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主動

食堂裏人來人往,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坐在角落裏的言琉輕此刻麵色鮮紅如番茄。

“師妹,冷靜一下。”王子淩哭笑不得說道:“隻是提出來就讓你羞澀成這個樣子,可想而知你也不會這麼去做。”

言琉輕捂住發燙的雙頰,她居然一直遲鈍的沒有聽明白師兄的話!

“沒有別的方法了嗎?”言琉輕忍不住問道。

雖然說那種事情,在軒轅銘的壓迫下她吃虧了不止一次兩次,但是一直處於抗拒位置的她,改變態度去主動做那種事情……

她根本無法想象!

王子淩輕歎一口氣,然後望著她,堅定且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啊!

“你好好考慮一下,最好還是不要……罷了,我也未必說得動你。”王子淩話說一半就放棄了:“我待會兒要去修法器,先走一步,有什麼事隨時打我電話。”

言琉輕頭腦空白的點點頭,待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王子淩早已不見了蹤影。

她望著眼前吃了一半的飯菜,思緒卻又飄了很遠。

回到家裏,屋子裏依然空無一人。

言琉輕歎口氣,獨自坐在沙發上發呆。

誰知,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客廳門口冒出來,接著快速衝到她的麵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哇!”言琉輕驚呼出聲,這才發現眼前站著的竟然是小優!

小優著急的搖著她的手,試圖將她拉起來。

“怎麼了?”言琉輕不明所以的問道,內心卻因為看到小優焦灼的表情而提起。

她站起身,隨著小優的拉動走出客廳,然後穿過走廊來到臥室。

眼前的一幕使得她驚呆在原地。

軒轅銘仰躺在床上,穿著一件兒現代式樣的睡袍,衣襟微微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膛。

他的雙眸緊閉,麵頰兩側泛著不正常的青紫色。

“喂!”言琉輕衝過去,不敢太用力,隻能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軒轅銘!你能聽到我嗎?”

床上的屍體紋絲不動。

言琉輕這下真的慌了,急忙在床邊坐下,傾身貼近軒轅銘:“喂!你醒醒!回答我啊!”

唰!

軒轅銘突然睜開了雙眼,深邃的眸子裏隻映出了她焦急的麵孔。

“醒了?”言琉輕有一瞬間的失神:“你怎麼了?我……啊!”

話未說完,一隻結實有力的手臂箍住她的腰肢,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

言琉輕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軒轅銘壓在了身下。

可是軒轅銘明顯不是要欺負她,而是露出一副青麵獠牙的鬼相,仿佛隨時會將她真的吃掉。

言琉輕嚇得倒吸一口冷氣,急忙大喊道:“小優!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小優的聲音傳來,聽起來似乎是身處臥室外麵。

這個小孩怎麼那麼沒義氣啊!

軒轅銘這時候已經猛地壓下身來,臉龐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頸處,同時雙臂箍住她的腰肢,並且越來越用力。

言琉輕被緊箍的倒吸氣,愣是說不出一句話,隻能拚命晃動腦袋表示反抗。

不料,軒轅銘騰出一隻手伸到她的後腦勺處,然後猛地抬起頭親了上去。

她被死死地控製在這個家夥的身下了啊!

言琉輕幾次掙紮無效,已經決定放棄。

正當她以為自己會在被動的情況下,按照王子淩所說的辦法舍身相救時,軒轅銘卻突然鬆開了她,並且快速的離開了床。

言琉輕有些狼狽的爬起身,再扭頭時,發現軒轅銘正站在床邊用複雜的目光盯著自己。

那副青麵獠牙的鬼相已經不見,臉上的青紫色痕跡也消失了。

軒轅銘盯著她看了許久,最後邪魅一笑,抬起手輕輕地拂過自己的嘴唇,然後將身上的睡袍係好。

為什麼這個家夥會穿著睡袍躺在她的床上?

言琉輕終於後知後覺想起這個問題。

“很好,你還沒有蠢到死到臨頭還去勾引男人。”軒轅銘冷笑著說道,纖長的手指卻停留在睡袍最上麵的一顆紐扣:“怎麼是這種失落的表情?該不會是渴望朕的寵幸?”

什麼失落?渴望也不至於吧!

言琉輕氣呼呼的從床上爬起身:“你剛才怎麼回事?”

“哦?”軒轅銘挑挑眉毛:“你是在質問朕?”

“還有你身上的睡袍,你是在我家睡了一天嗎?”言琉輕無視軒轅銘的反問,繼續問道。

軒轅銘的臉色冷了下來:“你沒有資格問朕問題。”

“可我就是問了,你的情況我必須了解。”言琉輕心裏冒出一個想法,隻是實在缺乏勇氣,隻能梗著脖子說道:“你既然打算讓我死,那也要讓我死得明白!”

“好一個死得明白。”軒轅銘臉上浮現出譏諷的笑意。

說完,他將睡袍的紐扣一顆顆解開,最後半側過身,將袍子半褪露出後背。

言琉輕所處的角度,正好能看的清清楚楚。

那後背上並沒有什麼猙獰的傷疤,也沒有什麼駭人的印跡。

可隻需要一眼,言琉輕便已經看出了問題所在。

也許是她行道積累的經驗,或者是她本身受到軒轅銘的影響過重,總之她看到軒轅銘的後背上泛著幽幽的藍光。

她鬼使神差的走下床,伸手觸碰上那一片光潔的皮膚。

冰冷和溫熱的皮膚相處,指尖處隱隱感受到一股不善的力量在湧動。

她不得不收回了手,然後看著軒轅銘轉過身麵向她。

“如何?看到了?”軒轅銘語氣冰冷,嘴角浮著淺笑,同時伸手握住言琉輕的手,扣在自己的腹肌上:“這裏。”

他一邊說,一邊將手上移:“這裏,還有這裏,都隻是有一副還不錯的空殼作偽裝罷了,屍身內部已經損壞殆盡。”

言琉輕的手指微微顫抖,眼眶也開始發熱。

軒轅銘冷笑一聲,猛地甩開了言琉輕的手:“明白了?那就安安分分的等死,不要再以為自己能做得了任何補救措施!”

說完,他轉身便走。

言琉輕頭腦一片空白,下意識的跟了上去,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部。

軒轅銘的身體猛地一僵。

空氣突然陷入安靜,言琉輕的麵色已經漲的通紅。

剛剛腦海裏突然冒出的想法,她打算在此刻付諸行動。

於是,當軒轅銘帶著複雜的目光轉過身來時,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然後踮起腳準確無誤的親到了對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