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處理?”閻王冷哼道:“就你那點兒小心思,本王不用問就知道。安心吧,這次沒引起注意,不成問題。”
軒轅銘的神情放鬆了一些,然後了然的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喂!”閻王氣的翻了個白眼:“要不要這麼勢利啊?連個謝謝都不講?”
“如果我沒記錯,這是地府捅出的簍子。”軒轅銘毫不客氣的說道:“你是想和我好好算一算?”
“……真是怕了你了!”
閻王站起身,似是沉思了一下,這才走到軒轅銘身邊。
軒轅銘看著他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於是忍不住蹙起眉頭。
“這次可以隱瞞過去。”閻王壓低聲音道:“多少有些運氣的成分在裏麵。”
軒轅銘沒有說話,隻是眸子裏的警惕提高了不少。
“言琉輕初涉入門,很多規矩有的學呢!”閻王繼續說道:“她每一次不經意的插手,都有泄露天機,或是違背天意的風險……後果你是知道的。”
“她有那枚玉佩在身,足夠抵擋個一時半會兒。”軒轅銘說到這裏,忍不住冷哼一聲:“想不到她會得到那種東西。”
閻王揚起眉毛,像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最後猶豫了半晌,選擇抬手拍了拍軒轅銘的肩膀:“那枚玉佩確實挺好使的,畢竟是茅山派傳了四代的法器,不過嘛……”
尾音拉長,在空中轉了半圈才繼續:“你看來是不知道,那玉佩現在已經易主了。”
軒轅銘劍眉頓時豎起,俊美的麵容上顯現出慍色:“何人?若是那個保姆,完全不足為慮。”
“不不不,那種法器怎麼可能保護偷搶之人呢?”閻王搖搖頭:“玉佩是被言琉輕送給周家的孩子了。”
“送?”軒轅銘眯起眼睛,周身冷氣頻頻冒出。
閻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哎呦,可不是嗎?話說回來也是巧了,那玉佩戴在周家的孩子身上正合適!把她身上原來的邪氣怨氣都給平衡勻稱了!”
軒轅銘臉色已經陰沉到可怕,他不發一言的轉過身,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呦喂,就這麼走了?”閻王略感無趣的皺皺鼻子:“本王還不想這麼早開工幹活呢!”
與此同時,言琉輕一隻手握著紅彤彤的蘋果,另一隻手捧著師兄剛給的新書,坐在沙發上愜意的學習鑽研。
周宅委托結束,讓她頓感一身輕鬆,同時也燃起了熊熊鬥誌,下定決心要將道術掌握透徹。
隻是腦子裏時不時會冒出軒轅銘的身影,間接打破了她的美好心情。
不過再怎麼胡思亂想的心煩,也比不過一直念起的那個家夥,突然毫無預警的出現在麵前更為有衝擊力。
“你做什麼!”言琉輕似乎已經習慣了軒轅銘的突然出現,反倒是這個家夥啃食自己的蘋果比較讓人在意。
軒轅銘將蘋果咬了一口便丟到一邊,然後伸手抽走了她手裏的書籍,看了兩眼便丟的遠遠的。
接連的兩個動作看似隨意,可是搭配軒轅銘冷漠的表情,總會讓人心裏莫名生出不安。
言琉輕警惕的朝沙發角落裏縮了縮身子。
她其實不是太緊張,反倒是看到軒轅銘出現後,莫名其妙的鬆了一口氣。
最近這種不正常的反應,真的是越來越常出現了,她到底是在犯什麼毛病?
突然逼近的絕美麵龐,使得她不得不中止腦海裏的胡思亂想。
“玉佩呢?”薄薄的唇瓣輕啟,吐出的三個字宛如冰塊一般又冷又硬。
言琉輕頓時有種渾身發毛的感覺,她試圖將身子再往後縮一下,卻發現自己完全被逼入沙發角落,根本無處可逃。
軒轅銘完全沒有開口詢問第二遍的意思,隻用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盯住她。
氣場相較,他是來勢洶洶的凶禽猛獸,而她是防無可防的弱勢羊羔。
她掙紮與否,都是沒有活路的,不如繳械投降求個痛快。
“送、送給周媛了。”言琉輕艱難給出回答,努力讓自己有底氣一些。
玉佩畢竟是她的私人所有物,眼前這個家夥有什麼資格過問?
“你以為,你的東西就是你的?”軒轅銘冷不防伸手,緊緊捏住了她的下巴,丟出了一個有些繞口的問題。
言琉輕滿頭黑線:“不然呢!”
“你是朕的。”軒轅銘突然俯下身子,麵容貼近她的臉龐:“你的東西都是屬於朕的。”
這個家夥又在用美色誘惑她出醜吧?!
言琉輕倒吸一口冷氣,腦海裏浮現出軒轅銘每次親昵過後,經常會展現出的陰狠一麵。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卻突然覺得彼此之間隔了猶如千萬重山。
這個家夥喜怒永遠都在一瞬間,她捉摸不透,也無法判斷何時做出何種反應才是正確的。
軒轅銘突然低下頭,將臉埋在她的頸窩之間,聲音卻清晰地響起:“你隻能有朕,隻能為朕著想。”
又來了!言琉輕翻了個白眼。
每次都是這番反反複複,她的小心髒實在是撐不住好嗎?
“喂,我有話要說。”言琉輕大著膽子伸出手,推了推軒轅銘的肩膀。
那抹淡淡的龍涎香聞久了,其實讓人有些欲罷不能,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貪婪和依賴。
等等,依賴?
言琉輕皺皺眉頭,對於自己內心意識到這種情緒有些不能接受。
軒轅銘根本沒有抬頭的意思,肆意的貼住她脖頸肌膚。
冰冷與溫熱相接觸,硬生生帶出一片酥麻。
這家夥逼著她做過更為親昵的事情,可卻從未像現在這樣,讓她緊張到自己都能聽見心跳的聲音。
言琉輕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稍稍冷靜,然後暗自攥緊拳頭,猛地大喊道:“軒轅銘!”
她上次直呼其名,是在什麼時候?
軒轅銘一下子抬起頭,黝黑的眸子裏深沉不見光亮。
見狀,言琉輕的膽子被削減了一半,腦子裏本來準備好的說辭也變成了大片的空白。
“說。”軒轅銘麵無表情的吐出一個字。
言琉輕猛地一個激靈,開口道:“我、我……”
內心羞憤和懼怕同時湧起,她著急的滿臉通紅,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軒轅銘盯著她看了許久,眼中的幽暗越來越深,最後欺身而上,用冰涼的唇瓣封住她的嘴。
“唔!”言琉輕的臉色漲的更加紅潤,伸出手拚命的推著眼前沉重的身子,勉強得到一絲喘息的空間。
她似是忍無可忍,急忙大聲說道:“周宅的委托,解決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