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昨晚那具男屍並沒有出現。
雖然不知道男屍藏在什麼地方,但言琉輕知道,她做什麼,男屍都是看在眼裏的。
但這一件事情,她必須要做。她已經受不了了,她現在隻想把這尊“大神”給請走。
第二天一早,敲門聲突然想起。言琉輕身子一震,又飛快的衝到了門口,打開門之後,門口並沒有人,但她卻發現門口擺放了一個巴掌大的木頭盒子。
那盒子精致小巧,四邊還渡著金。
叮鈴~
言琉輕正在研究盒子的時候,手機突然提示來了短消息。打開一看,竟然是小小豬發來的。
上麵顯示的是東西已經送到,還讓言琉輕趕緊試試效果。
言琉輕回複了“謝謝”,就打開了盒子。讓她意外的是,那盒子裏麵的竟然是一枚古樸的戒指。
她也沒多想,伸手就將那枚戒指套在了中指上。
忽的,言琉輕身體一軟,抱著腦袋就開始在地上打滾。
細細密密的汗珠滲滿了額頭,言琉輕細蔥般的手指深深地陷入烏黑的發間,此刻她好疼。
腦袋好疼!
這一刻,似乎有什麼東西強行竄入腦子,疼痛難忍間,言琉輕好像看到了一個女人。
那女人被藤條鞭打,那女人被太監割下舌頭,那女人扔進冷宮,那女人被灌下毒酒……
嗚哇——
言琉輕終於承受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歇息了好久,言琉輕才從地上爬起來,伸手就去扯那枚戒指。
說什麼法寶,古屍走沒走不知道,卻害的她這麼痛苦。
可奇怪的是,不管她怎麼用力,她都拔不下那枚戒指。
“死心吧!這枚古戒由朕的心頭血所築,一旦戴上,你就永遠也取不下來了。”冰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言琉輕打了個寒顫,彎曲的脊背瞬間緊繃了起來。
“你竟然設計我?”言琉輕回頭盯著男屍,眼睛裏麵已經不止憤怒這麼簡單。那當中,似乎還夾雜著絲絲的痛苦。
這點情緒,估計連言琉輕自己也沒有察覺到。
“朕不屑於這些小手段,隻是你,哼,終究是逃不脫朕的手掌心。你欠朕的,朕會一一討還回來!”
男屍側過身,勁挺的身軀卻是有一股特殊的王者風範。
對於男屍的威脅,言琉輕聽了已經不下於五遍,所以現在的她承受力稍微好些了。
“那個,你真的是皇帝?”
戴上戒指的那一刻,他好像看到了這具男屍。
腦子裏麵顯現的畫麵表示,男屍是皇帝,好像叫軒轅銘,至於那個女人,言琉輕卻是無論如何也看不清她的臉。
隻是依稀記得,在那女人飲下毒酒時,她看到她眼角的淚,血淚。
“帶上這枚戒指,你便是朕的契約仆人。”男屍軒轅銘突然開口。
聽到這話,言琉輕的整張臉都綠了。
契約?仆人?這都什麼鬼?
“那個,軒轅銘……”
言琉輕才剛開口,卻感覺一陣勁風撲麵而來,就那麼一下,言琉輕就被打飛到了牆角。
“住口,朕的名字豈是你這種賤女人能叫的?”
軒轅銘微眯著眼,裏麵迸射出危險的光芒,他盯著言琉輕,那一刻他真的有掐死她的衝動。
“好,你說,不叫你名字,該叫你什麼?”
言琉輕真的是怒了,她明明是想要好好跟這具屍體商量商量,誰知道他脾氣這麼反複無常,她不過就是喊了聲他名字,又不是要他的屍命,他動這麼大肝火搞毛啊?
所以,言琉輕問話的語氣更加不好了。
誰知道,這種語氣,又招禍了。
隻聽到軒轅銘傳來桀桀桀的冷笑,緊接著,言琉輕的腦袋像是炸裂一般,開始劇烈的疼了起來。
這股疼痛感來得太過猛烈,言琉輕完全措手不及。她捂著頭,也完全不在意個人形象,倒在地上就蜷縮成了一團。
好疼,腦袋為什麼又疼起來了?
言琉輕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如同蝶兒一般飛快的顫動著。軒轅銘盯著那張光潔美麗的臉蛋,發狠的目光突然就柔和了下來。
看著地上蜷縮成一團的小人兒,軒轅銘不受控製的朝著地上的人伸出手。
忽的,那雙手在半空中瞬間頓住。
軒轅銘猛地收回手,雙目再一次被凶光覆蓋。
這個女人該死,她所承受的這一切,都是她活該!
軒轅銘這樣告訴自己,隻是他卻撇開眼不去地上的人。等到言琉輕嘴巴裏麵不再發出痛呼聲,軒轅銘才開口。
“如何?頭痛欲裂的感覺,有沒有讓你這個女人長些教訓。”
軒轅銘看也不看言琉輕一眼,隻是冷冷的說道。言琉輕的眼眶濕了,不是難受,那淚是疼出來的。
她終於知道,她頭疼,都是這家夥搞出來的!
該死,她一定要除掉他!
就在這一刻,言琉輕動了殺心。
“您說,我該如何稱呼您?”言琉輕咬著牙,臉上帶著笑,一副欲要發作卻不能的表情。
看著那張倔強的小臉,軒轅銘突然就有些心情大好。
“你是朕的仆人,到現在自然是該稱呼朕為主人。”軒轅銘理所當然的回了一句。
言琉輕心底翻了n個白眼,表麵卻規規矩矩的叫了聲“主人”。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言琉輕不是那種固執狂,她身上所發生的一切都提醒她,一定要忍,一定要順從,隻有這樣,才有機會從魔抓中逃脫。
“這是朕的靈牌,日後天天三柱香好生供著,否則……”
軒轅銘的話留了半截,言琉輕卻機靈的接了下一句。
“主人說一,我絕不說二,小的馬上就去做!”說著,言琉輕朝著軒轅銘伸出了手。
軒轅銘冷哼一聲,對於言琉輕的順從他竟然覺得無計可施。憤怒的將靈牌扔到言琉輕手中,就突然消失了。
言琉輕也不管那麼多,感覺不到軒轅銘的存在時,她飛快的從地上站起來,對著那靈牌就是一陣鄙視。
要不是這靈牌看起來質量不過關,言琉輕絕對會把它扔在地上好好地踩上幾腳。
抬眼,掃了圈空蕩蕩屋子。未免被那廝找麻煩,言琉輕還是決定先把靈牌放好。隻是她屋裏沒有香,這些勞什子的東西她還要出去買。
可誰知道,言琉輕才剛打開門,迎麵就裝上了一堵牆,而且還是一堵肉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