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鬆木

走了很久,我漸漸有些疲憊了,抬頭看了看天空中掛著的太陽,幸好陽光不是很毒。

我找了一個算是平坦的地方坐了下來,看著之前走過的路,然後再看看腳下的路,隻覺得好像沒有盡頭一般。

那兩個蝙蝠不會是騙我吧,這個山真的能走到頭嗎?

算了,還是快些的走吧,天黑之後也不知道……不,肯定是走不到山腳下了,山上的溫差一般都很大,也不知道這裏的溫差是怎樣的。

越想越覺得煩躁,根本就是別無選擇的樣子啊,我低頭看了看我單薄的衣服,歎了口氣。

“加油,加油,加油!”我給自己打氣,然後往山下衝去。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一陣風出來,我頓時打了一個寒顫,這還是一直在走路呢,這樣竟然還都沒有覺得熱,完了,我估計我晚上肯定是熬不過去了。

不行。當務之急,我先找個山洞避避風才是要緊,然後再找些幹草,能抵擋一陣是一陣啊。

說幹就幹,我現在也不著急的趕路了,眼睛四處的看著,希望可以找個山洞避避風,起碼熬過了今晚,再去趕路,如果今晚都熬不過去,也就不用談後麵的了。

天很快的就黑下來,路有些看不清了,好在路一直就很難走,所以我一直都不敢掉以輕心,這樣勉勉強強又走了一段路。

山洞一直沒有找到,但是幹草卻是找了不少,可是沒有山洞我即使是抱著,也抱不了多少啊,但有總比沒有強,我安慰著自己。

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我要放棄的時候,一個說大不大的山洞出現在了我的麵前,剛好能容開我一個人,我把幹草放到了屁股下麵,拍了拍感覺還是有些少,我打量了一下外麵,多少還能看到些事物,我硬著頭皮又出去抱了些回來。

收拾完之後,我抱著膝蓋,想沉沉的睡過去。可奇怪的是,坐下之後就清醒了,酸痛的感覺此時已經傳遍全身,光這麼坐著已經感覺不到舒服了。

我換了好幾個姿勢,可無論怎樣,就是不舒服,。

熬了半天困意漸漸湧上心頭,有什麼危險明天再說吧,我現在已經完全顧不得了。

“喂……醒醒,醒醒。”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戳我的臉。

癢癢的,我伸手撫了一下,下一秒我就睜大了雙眼,這裏怎麼會有人呢?我騰的一下就要坐起來,卻不曾想,蜷縮了一晚,渾身都有些僵硬了,剛剛我太過激動,身體一時沒有緩過來,我頓時又趴回了幹草堆上。

“嗬嗬。你激動什麼。”頭頂上又傳來剛剛那個聲音。

我順著聲音望去,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他的眼睛很漂亮,五官雖然算不上特別精致但湊在一起卻很是和諧,讓人感覺很舒服,皮膚也有些黑,卻並不影響他的形象,反而因為這樣的膚色讓他顯得更加的特別,有種特別的帥氣。

“你,你是誰?”我防備的問道,身體動了動,感覺還是起來說話比較有安全感。

“我叫鬆木,你呢,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男人爽朗的說道。

“葉蘇。”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回答他,難道說我是被蝙蝠送來的?估計他到時候肯定會把我當成瘋子。我想著,忽然又想到什麼,抬頭又看了他一眼,蝙蝠曾說過這是個幻境,那這個人?難道是幻境變出來的?

這個幻境到底有什麼企圖?這裏到底還有什麼?我覺的我現在一個頭兩個大。

“葉蘇,嗯,名字很好聽。”鬆木仿佛沒有看到我糾結的表情,微笑著說道。

我幹笑著,“謝謝。”既然他不挑明,我也就裝糊塗好了。我暗想著。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呢?”我反問道。

“我每天都來這裏的,找東西。”他沒有思索,直接道。

找東西?找什麼?我頓時有些心虛,他既然每天都來這裏,那肯定是對這裏很熟悉咯,那肯定也是沒有見過我了,會不會對我起疑心啊?

“你找什麼?”我接著問道。

“找吃的,用的,可以賣的。”鬆木笑著看著我,“你怎麼這麼多問題?看你這樣子,不是本地人吧?”

難道這裏除了他還有其他人生活?

聽他說完,我看了一下他的穿著,很簡單利索,卻也很實用,但就不是我們平時看到的布料,而是動物的皮毛和植物的葉片組合起來的。

幻境也能做的這麼真實嗎?還是說這裏已經不是幻境了?我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點點頭,“嗯,外地來的。”

“我就說嘛,這麼漂亮的姑娘我怎麼可能不記得呢。”鬆木用手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被他這麼一說也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姑娘,你能走路嗎?我扶你起來?”鬆木關切的問道。

“你直接叫我名字吧,我不是剛剛和你說了嗎,我叫葉蘇。”我笑著回到,覺得他這個人現在還是挺不錯的,然後又活動了一下身體,自己站了起來。他的胳膊也收了回去。

“好,葉蘇,那你也叫我的名字吧,鬆木。”男子站在一旁看著我笑道。

我抬起頭看向他,此時他正好背對著陽光,陽光在他健壯的身體上撒了一層焦糖,泛著淡淡的光澤。臉正背對著光,眼睛很是明亮,像是夜空中閃爍的星星。

“走吧。”我對著他說道。

他點點頭,“好。”說著便往外走了出去。

我來到洞外,深呼了幾口氣,做了幾個伸展運動,讓自己的身體更加的靈活一些。

“鬆木,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我好奇的問道。

聞言他轉過頭來看向我,“我之前就發現這個山洞了,有時候下山晚了我就會在這個地方休息一晚,第二天再下山。”

額,這麼說來,還是我占用了他的地方,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

鬆木擺擺手,“這個地方不屬於我,是屬於這座山的,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我笑了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