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V�|n6林舒跟著陶真進了屋子,還一臉委屈的看著陶真,仿佛陶真就是個吃了吐的渣女。
“怎麼了這是?”陶真好笑的問。
林舒擦了擦眼角已經不存在的眼淚道:“你不是讓我去楚國嗎?我想好了,為了桃子姐,就是上刀山,下油鍋都在所不惜。”
陶真無奈:“沒那麼嚴重。”
林舒道:“那你這兩天怎麼不回來?於樹說你在忙,你在忙什麼呢?我不是你的左右手嗎?怎麼我都不知道你在忙什麼?”
陶真才知道他是誤會了,她將事情說了一遍,林舒半晌才木訥道:“你……你當官了?”
陶真點頭:“是啊,我當官了”
她始終記得,林舒當年從書院退學的事情,她拍了拍林舒的肩膀道:“這個機構呢是慈善的,不掙錢,但是你若是願意,我可以推薦你進來,到時候你就在督查院掛名,也算是圓了當初的一個心願。”
見林舒不說話,陶真又道:“當然了,還是要看你自己,你若是不願意……”
“我願意。”林舒急忙說,雖然他不說,可是當初從書院退學確實是他心頭的一根刺,是個遺憾,如今有機會填平遺憾,他自然是非常願意的。
“可是楚國的生意怎麼辦?”
陶真道:“咱們手下難道沒人嗎?”
林舒點點頭,高興的回了家,吉祥見他這樣,也非常高興:“是不是陶真同意了?我就說她還是很重視你的。”
吉祥又道:“我聽說楚國的海產很好吃,到時候我們兩個就去吃個飽,還有綾羅綢緞,咱們也穿一身,對了我還聽說楚國的美人水靈,到時候你找美人,我找美男,咱們兄弟聯手……”
林舒的高興瞬間被衝淡了,他知道吉祥是很想去楚國的,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這件事了。
吉祥也意識到了什麼,他不說了,看著林舒:“怎麼了?”
林舒就將陶真讓他進督查院的事說了,吉祥笑道:“這可是做夢都求不來的好事。”
林舒鬆了口氣:“可是咱們就去不成楚國了。”
吉祥拍拍他的肩膀:“去不成就去不成,以後有的是機會,可是當官的機會就這麼一次,你趕緊寫信跟林叔叔說一聲也讓他老人家高興高興。”
林舒道:“我爹才不老。”
頓了頓他又說:“現在寫會不會太早了,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吉祥道:“陶真說成,就一定能成,你就放心寫吧,早點寫,早點捎回去。”
林舒一想也是,拿了筆寫了起來。
吉祥坐在一邊,看著燭光下林舒寫著家書的林舒,眼底也不自覺的染了笑意。
林舒寫好了家書,找陸哥的商隊捎信回去,他和陶真去督查院辦了入職,作為一個新成立的機構,陶真有權力給自己挑選合格的助手,別人也不能說什麼,這個機構看起來真沒什麼油水,目前看來什麼都沒有還在倒貼錢也沒人想進來。
陶真不在意,林舒拿著入職文書非常開心,之後他們去找了聶靖澤,他們的事務所開的不錯,陶真請他們過來當掛名顧問,聶靖澤自然也非常樂意。聶靖澤認識不少人,在許多章程方麵給了不少建議。
等林舒忙了一天回去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吉祥的時候,才發現一直亮著燈的家裏居然黑漆漆的。
吉祥不在。
林舒起先沒在意,以為他隻是出去玩了,等到了他房間才看到了吉祥留下的字條。
吉祥去楚國了,今天早上坐船離開的。
林舒拿著紙條跑出去,坐馬車去了碼頭,可商船早已經開走了。
林舒等了一夜,失魂落魄的回來,裴家大門一開就看到了他,下人以為出了什麼事,急忙去通知了陶真,陶真看著他這樣也是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
林舒苦哈哈的說:“吉祥走了。”
陶真看著吉祥留下的紙條,上麵說他要去楚國投奔他師父,還說到了會寫信回來,其餘的什麼都沒說。
陶真就明白了,讓人給林舒準備了些吃食,可林舒吃的心不在焉。
“他就不能和我當麵打個招呼再走,這算什麼?”林舒想不通:“昨天還好好的,他到底有沒有拿我當兄弟?”
既然吉祥沒說,陶真也不會挑明,她對林舒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和吉祥遲早要分開的。”
林舒還是覺得接受不了,他剛來也忐忑,也不習慣,也會想家,都是吉祥陪著他,像個知心大哥哥一樣,還幫他解決了好幾次困難,林舒早就拿他當兄弟當家人了,可如今吉祥就這麼走了,都沒和他當麵告個別,林舒實在接受不了。
“我知道,可我就是接受不了他一聲不吭的就走,他若是想走和我說一聲也行啊,”
他想到了什麼似的說:“我知道了。”
陶真眼皮一跳,難道吉祥的心思被他發現了?
可下一秒林舒說:“他是不是怕說出來我會和他一起走,怕耽誤我前程?”
陶真點頭:“是……是吧……”
林舒還是很鬧心。
陶真也不好和他說什麼,反正這事遲早會發生,她覺得吉祥早點離開也好。
“以後我們還是有機會去楚國的,到時候你就可以見到吉祥了。”陶真安慰他。
話是這麼說,可每次一回家就能想到吉祥,林舒想著是不是一個人太悶了,要不去找於樹合租?結果還沒進院子,就被於樹養的狗嚇死了。
林舒便放棄了。
為了轉移注意力,幹脆住在工地了。
陶真忙了大半個月,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怎麼來了?”
時鷺笑道:“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
陶真道:“沒忘,但我現在抽不開身。”
裴湛說卷毛不好惹,時鷺那未必就有什麼關鍵信息,說不定是在誆她,叫她不要冒險幫時鷺,還得罪了瘋批卷毛,得不償失。
陶真覺得有道理。
卷毛瘋起來真的很不好惹,加上她最近事情多,就將這件事耽擱了。
時鷺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遠處的工地道:“我聽說育嬰堂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