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我連忙跟上去。他現在是在吃醋嗎?感覺還不賴。
“你現在不忙嗎?”自從回到房間裏,他就冷冷的不搭理我,我盯著他左看右看,沒事找事道,隻是貌似好像說錯了話。感覺氣氛好像更冷了。真是笨啊,我在心裏吐槽自己。
我討好著坐到他的旁邊,眼睛溫柔的望著他,“你最近都在忙,感覺好久都沒有見到你了呢。”
“所以呢?”他依舊是冷冷的。
我並不氣餒,繼續道:“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還有呢?”他好整以暇的看著我。
還有?嗯……我想你了。我在心裏默默的說了一遍。他這樣直勾勾的看著我,我確實是說不出來啊,我不自在的動了動……
“不想說就算了。”誰知道還沒等我醞釀出來,秦獻之便又冷下臉去。
“沒有。”我連忙道,“還有就是,我想你了。”我看著他的眼睛,臉有些燒。秦獻之的表情明顯柔和下來,我衝著他連忙笑笑。
“好了,過來吧。”他拍拍旁邊,示意我靠的他更近一些。
“幹什麼?這樣聊天就很好啊。”嘴上雖然真麼說著,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往他那邊靠了過去。他伸出手一把拉住我,我失去平衡一下跌在他的懷裏。
耳邊傳來他淡淡的聲音,“我也很想你。”我在他懷裏開心的笑了起來。
沒有時間的感覺,老是覺得像是過去了很久,我在他懷裏安靜的想著,“你什麼時候帶我回人間?”
“你想什麼時候回去?”他反問。
我想了想,“要不再等幾天?”
“為什麼要等幾天?”他看著我道。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小嬸啊。我很想告訴他,但是一般這種情況他都是不允許我做的。我抬頭看著他,他的棱角依舊那麼分明,眼睛依舊那麼深邃,對我的吸引力依舊是那麼大。我心裏歎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麼回他,隻得轉移話題:“假如,我遇到問題了,你願意幫我對不對?”
秦獻之點點頭,接著又道:“那也要看具體是什麼事情。”果然,我懨懨的躺了回去,我就知道他沒有那麼好說話。
他摸摸我的頭道:“說罷,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悶悶的搖搖頭。
他的手在我身上輕輕擰了一下,不痛但是感覺卻是異常的明顯,我嚇了一跳,一下子支起身子,“你……你幹什麼。”說著還往後退了退。
他淡淡道:“看你不聽話,隻好懲罰你一下了。”
“……”我無語的看著他,“我哪裏不聽話了?”意識到什麼,“不對,不對,我即使是不聽話了,你又怎麼滴?”
秦獻之搖搖頭,像是不是在和他說話一樣,無辜道:“不怎麼樣啊。”
“……”完全敗給他了,論裝瘋賣傻裝無辜我隻服他。
“好了,你可以走了。”我推他,直接下逐客令。
秦獻之抓住我的手,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我最受不了這種眼神了,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幹……幹什麼?”
他把我的手放到他的胸前,“你真的舍得我走?”
“……”廢話,難道還留著過年嗎?我幹笑道:“嗬嗬,那不然呢?”
他歎口氣,狀似無奈道:“那好吧,那就等你說完我再走。”
我搖搖頭,“不要,萬一說了你再不同意怎麼辦?”
秦獻之定定的看著我,“你終於承認你瞞著我事情了。”我……我真是有口難辯。
“你為什麼就不能幫幫我的父母親人呢?”埋在心裏很長時間的問題,終究還是說出口了。心中不論怎麼麻痹自己,怎麼告訴自己,還是想對麵的人親口告訴自己。
“哎……”他歎一口氣,眼睛直直的看著我,我能一眼望到他的眼底,“不是我不想幫你,隻是這就是命數,天命不可違。蘇蘇,你明白嗎?”見我沒有說話,他繼續道:“命數是定死的,誰都不可能改變,如果硬是要改變的話,也隻是害了另一個人罷了。”他頓了頓,“可是蘇蘇,這全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點點頭,望著他,“是能改變我的命數對嗎?”
秦獻之點點頭,“可是你的命數並不能支撐起他們那麼多人,倒時候隻能是全部的毀滅罷了。”哎,我心裏歎一口氣,不論是誰說事實都是這個樣子的,可是,不論聽幾遍,心裏依舊是難過不已。
“蘇蘇,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秦獻之攬過我輕聲道。
“這不怪你,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我現在能在這裏見到他們,知道他們過得很好我就知足了。”事情還是需要我自己慢慢消化,一切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蘇蘇,雖然不想告訴你,但你也要有個心理準備。”秦獻之又繼續說道,“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吧?”
我抬起頭來看著他,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知道,枉死城。”
“那你知道這裏都是住著惡鬼的嗎?”我繼續點點頭。他看著我,“那你知道,呆在這裏的時間越久,就不能投胎你知道嗎?”我怔住了,看著他沒有說話,這件事之前小叔和我說過,隻是我當時並沒有在意,現在也隻是想著能一家人在一起團聚很好,根本就忽略了這個事情。
“蘇蘇,你要知道,生老病死,投胎這都是人生規律,雖然會受點苦,但到時候他們已經忘掉這裏的記憶了,很快就會忘掉的。所以你並不用擔心他們。”
生老病死我都知道,以前上學的時候還學過呢,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又是一回事,“多久之後就不能投胎了呢?”我問。
秦獻之答道:“在這裏最多5年。”
“這裏也有時間的概念嗎?都沒有白天黑夜,你怎麼知道到底已經幾年了呢?”這裏的天空都是一成不變的,頭頂上掛著的不知道是太陽還是月亮的東西,一直都發著銀銀的光,環境也是沒有變化,既沒有雪,也沒有雨,根本就沒有分辨的東西。
秦獻之笑了笑,“你經常抬頭望向天空,你應該知道天上掛著的那銀盤吧?”見我點點頭,他繼續道:“那就是這裏的標誌,那叫時輪,是這裏唯一一個辨認時間的東西,因為靈魂根本就不需要時間,所以一般是沒有人看的。你見過它發紅光的時候嗎?每到它發紅光的時候,就代表新的一年的時間就要開始了。”這些事情還真是我第一次聽說呢。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嗯,你一定要考慮清楚。我尊重你的意見。但我不希望你受傷,知道嗎?”我繼續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