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下驚訝的不止是閻王,連還沒能溜走的輔佐官也給驚到了。
不過閻王很快就反應過來,轉而看向軒轅銘:“怎麼回事?那案子的凶手,你不是給了解了?”
軒轅銘不置可否的努起嘴巴,同時眉毛挑了一下。
“不對啊,本王這邊的信息顯示都解決了啊。”閻王很是詫異,也顧不得催促軒轅銘快些落子:“還沒完?”
“有幾個殘留的幫手,不安分。”軒轅銘將棋子在手指間滾來滾去:“估計是你們名單上遺漏的東西。”
閻王更加費解了:“那也不是多難收拾的事兒啊,人家小姑娘就沒衝你撒個嬌什麼的,讓你順手解決了?”
這問話本來隻是調侃的玩笑,誰知道卻莫名惹毛了軒轅銘。
“別介,下棋下棋。”閻王不想這時候和軒轅銘再打一場,他避開那冷冰冰的眼神,然後不滿的冷哼道:“反正你肯定打不過我,別費勁了。”
軒轅銘沒有說話,他掃了一眼棋局,知道局勢已定,他穩穩的贏了。
“你打算怎麼辦?”閻王還是沒忍住好奇心,目光鎖定著棋盤,開口問道。
“袖手旁觀。”軒轅銘嘴角微微勾起,眸子裏閃現過一抹算計的精光:“她明知會惹我生氣,還要參與這件事,甚至去求助別人。那我就滿足她的願望。”
“你有這麼好說話?”閻王微微蹙眉,不可置信的說道。同時,他終於發現了棋局上的一絲不對勁。
軒轅銘沒有先回答,而是將手裏把玩了許久的棋子,穩穩地落在了棋盤一隅。
瞬間,剛剛即將慘敗的局勢,一下子觸底反彈扭轉了回來。
“哇!你作弊!”閻王激動地拍著桌子:“開玩笑!這是啥?剛剛你都快要死了!”
“我已經死了。”軒轅銘淡定的回答道。
這一句話堵得閻王暫時說不出話來,他扭過身,發現輔佐官早已不見了蹤影。
“你以為,還有我不能掌控的局嗎?”軒轅銘繼續說道,卻是話裏有話。
閻王忿忿的看了他半晌,最後極為不滿的抱怨出聲:“你可真是夠狠,沒人性,沒良心。”
小優在旁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實在不明白兩位大人物都說了什麼。他隻能鼓足勇氣向自家主子開口道:“姐姐!”
軒轅銘置若罔聞。
倒是閻王再次耐不住好奇心,湊過去打聽道:“小朋友,你是想做什麼呀?”
“姐姐!幫她!”小優倔強的開口道。
“不準!”不等閻王開口,軒轅銘冷邦邦的聲音就已經砸了過去:“沒我的命令,不準管她的死活。”
“哈?”閻王聽得樂了:“你就不怕她遇見個什麼意外,直接跑地府來找你了?”
這種假設之前就提過一次,當時的軒轅銘明顯上心了。
想不到這回效果大大的減半,軒轅銘甚至喝茶的手都沒有停一下。
“我說真的,”閻王繼續逗著他:“哎?不然我直接去翻翻生死簿,看看人家什麼時候來報道吧?”
軒轅銘依然不為所動。
小優剛剛得到了明確的指令,此刻也不敢冒然造次,隻能憋著嘴巴站在一邊。
“看樣子,小姑娘還蠻受小孩子喜歡的。”閻王將棋盤推到一盤,不想再看那糟心的棋局一眼:“這小家夥,可是對人家姑娘,比對你忠心的多。嗯,也可愛的多。”
軒轅銘的回應,是丟一個眼刀過去。
同一時刻,言琉輕絕望的後背抵著牆壁,看著眼前包圍自己的幾個小混混。
她試圖逃跑出去,可卻不想怎麼都跑不到巷子的出口。
如此一來,她可以確定了,眼前的幾個家夥的體內,肯定是那幾個幫凶的靈魂!
幾個小混混的手裏都拿著武器,比如說棒球棒、瑞士軍刀、看起來像是跳繩一樣的東西,這些簡單粗暴的裝備,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他們想做什麼。
言琉輕嚇得腿腳發軟,她還是第一次這麼直接麵對三大五粗的社會混子,而且還是獨自一人,手裏連個能防身的東西都沒有。
平時遇到這些人尚且要繞著走,更何況此刻這些人的體內還有極為危險的靈魂?
正當她思考如何做之際,其中一個染了一頭綠發的寸頭男,猛地揮動手裏的瑞士軍刀朝她迎麵捅了過來。
言琉輕心裏一驚,絕望的用雙手抱住頭,失聲大喊道:“軒轅銘!救我啊!”
躲是躲不開了,她幾乎都能想象到自己麵容血肉模糊的樣子了。
“嘶!”一陣怪異的呼吸聲傳入她的耳朵,同時那意圖衝過來的刀子遲遲沒有落下。
言琉輕艱難的吞了吞口水,雙手從頭頂移開,改為貼住牆壁。
感受著磚塊凹凸不平的紋路,她緩緩地睜開了眼。
瞬間,她的雙腿已經軟到幾乎站不住腳,多虧她後背緊緊倚著牆壁,這才避免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那把刀子就在距離她不到五厘米的位置,她看和那刀子的刃尖兒,能感覺到自己看的有多吃力。
意圖拿刀子傷害她的綠發寸頭男,此刻的姿勢有些怪異,似乎是進攻到一半突然被定格住,隻不過他臉上的神情一直在茫然和憤怒之間不斷切換。
旁邊的幾個小混混,也都拿各自的武器進行了攻擊,顯然是想來個混合打砸,讓言琉輕淒慘的就此死去。
不過他們沒有得逞,一個個都如同綠頭發的夥伴一樣,被定格住了。
他們的臉上,也不斷地浮現出茫然。
言琉輕極為詫異,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玉石早已經不在了。
那會是什麼在保護她?
她緊張的朝四周看了一圈兒,並沒有發現自己以為會看到的那個高大身影。
不知道怎麼回事,看不到軒轅銘,她的心裏竟然有些空落落的。
這時候,她突然注意到了,自己的手指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泛光。
“呃啊!”幾個小混混突然發出吃痛的呻吟,聽起來很是痛苦。
言琉輕急忙低下頭,發現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散發著一圈淡淡的金色光輝,不刺眼卻令人矚目。
這戒指還能保護她?這是什麼操作?難道戒指不是讓軒轅銘用來束縛自己的嗎?
可眼看著麵前的幾個小混混遲遲下不來手,她明顯就是受了庇護的。
剛才差點兒被嚇死的感覺,還能清晰地回憶起來,言琉輕隻覺得一陣後怕,之前對軒轅銘的種種不滿,此刻也算不上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