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事情,也與她無關,而她隻是個可憐的受害者。
教授有些無奈了,他看了看旁邊盯著言琉輕的眾人,又看向言琉輕。
“小言,昨天的事情,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但歹徒已經伏法,你不用再擔心了,你快告訴我啊。”
“教授,我真的不知道。”言琉輕又回了一句,小臉上全是著急。
坐在旁邊一直擔心著的王皓坐不住了,趕忙站出來。
“教授,雖然監控裏顯示出琉輕進出過古墓,但她來去都是兩手空空,並沒有帶走古屍啊,所以我們這麼問琉輕,根本不可能得到什麼答案啊!”
“可是……”
教授犯難了,旁邊的林艾艾也站出來替言琉輕說話。
“是啊教授,你看琉輕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搬得動一具屍體嘛,還是一具男屍!就算她能搬出來,恐怕早就被發現了。”
這麼一說,眾人臉上的表情就有些變化了。
言琉輕小心翼翼的盯著教授,最後教授才擺了擺手。
“是我太著急了,這件事情卻是不能怪小言。”說完,就讓在場的人都先散了,剩下的事情他自行處理。
言琉輕有些過意不去,走過去問教授有沒有需要幫忙的,教授隻是搖頭,卻沒有再看言琉輕一眼。
對於這,言琉輕並未多想。
現在,她隻想要衝回去看看那具屍體還在不在她家。如果在,她就找個道士把那具屍體給處理了,如果不在,那就更好。
從臨時辦公場所出來之後,言琉輕跟男友和閨蜜打了聲招呼,就匆忙的回家了。
她回去之後把屋子裏裏外外,上上下下都找了個遍,並沒有發現那具古屍。
難道說,古屍又跑了?
言琉輕忍不住想,可是想著想著,她就覺得頭大。看了眼這個住了兩年的屋子,言琉輕第一次生出了搬家的想法。
可這房間是爸媽為她找的,她也不能輕易地跟爸媽說她要搬吧?
或許,她可以回寢室去睡!
寢室裏人比較多,就算古屍的本事再大,他也不可能跑到寢室裏去找她麻煩。
言琉輕想著,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想到這兒,言琉輕也不猶豫,趕忙扯出行李箱,準備收拾衣物。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言琉輕神經敏感的抖了抖,待她鎮定下來後才接了電話。
電話裏,溫柔好聽的嗓音從裏麵流出。
“琉輕,我在你家附近的公園裏,老地方等你。”
言琉輕說了一聲好,低頭看了看堆在床上的衣服,也不管那麼多,匆匆的下了樓。
等到言琉輕趕過去的時候,王皓已經在長椅上坐著了。他看見言琉輕過來,陽光式的笑容再一次掛上臉頰。
“輕輕,你來啦。”
王皓說著,朝著言琉輕伸出了手。可那手指才剛觸碰到言琉輕的手背,空氣裏就傳來了哢擦一聲脆響。
當言琉輕的目光集中在王皓的手上時,整張臉都變了色。
看手腕扭曲的角度,貌似是……斷了?
言琉輕瞪大了眼,剛剛那隻手還好好的,怎麼會這樣?
“王皓,你的手?”言琉輕捂著嘴巴,滿臉的不敢相信。
此時的王皓一臉痛色,左手手腕無力的下垂。
“沒事,輕輕你別著急,我……”王皓咬著牙,用另一隻手碰了碰,結果,他“嘶”的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
言琉輕驚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急的眼淚圍著眼圈直打轉,“你別碰了,別亂動,我馬上打電話,我們去醫院。”
說著,言琉輕也不等王皓回答。掏出手機,就撥了電話。
到醫院檢查之後,正如言琉輕預料的那樣,王皓的手真的斷了。而且,情況比她想的更加嚴重。
片子裏麵顯示的是,王皓左手腕部骨頭已經全部粉碎,就算是全球最高級的醫師來了也接不好了。
言琉輕當然不肯罷休,求著醫生幫王皓醫治。王皓的心態卻比言琉輕要好得多,拉住言琉輕,還對她笑,說他沒事。
看到王皓廢掉的左手,言琉輕眼淚不斷的往下掉。
她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好好的手,怎麼說斷就斷了?
“女人,這不過是小懲大誡,你好好記住,你,隻有朕能碰!”
冰冷僵硬的聲音突然在言琉輕的腦子裏響起,言琉輕臉色巨變,她瞪著眼睛,慌亂的四處張望,心裏一個勁的說不可能。
電視裏不都說屍體懼怕陽光嗎?為什麼他大白天的還能出來作妖?王皓的手會斷,不是別的原因,而是因為她!
是她害了王皓啊!
想到古屍的話,言琉輕驚恐的往後退。
對於言琉輕的反常表現,王皓都看在眼裏。他知道從屍體無故失蹤的那刻起,絕對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變化。
他的手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心裏雖然有所懷疑,但還不敢確定!
“輕輕,你怎麼了?”王皓扶著左手,試探性朝言琉輕靠近。言琉輕則像是受驚的小鹿一樣,蹭的一下往後跳了好遠。
王皓愣在原地,一雙眼睛裏閃爍著痛苦之色。
“輕輕,我是你的男朋友,難道你……”王皓的聲音突然收住,那雙溫柔的眼睛像是死魚眼一樣瞬間暴睜了出來。
言琉輕驚了!
看到王皓單手掐住他自己的脖子,明顯不正常,言琉輕趕忙衝著空氣大喊,“你要我命,盡管拿去就是了,別累及其他人啊!”
忽的,王皓眼睛一翻,直接昏死過去。空氣,在這一瞬間陷入到安靜當中。
感覺不到那具屍體存在的時候,言琉輕趕忙叫來醫生,幫王皓再次診治。
言琉輕替王皓辦完了住院證明,就匆匆的離去了。
在離開之前,她還給林艾艾打了個電話,照顧王皓的事情,她現在是不能做了,這事兒隻能拜托林艾艾。
匆忙的趕回家之後,她就瘋狂的收拾中午扔在床上的衣物。可她才收拾到一半,一雙手突然圈住了她的腰。
隻感覺到腦袋一陣暈眩,言琉輕竟然被一條鐵臂緊緊地箍進了男屍的懷裏。
毫不陌生的冰涼溫度,讓言琉輕瞬間清醒。
“你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