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有吞天在,珍珍也是機靈的,雖說帶著我這麼個累贅,但是還是依舊平安的到達了。依舊是在枉死城裏,但是這裏既不是小叔家,也不是吞天的府邸。我看著奇怪但轉念一想或許是他們另有打算,也就沒有多問,他們怎麼安排的,我就如何配合就好了。吞天把我放到屋子裏,讓我好好休息就急匆匆的走了,珍珍眼裏有些擔憂的看著他離開,到最後也沒有說什麼。我忽然想起來,珍珍是喜歡吞天的,隻是我最近一直被自己的事情給弄得焦頭爛額,後來就一直忽略掉了。哎……世上估計沒有人比我更加自私了。
“珍珍。”我輕輕的喚了一聲珍珍的名字。
珍珍連忙轉過頭來,笑對著我,“怎麼了小蘇?可有哪裏不舒服?”我搖搖頭,剛想說謝謝,卻見珍珍搖了搖頭,我閉上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不要說話,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要好好的養著,我在旁邊守著你,你先好好的睡一覺吧。”珍珍給我掖了腋背角,柔聲說道。
我點點頭,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她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我依舊是看到了她眼睛深處的疲憊和擔憂。但是我現在能幹什麼呢?語言是那麼的蒼白無力,我也隻有祈禱我趕快的好起來,至少不要再給他們添麻煩了。
我雖說很虛弱,之前的時候也沒有睡過好覺,但是現在我根本一點睡意也沒有,我的眼睛幹澀的厲害,但是我卻一點都不想閉上眼睛,好像閉上眼睛之後就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珍珍,我不想睡,陪我說說話吧。”
珍珍有些驚訝,但還是點點頭,“好,你想說些什麼?”我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珍珍又給我掖了腋被子。我看著珍珍溫柔的動作,心中很暖。
“小叔他們還好嗎?”我問道。已經好久都沒有見到他們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想來應該是過的挺好的,畢竟小叔已經在那裏生活了好一陣了。爸爸媽媽還有奶奶應該過的也不錯吧。
“嗯,他們都挺好的。”珍珍說著,像是想到什麼,看了我一會兒,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前幾天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怪事。”
“怪事?”我有些好奇,反問了一遍,珍珍點點頭,我沒有再說話。
珍珍繼續道:“說來卻是是挺奇怪的。因為我爸在這生活了這麼長時間了,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事。”說著又看了看我,我有些好奇,難道還和我有關?
“怎麼了?你為什麼不說了?”我這次沒有打斷她,可她頓了頓遲遲沒有開口。
珍珍看著我的眼睛,“小蘇,我和你說了你可不要多想。”見我點點頭,她繼續開口道:“前幾天的時候我們和往常一樣聚到了一起準備聊天,可就在我們剛坐下的時候,你爸爸媽媽忽然就暈倒了。並且,狀態還很不好,你理解我的意思嗎?怎麼說呢,身體有些虛幻,像是要消失一樣。”珍珍一邊說一邊看著我的臉色。
“那我父母現在呢?”我一聽很是著急,連忙問道。
“沒事,沒事,大家都沒事。”珍珍安撫著我,“都說了讓你不要著急了,我既然敢和你說,自然是因為沒事所以才和你說,你看看你著急成什麼樣子了。”
我剛開始聽到的時候心中很是擔憂,我已經這個樣子了,不能讓我的父母因為我,在這個地方也過得不好。我心中很是著急,恨不得要立刻回家,見一見他們。但是後來聽到珍珍的話之後我就冷靜下來了。首先是因為我相信珍珍,其次是因為我想到了我之前改生死簿的事情,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和它有關。
見我沒有說話,珍珍以為我不相信她,繼續道:“現在,你父母很好,又恢複到了以前的樣子,我們也都問過他們,他們都說沒有感到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你就安心好了。”
我點點頭,“我相信你。”珍珍點點頭,又坐到了床邊的板凳上。
我沒有告訴珍珍我改生死簿的事情。其實那也不算是我改的。隻是上麵用筆標出來了,應該就是改過的痕跡吧,不然我也不會被打入監牢。這件事沒有成功,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即使說出來了也是白白讓他們擔心罷了。
“好了,不要想那麼多了,你安心睡一覺吧,我現在也好累啊……”說著珍珍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我看著心中很是內疚,“嗯嗯,你不用擔心我,我就在這,你快去睡一覺吧,這些日子也是辛苦你了。”說完我衝她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珍珍看著我,一時沒有了動作,她就那麼直直的看著我,看的我臉上的笑容也維持不住,心中也不由的七上八下起來,就在我要開口的時候,珍珍確實低下頭來,自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珍珍,你……你沒事吧?”我問道。
珍珍抬起頭來,“算了。小蘇,你實話告訴我,你和秦獻之到底是怎麼了?你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他呢?他應該不是那種見你受罪而不敢出頭的人啊,這次為什麼連出現都沒有出現?”
我心中有些驚訝,難道珍珍都是還不知道我現在的事情嗎?吞天難道都沒有和她說嗎?還是,吞天也不知道?我在心中搖了搖頭,否決了這一想法,吞天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他不知道的話,上次也不會過來救我了,他既然來救我,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事情,知道了我被關了起來。
“怎麼了?連我也不能告訴嗎?”珍珍皺著眉頭開口道,臉上有些說不清的神色。
我聽到聲音連忙回過神來,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對不起,我剛剛分神了。”我看著她問道,“吞天沒有和你說嗎?”
珍珍搖了搖頭,眼中有著我看不懂的神情,像是漫天星空不再有光,像是美麗的花朵不再有顏色。
“沒有,他一直在忙來忙去,我問,他隻說是你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