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應該啊。”先不說身為古屍的軒轅銘到底有沒有靈魂,就算他有,言琉輕也不太相信軒轅銘會真的失神。
不過,眼前這個情況倒是真的沒有辦法解釋。
“嘭……”地一聲,病房門猛地被打開,頭頂上的燈光閃爍了兩下,在門口投下了一個影子。
然而,言琉輕並沒有看到門口有人。
冷氣從門口竄進來,直往骨頭裏麵鑽,就算將自己的身體裹住也沒有什麼用處。
言琉輕被凍的牙齒上下打顫,好像渾身的血液都因這溫度而凍結。
“走。”小警察急忙拉住言琉輕的手腕,朝著門口走。
小警察看起來不大,但是力氣可不小,被他這麼一抓,還真的就掙脫不開來。
匆忙之間,言琉輕回頭看向病床,床上躺著的林艾艾臉色蒼白一片,匆匆一看,好像是一個死人一樣。
出了門之後,原本的冷氣一下子全部消失不見,溫暖的風吹在身上,多少帶走了些許的恐懼。
“不要停。”簡單的三個字之後,言琉輕再次被拖著往前走。
在他們身後,一陣看不清楚的黑色的絲線在緩緩朝著他們靠近。
“幫我,求你,幫我。”一聲接著一聲的哀求傳入言琉輕的耳中。
不過就算如此,言琉輕也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
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
“不聽,會死。”
小警察帶著言琉輕一路狂奔,來的時候就覺得醫院很大,現在更是大的離譜,好像不管怎麼走都走不到盡頭一樣。
這還不是最讓人絕望的,最讓言琉輕感覺到難以接受的是,她的身體已經不受到自己控製。
徹骨的寒意一點點從腳底往上,她的身體也開始一點點僵硬。
雙腿不受到自己控製,腳下一個踉蹌,言琉輕一時不察,身體前傾,在即將摔倒的時候下意識地用力抓住小警察的衣服,隨著慣性往地上載去。
“怎麼了?”
言琉輕的異狀當然是落入了小警察的眼中,雙手扶著言琉輕的肩膀,將她固定好。
言琉輕嘴唇已經凍的發紫,渾身上下就沒有哪一處是舒服的。
小警察伸手抓住言琉輕的腿部,隻一瞬間之後又立馬分開。
“這?”
言琉輕咬著牙,努力地抬起自己的手,腦海中的哀求聲依舊沒有放過她,有如魔咒一般在她的腦海中回想。
“不會有事。”
“我,啊……”剛一開口,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心髒的位置一陣絞痛,好像有人拿著刀在她的心髒口捅了一下。
頭頂上的虛汗剛一冒出來就結了冰,很快,言琉輕的頭發上已經都是冰渣子了。
小警察急了,這醫院裏麵不可能沒有人在,他們現在這樣,應該就是遇到了傳說中的鬼打牆。
他們明看著是逃出了那個房間,而實際上,卻始終都沒有真的離開。
就像是獵人和獵物一般,獵物自以為逃脫,而實際上,始終都在獵人的追捕範圍之內。
現在的他們,跟那獵物又是何其相似。
“不用怕,不會有事的。”
言琉輕並不懷疑他話的真實性,但是就這個時候,還真的就不能徹底安心下來。
漆黑一片的醫院之中,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悄然發生著改變,言琉輕此時心神十分混亂,對於前麵會發生什麼的恐懼讓她迷茫,而同樣,身體也十分痛苦。
這樣的痛苦當真是折磨人,言琉輕倒是試圖重新拿回自己身體的控製,然而,那股寒意確實太過霸道,試了半天也沒有什麼用處。
而在這個時候,小警察已經快速地從自己的脖子上麵解下了什麼東西,握住言琉輕的手讓她抓住,一股暖意從手中傳來,言琉輕渾身一顫,不敢置信地抬起的手,放在身前,她能動了?
“求你,幫幫我,幫幫我。”
那個請求的聲音又再次響起,言琉輕手中握著東西,這膽子也就大了,不管這之後會遇到什麼東西,直接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
“我們走,我就不信走不出去了。”
小警察聞言,自然點頭,沒有不應的道理。
“為什麼,為什麼不願意幫我,為什麼。”
言琉輕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環顧四周,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人,但是那個聲音卻一直都存在。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言琉輕得到了否定的回答,這讓她就更加奇怪了,又不是沒有看過鬼片,她理所當然地認為,鬼和人是沒有辦法直接交流的,正所謂陰陽有界,如果能夠無任何障礙地溝通的話,那麼肯定會出大亂子。
那麼,她聽到的聲音又是怎麼回事?完全解釋不通。
而且隨著那個聲音的不停回響,言琉輕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不適應,這個不適應不是其他的方麵,好像隻是心理方麵的原因一樣。
言琉輕不是會一直都糾結在某一個想不通的問題上麵的人,現在竟然想不通那就不要想好了,等能夠想通的時候再說。
這醫院之中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可不能再多有一些東西出現了,當然,這樣的念頭也隻是在心裏麵小心地出現了那麼一瞬間而已,畢竟有些事情可不會像她想的那樣發展下去。
小心翼翼地在所謂的醫院裏麵行走,走到某一個地方的時候,小警察突然之間抓住言琉輕的胳膊,用力一拐,硬是將她拐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隨後,一個小小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有些類似於挖東西的聲音,能夠聽到鐵鍬撞擊在地麵的聲音,言琉輕有些疑惑地向那邊看去,借著微弱的不能在微弱的光芒看到了一個身影。
言琉輕剛想喊他,卻驚訝地發現地麵上還有一個人。
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那女子渾身上下都是一樣的白,在這黑暗之中顯得尤其明顯。
小警察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後,十分迅速地從口袋之中掏出自己的手機,手指飛快地在上麵點來點去。
言琉輕不清楚他到底在做什麼,卻也知道不能打擾。
所以,她隻好密切注意那個一看就知道在挖東西的某個人。
在觀察的過程之中,言琉輕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這樣的場景很像是電視裏麵演的那樣,大晚上的,挖地埋屍,那個人肯定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