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喝血

估計是熟悉他了吧,也許是心情不好,反正現在我並不想搭理他。隻是自顧自的想著該怎麼說服媽媽。

“我帶你出去逛逛吧。”秦獻之說道。

我吃了一驚,翻身起來看著他,心想,你有這麼好心?

還是開口問道:“去哪?”

“你想去哪?”他好笑的問我。

“去地府?”我不確定道。也不知道地府是不是真的像小說和電視上演的那樣,我還是挺好奇的。

他挑眉,“你想去?”

“他挑眉的樣子也是挺帥的。”我心裏這樣想著,對他說,“嗯,想去看看。”

他又摸摸我的頭,“現在還不是時候。”

“切,”我翻了個白眼給他,又趴在床上不再看他。

我覺得他現在對我挺溫柔的。應該是因為我有了他的孩子吧,想到這,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些難過。

“你來有什麼事嗎?”我有些不耐煩。

沒有看到他眼裏有什麼一閃而過,“沒有,我就是來看看你。”

“哦,”我敷衍的嗯了一聲。

說到底,他也沒有帶我出去看看。

“你,你幹什麼?”身體猛地反了個個,然後便壓了一個重物上來。我看著眼前驟然放大的俊臉嚇了一跳。

他一言不發,眼中像是有火花閃著。

“那個,那個……”我有些慌亂,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那個,有話好好說,哈。”哈,另一個哈子還沒有說出口便被封在了口中。

“嗯~”我猛地睜大了雙眼,雖然都已經發生過關係了,但不是在夢中就是在黑暗裏,這光明正大的還是頭一遭。

我大力揮動著手腳想把他推開,他禁錮的更緊了。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我腦子猛地清醒了下來,不再掙紮,睜著雙眼看著天花板,不由得有些悲從中來。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

他見我不再反抗,繼續著,手伸進我的衣服裏,冰冰涼的,我覺得我也冰冰涼的。他的動作停了下來,我能感覺到他在看著我,目光很冷,像是利劍,能刺穿一切。

屋裏燈光‘刺啦刺啦’的響個不停,然後便是猛地暗了下來,身上的重量沒有了,我知道他離開了。

燈很快又亮了起來。

我閉上眼睛,眼淚流了出來,滴到床單上轉眼消失不見。

叩叩叩!

有敲門聲。

“蘇蘇,你出來一下。”是媽媽的聲音。

“嗯,”我摸了兩把臉,“我這就出去。”

整理了一下衣服,照了照鏡子,開門出去了。

一開門便覺得氣氛有些不對,“怎麼了?這麼嚴肅。”

客廳裏,爸爸媽媽坐在沙發上表情有些嚴肅,媽媽的眼圈有些紅,像是哭過。

我坐到了他們對麵,看看媽媽又看看爸爸,“到底怎麼了?”

“蘇蘇,”媽媽開口,我轉頭看著她。

媽媽的眼圈又紅了一圈,“蘇蘇,剛剛你爸爸都和我說了,瞞了你這麼久,總歸不是辦法。”爸爸握住媽媽的手,媽媽停了停,繼續道:“你收拾一下,明天我們一起去你奶奶家。”

我看了爸爸一眼又看向媽媽,“嗯,放心吧,我已經長大了,沒事的。”

“嗯。”爸爸看著我,“行了,早點去睡吧。”

“你們也早點休息。”我知道我在這也起不了什麼作用,起身回了房間。

五年了,謎題終於要解開了,心裏說不上是緊張還是別的什麼感受,隻是‘怦怦’的跳個不停。

晚上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得,迷迷糊糊間,好像到了什麼地方。

身邊是好幾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耳朵裏有海浪翻滾的聲音,非常的響,任誰都覺得應該是泛起了很大的浪花。眼前確實是有水,那是一條不是很寬的河,可以望得到對岸,河上布著一層淡淡的水霧,但並不影響視覺,可以看到對岸開了很多漂亮的,她說不出名字的花,紅色的,很鮮豔。

早上我很早就醒來了,開門出去後才發現原來媽媽早已把飯菜都做好了。

“正好,快過來吃吧。”爸爸坐在桌子上招呼我。媽媽把燙端到桌子上也坐了下來。

“你們先吃吧,我先洗洗臉。”我連忙去洗漱。

飯桌上很安靜,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們簡單收拾了一下,便由爸爸開車出發了。

奶奶家在鄉下,離我們比較遠,開車大概需要六個多小時,中間走走停停,駛出高速的時候已是下午三點,小路不比公路,坑坑窪窪的有些難走,出於安全的考慮,爸爸的車速並不快,時間還早我們也不著急。

坐了這麼長時間的車,雖然一路上基本上都在睡覺,但還是感覺很累。不過知道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腦子確實越發的清醒了。

就在我發著呆看著外麵的風景的時候,好像看到有什麼東西從不遠處一閃而過,我定了定神又看過去,什麼也沒有。

“看花眼了吧。”我心裏道。

車顛簸的很厲害,讓人想吐。

我打開車窗,想透透氣。

忽然,隻覺一陣劇烈的天翻地覆,“不會吧?”心中剛閃過一個念頭,還來不及驚恐便沒了知覺。更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秦獻之的懷裏。我咳了一聲,感覺嘴裏好像是流出了什麼黏黏的東西,“我這是死了嗎?”

“沒有,你死不了的。”秦獻之的聲音冷冷的,接著又把什麼東西送到了我的嘴邊。

我下意識的張嘴,粘稠的,和剛剛嘴巴裏的感覺一樣。

“咳咳……”我劇烈的咳了起來。眼角餘光漂到胸前一片紅色。

血。

是血。

但不是我的血,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很確定。

我轉頭看向秦獻之,看他送到我嘴邊的東西。

是胳膊。他的胳膊。

他在用他的血救我。

“我,”我虛弱道,“我沒事。”

他不發言語,繼續把流血的胳膊送到我的嘴邊。

這是血啊,我心裏想著。

“我沒事了。”我偏過頭去,拒絕了。

“嗯嗯……”我驚恐的睜大眼睛,他竟然強行讓我喝他的血,我沒有力氣反抗,硬是被逼的喝了好幾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