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老爺每天吃的那個藥,屬於慢性發作的那種,需要長時間的累計,最後以量達到一個質變,導致他發病死掉。”
我聽到這裏終於將所有事情全部搞清楚,原來一切的導火索就是因為二娘欠下了高額的賭債,所以逼不得已這才出此下策的選擇謀財害命。
從她最後的那段話中我聽得出來,起碼她還是有一定的良知,會被自己如今的所作所為感到內心有一些愧疚,但是愧疚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所以她還是一定會繼續做下去的。
而我也一定要阻止她,不能讓她在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她最終會淪陷在這條人心泯滅的道路上,迷失自我。
如果我將所有的事情都和父親說了,勸說他拿出一半的家產來幫二娘還上,這一切事情一定都不會再發生。
我心中就這樣想著,心中想著事情,有些分神,動作上自然不受自己的控製,由於是趴在紙窗的邊上,所以我的手把在了窗戶簷上。
想到了這些事情的時候,手指不禁暗暗地用力,抓緊了窗戶,發出了比較大的聲響,這也就驚動了屋內的二娘和萍雅。
聽到傳來怪異聲響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朝著窗外望去,屋內點著燈火,而我在窗戶邊上,身影肯定也因為我的不小心印在了窗戶紙上麵,被兩個人肯定是發現了。
我心中暗道不好,沒想到自己這麼不小心,發出了聲響,這才驚動她們兩個人,如果被她們兩個逮到的話,那我肯定是有苦難辨,縱然有一萬張嘴巴,到時候父親也不會相信我說的話。
所以,屋內她們兩個人剛剛是查出有些異樣的時候,朝著窗邊走來的時候,我就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庭院的門口跑去,一定不能讓她們兩個人知道。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院落裏麵的走廊裏傳來,啪嗒啪嗒,通過走廊中空蕩的空間,發出一陣陣回聲,那種聲音擴音在空中,傳到不遠處的屋內,聽起來非常的清晰。
“是誰,誰在窗戶邊上偷聽,別想跑……”二娘的聲音尖銳急促,此時她已經非常的確定剛剛有人在窗戶邊上偷聽,她肯定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一直在密謀的事情,如果傳到別人耳中,那她的後半生一定會在大牢中度過。
像她這樣一個懂得享受的人怎麼甘心去下半輩子在大牢中度過。
她們兩個人聽到窗戶外麵的腳步聲,知道那個人已經在朝著外麵跑去,所以她們也趕忙的朝著屋外的方向跑去。
她們想要攔住或者是直接抓住我,不想讓我把今天聽到的事情說出去,但是如果她們知道偷聽的人是我的話,說不定會直接采用殺人滅口的手段。
此時,二娘的心情非常的緊張,我聽到身後有木門推開吱呀的響聲,我知道不能回頭看,如果被她們發現是誰就不好了,我這身打扮一看就是府上的傭人。
她們一定會猜測到底是哪一個傭人跑到這裏來偷聽的,大門打開的時候我已經跑到了庭院的大門口,陰柔的月光灑下,照向了我的背影上。
“你到底是誰!給我站住。“二娘和萍雅看到我最後消失在門口的虛影,朝著門外追來。
我聽到她們兩個人的腳步聲,怎麼會就這樣停下來,坐以待斃般的等待她們兩個人抓住我。
從院落跑出來後,我沒有絲毫的停留,大致的分辨了一下方向,就朝著廚房的方向跑去。
當她們兩個人追到外麵的時候,哪裏還有什麼我的身影,她們兩個在商量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自然也就不敢在驚擾別人了,如果事情就這樣鬧大下去,別人肯定會查問她們兩個在屋裏談什麼事情這麼怕被別人知道。
所以,隻能悻悻回去。
逃出來的我還有些心有餘悸,想到剛剛那麼驚險的經曆,我就背後一股冷汗冒出,看來我的決定還是對的,至少今天沒有白來一趟,知道了一些原本我不知道的事情。
起碼已經將我心中的疑惑全部解開,我已經從頭到尾知道了整個事情的原委,也清楚地知道了到底二娘是一個怎樣的人,我一定要阻止她的所作所為。
現在應該已經是深夜十點鍾了,廚房裏並沒有人,我從廚房內隨便找了一點吃的,裝到食盒裏麵,這才從廚房出來朝著我住的庭院走去。
一路上外麵並沒有什麼人,剛剛喧鬧了一小會兒的二娘她們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也已經回到了屋中,我想她們現在肯定已經是睡不著覺了,畢竟關乎著小命安危,有著坐大牢的風險。
看著她們庭院中燈火通明的樣子,我猜想她們一定是打算徹夜不眠,然後商量出一個完美的對策。如果事情敗露,傳到我爸的耳朵裏麵她們肯定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但是我已經無心再聽,我的心中滿滿的思考的全是之前從她們那裏聽來的訊息,這就已經龐大震驚到讓我受不了。
就算是我再去偷聽,她們心中肯定已經有了戒備心理,我這次去的話,說不定正中她們下懷,被她們抓個正著,她們可是為了達成目的不惜用慢性藥謀劃想要害死我的父親。
有些事情既然已經開始了,便也再刹不住車回不了頭,根本沒辦法回頭,所以她們一定會選擇將我殺掉,我不禁毛骨悚然。
稍稍平複了我心中的那股起伏的心情,努力著克製著自己壓製著自己的情緒,當一切都變得比較正常的時候,我這才拿著食盒朝著我的庭院內走去。
當初為了不被發現我特地將屋內的燈火全都已經熄滅,這也就方便我回來的時候不被看守的那兩個人認清容貌。
我低著頭慢慢的朝著庭院的方向走去,此時庭院內的燈光被熄滅,四周一片的昏暗,但是此時這兩個人手中卻多了一個光線昏暗的燈籠,這讓我的心中暗叫不好,想要後退已經是不可能了,我現在已經被她們給看到,我隻能在硬著頭皮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