嗯，你長的就是不如充氣娃娃。”
“……”
誰有刀。
我好想要動手。
最後還是沒有動手。
張道陵又拍了拍手，兩個“妹子”又緩步走回了車後麵，我也不知道她們是藏到哪裏了。
張道陵輕咳一聲，然後看著我說道：“這次做的不錯，白翎已經知道了王隊的聯係方式了。接下來，我和白翎去出麵當合格的“風水師”。而你和張璃就先躲著吧。”
張璃湊了過去：“我也可以當風水師……”
張道陵瞥了她一眼，沒有作聲。
張璃倒也沒見失望，點了點頭後又退了回來。
“總會有機會的。”
我悄聲安慰。
張璃看起來比我看的還開，她笑了笑之後又點頭致謝。
隻不過現在妖媚的指數是遠遠比不上之前的張璃了。
看來張璃本人的性格也是有所改變的啊。
或者說……她隻是有些收斂那做作的假性格了。
但是這也讓她變得更加好相處起來。
我覺得張璃……真的很不錯。
至少現在不那麼故作妖媚，給我的感覺相當樸實，相當穩當。
沒錯，樸實，穩當。
如果我不是了解到真正的張璃，那麼我是絕對不會把這兩個詞和表現的極其妖媚的張璃聯係起來的。
因為這幾個形容詞之間唯一的關係就是沒有關係。
張璃這次退回，張道陵和白翎卻是又走到了一旁，像是在打電話，又像是二人在商討什麼東西。
我知道，他們又在躲避。
到現在位置，我已經有些習慣了，於是不怎麼放在心上，和張璃一起坐在了車的後座，看著車外交談的二人。
心裏，在思考著一些其他的東西。
比如……
夜沐。
我想起夜沐了。
我……應該已經好久沒有看到他了。
我，想他了。
想這個敵人了。
我有些懷念他是不是衝我使壞，一次次的做出讓我羞赧的舉動的日子了。
我有些貪戀那些他壞笑著叫我老婆，不厭其煩的將我保護的嚴嚴實實的日子了。
那時的夜沐，是真的夜沐。
真真正正的夜沐。
夜沐的改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我仔細思考，最後定在了一天。
他和那個歐洲妞裸抱睡覺的那一天。
從那一天開始，夜沐先是變得不愛出現，出現也是什麼血怒的狀態，而到了再之後，出現也隻是借著白沐的身體，總之他變得很奇怪。
相當奇怪！
當然了，這僅僅是第一條而已。
還有第二條，第三條……
就和我很了解自己左手有幾根手指頭一樣，我很了解夜沐的情緒上的變化——因為我關注。
我關注夜沐這個人，我才知道他的變化。
隻不過，現在想起來，也僅僅是馬後炮而已。
沒有半點兒用處。
想至此，我心中長歎一聲。
夜沐啊夜沐，我……
我覺得，舍不得你怎麼辦……
朝夕相處了將近二十天產生的感情，一次一次親吻產生的曖昧與激情，真的不是隨意割舍的。
對於我來說是這樣。
但是對於夜沐，對於這個變了的夜沐……
應該，就不是了。
這個夜沐的心裏，似乎有我。
但是似乎，也沒有我。
很亂。
我的心很亂。
我靠在了汽車的座椅上，仰著頭，閉上了眼睛。
想什麼夜沐啊，他值得你想嗎……
“值得……”
我忽然這麼說道。
回答，我自己心中的問題。
張璃忽然抬頭看向了我：“你說什麼？”
我搖了搖頭：“沒什麼，我隻是……”
“隻是在想一個人，就像你想張道陵一樣。”
我苦笑著，歎了口氣。
張璃卻是笑了起來：“哦？那可就辛苦了呢！”
“是啊，辛苦……”
“但是我堅持下來了，音音加油~”
張璃說道。
“……”
堅持下來了。
張璃的堅持，和我的堅持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上的。
她的堅持，是跨越了人族妖族甚至獸族的愛的。是跨過了幾百年光陰的。
而我呢……
我隻不過是在這裏傷感了一下下，悲情了一下下而已。
我，真的有必要去自怨自艾嗎?
沒有……
吧。
比起張璃，我還差得遠呢。
想到此，我忽然長出了口氣。
“想通了？”
“嗯。”
“那就好。隻是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值得你追隨一輩子的人。”
“我也不知道，不過可以的話……”我深吸了口氣，“我希望能夠與他並肩，而不是追隨。”
張璃笑了起來：“有誌氣。”
我點了點頭。
夜沐……
你，能不能做我的“張道陵”呢？
發生在你身上，發生在白沐身上的疑竇，我一定要一個一個，一個不剩的全部解開！
因為心情變好的緣故，對於張道陵和白翎在外麵商量事情然後不告而別自己離開這件事情我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音音，咱們現在做什麼？”
張璃問道。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現在還能做什麼？現在是非常的時期，逛街啊玩啊什麼的一看就不合時宜。
但是不做這些……我們又能做什麼？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張璃很無聊，我也很無聊。
我們就悶在車裏，默默靜坐，相對無言。
“幹脆……咱們自己去看看三眼泉？”
最後提出建議的竟然是我。
沒錯，不是張璃，是我。
我知道張璃是什麼都提不出的，就算是她自己提出了，也不會自己去執行。
因為張道陵。
她絕對不會做出忤逆張道陵意思的事情。
所以她就算是再無聊，也不敢去攙和張道陵的正事兒。
真真的賢妻良母啊……
現在還隻是賢妻……
張璃一聽要去看三眼泉，先是有些驚喜，隨後卻黯然了下來，搖了搖頭說道：“不去了，現在張道陵他們在辦正事兒，咱們還是不要攙和了。萬一……”
我知道她在擔心什麼，萬一我們被發現導致張道陵他們穿幫或者是我們本身被懷疑，那對於計劃是相當不利的。
她在張道陵心中的為數不多的印象，估計也全部轉成黑了。
我卻搖了搖頭：“不是，我是說去現在對外公開的那個三眼泉，而不是酒店裏麵的。”
張璃聞言了然點頭：“明白了。”
的確，根據龍城所說的，真正的三眼泉其實實在酒店裏麵沒有存在，不過別忘了，還有一個偽三眼泉呢。
但是張璃感歎完了“明白了”之後，又開始磨嘰了。
“這……不太好吧。”
聽說我不是要去搗亂，張璃的態度也變得柔和了些許，隻不過表情還是有些猶豫。
“偽三眼泉雖然不是真正的三眼泉，但是既然能夠評上三眼泉這個名字，就代表著和真的三眼泉還是有一定的關係或是相似之處的。如果我們研究透了偽三眼泉，那麼想必對於真的三眼泉的探索也會有些許的幫助。”
我攤了攤手：“所以這算是變相的幫忙，怎麼能說是添亂呢？有什麼不好的。”
張璃聞言，還是有些遲疑。
最後歎了口氣，點頭說到：“那就去吧……”
偽三眼泉的位置之前就聽白翎和張道陵說過，手機上更是自帶導航係統，所以想要找到並不是什麼難事。
我和張璃一起驅車到了偽三眼泉所在的位置，自然是張璃開車。
一路上，張璃也是問了些現在的狀況。但是……
沒有人搭理她。
首先，她是開著車的，就算是等紅燈貌似都需要有一段時間。她也不好落下車窗去和隔壁的車聊天吧，那也未免太奇葩了。
其次，張璃還是本著不給張道陵添亂的心理，對於真的三眼泉的事情緘口不言，老實得很，這種想要知道答案又不想知道答案的複雜心理，我作為華夏天朝的學生相當同情理解。我覺得張璃也是夠可憐的，這複雜的心情都快趕上高考了。
驅車前往了偽三眼泉那裏，這是一處小山，風景倒是不錯，還有潺潺的溪流。
下車，剛剛踏進偽三眼泉那裏，張璃就低呼一聲：“小心！”
我嚇了一跳，以為是有什麼機關暗器或是妖魔鬼怪，這一腳沒落下去。
結果，張璃低聲道：“那邊有人……”
噗！
我真是有些崩潰了。
有人就有人唄！
這裏又不是什麼私人地帶禁止入內的。
我們還要裝成做賊的樣子是鬧哪樣啊。
這破山也木有什麼可以偷的啊……
那人是個老太太，從小溪流裏舀了一瓢水就站起來走了。
張璃鬆了口氣，我也順勢落下了腳。
張璃看到了我的動作，顯然也是意識到了她自己剛才行為的過激，有些不好意思，小臉都紅了。
我心中微歎，這張璃真是墜入了愛河啊……
隻不過她的愛河現在還很短，而且裏麵河流湍急，怪石嶙峋，危機四伏。
還處在辛苦的求愛階段啊……
我忽然想要對張道陵說一句好福氣。
這麼執著專注的倒追，是有多愛他啊！
但是現在張道陵沒再旁邊，沒辦法發出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