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文淼淼說的地址找過去,已經是人去樓空了,不過於樹說不用擔心。
陶真覺得他是話裏有話。
果然,於樹說他已經知道是誰了,不過裴湛懷疑這個女人背後還有人,就叫人跟了幾天,結果一無所獲,就因為這個,才差點耽誤了救陶真。
陶真眯了眯眼睛:“你的意思是,你們其實早知道有人要對我不利?”
於樹感覺說錯了話,他趕緊補充:“師父讓我照顧你,可我擔心那女人跑了……都是我的錯,不過我派人過去了,就算師娘不跑出來,我們也能救了你。”
他擔心陶真會因為這個生氣,可是陶真沒有,因為完全沒有必要,她隻是氣裴湛沒有告訴她,不過裴湛大概有自己的考量,現在追究這個沒有意義。
她的敵人是那個害她的神秘女人,以及女人背後的勢力,而不是裴湛和於樹。
“那個女人抓到了嗎?”
於樹搖頭:“遲了一步,被人帶走了,不過我知道她是誰。”
陶真笑道:“你先別說,讓我猜猜。”
於樹也來了興致:“若是猜到了,我請你吃聚福樓。”
陶真非常有興趣:“首先這個人是和我有仇,但是看她這個行事作風好像不是太聰明,雖然這個計策歹毒了點,卻不是必死的局麵。”
如果是她要殺人,她就利索的去殺人滅口,而不是搞這些有的沒的,弄的越多,越容易發生變故。
於樹:“你繼續說。”
陶真站起來,在屋子裏走了幾步:“她的能力也不夠,應該是幕後的人給她提供了思路和銀子,但是她自己沒辦好,把這件事搞砸了,所以才是這樣的結局。”
於樹點頭。
陶真:“毀名聲這樣的事小家子氣的厲害,所以文淼淼沒說假話,那是個女人,我目前能想到和我有仇的又具備以上條件的女人隻有兩個,一個是柳賢,一個就是我大姐陶慧。”
“應該是我大姐,畢竟隻有她與我和裴英都有仇。”
於樹佩服。
陶真沒猜錯,那個人就是陶大姐,不過於樹說跟丟了,她被一幫神秘人抓走了。
陶真覺得他肯定知道這個神秘人是誰,其實她也能猜到。
正說著話,裴湛回來了,見陶真沒事,才鬆了口氣。
陶真眯著眼睛看他。
裴湛自知理虧,給於樹使了個眼色,於樹就識趣的離開了,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陶真看著門的方向:“別忘了聚福樓的飯。”
於樹手一頓,緊接著關上了門。
裴湛笑著問:“什麼聚福樓?”
陶真把事情說了一遍。
裴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這事是我欠考慮。”
陶真:“拿我當魚餌?”
裴湛:“不是,你回來後,皇上那邊一直派人盯著我們,我也不敢輕舉妄動。”
陶真並沒有怪他,她知道皇帝不會善罷甘休,裴湛在他眼皮子底下必然有很多顧慮。
“我大姐被皇上抓走了?”
裴湛點頭:“你們去的茶樓一著火,他的人就進去了,後來順藤摸瓜抓到了陶大姐”
當然了,裴湛也提供了一點點線索。
他一點不在乎陶大姐怎麼樣,他早就想將這條漏網之魚趕盡殺絕了,沒想到她自己跳出來找死。
陶真說:“你別高興的太早,她背後還有人。”
她沉默了片刻,說:“又放了一把火。”
似曾相識的套路。
當年在燕北就是放火,如今又是放火。
陶真道:“我感覺我們的老朋友來了。”
裴湛伸了個懶腰:“讓季寒和她狗咬狗去吧。
陶真說:“我餓了,於樹欠我一頓飯,你去不去?”
裴湛笑:“去,當然去。”
於樹還以為躲過去了,沒想到陶真和裴湛真的要他請客。
於樹非常無語。
陶真調侃:“別苦大仇深的了,你工錢不低。”
於樹無奈歎了口氣:“你知道小朵一天要吃多少東西嗎?”
陶真倒是把它忘了。
也是,於樹掙再多也架不住小朵吃啊。
心裏雖然同情於樹,可是點菜的時候絲毫沒有手軟。
等菜的功夫,陶真說要去茅房,她出了門,解決完生理需求,順著樓梯上樓,上麵一位喝醉了的客人匆匆往下走,差一點就撞到了陶真,陶真為了躲開他,腳下不穩,一個踉蹌。
“小心。”
有人從身後扶了她一把,陶真心有餘悸,回頭:“謝謝…是你啊。”
來人正是早上在暗娼館遇到的那位仁兄。
仁兄:“你也來吃飯?”
陶真:“是啊!”
寒暄了兩句,陶真便離開了,早上的事說到底不怎麼光彩,兩個人都識趣的沒談。
“你認識陶真?”那位身後的友人問。
“認識!”
“怎麼認識的?都察院和你們不是…”
“巧合。”男人笑著道:“她挺有意思的。”
友人說:“是挺有意思,這樣的有夫之婦很對你胃口?”
那位搖頭:“完全不和我胃口,我隻是覺得她有意思。”
友人也讚同點點頭:“算是女中豪傑了,你沒見過他相公不知道,那樣貌真是絕,整個大順都拔尖,有了那樣的珠玉,她怕是看不上任何人。”
那人無奈道:“我還沒荒唐到那個地步。”
吃過飯出來,於樹心疼的去付了錢,陶真和裴湛還站在那笑,於樹看的非常心煩。
他和小朵幾天的口糧都沒了。
“真巧。”
陶真抬頭,看到麵前這人,她其實真的很想說,完全不用打招呼,真的不熟。
陶真幹笑了一聲,裴湛卻看著那人道:“齊王殿下。”
陶真一愣,仔細的端詳眼前這人。
齊王…
大順沒幾個王爺。
燕白祁去了封地,八皇子也離開了京城。
剩下的…
五皇子體弱多病,唯一一個就隻有風評差到連宮變都覺得他沒資格繼承皇位的六皇子燕景耀了。
陶真瞬間了然,難怪會在那種地方遇到他,原來是六皇子。
不過燕景耀雖然荒唐,卻很少露麵,而且這幾年他都十分低調,很少在京城露麵,陶真回來好幾年了,連宮宴上都沒遇到過。
想不到這幾天遇到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