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自從從甄應天嘴裏套出話之後,陶真和裴湛都認為,國子監很有問題,裏麵的學生非富即貴,有權有勢,而且還年輕,從他們下手確實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隻是,國子監並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他們兩個後來也一直沒機會。
如今寧皓到是送了個機會。
陶真非常想去看看。
裴湛卻不同意:“太危險了。”
他看著陶真道:“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我們要查國子監,寧皓就送了個機會過來?”
陶真當然知道,可是這是個難得的機會。
裴湛皺眉:“我不需要你替我冒險。”
陶真就笑了:“我替你冒險的次數少了?沒道理這次就不行。”
“就是不行。”裴湛堅決不同意,他從來沒有這麼固執過,到是叫陶真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自己有分寸不會冒險。”陶真試著說服他,可是裴湛怎麼都不同意,他說:“其實麵具人有沒有滲透到大順,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陶真一愣。
裴湛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大順的江山誰做主,麵具人的事,都和我沒有關係,我根本不關心,也不想你有危險,任何一點危險都不可以。”
他抱著陶真,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低聲道:“不去好不好?”
他們能殺了燕北學子,能策劃流放村的暴動,能殺了聶飛,若是想,也可以殺掉陶真。
裴湛並非不想知道國子監隱藏的人,隻是,他不想陶真冒險。
陶真最終點點頭,回絕了寧皓。
敵在明,我在暗,裴湛可以派人保護陶真,可他沒有自信做到萬無一失,他不允許這種不確定的因素存在。
陶真隻需要賺錢養家就好,其他的他自己會做好。
回到京城後,很多事情他都在自己做,不告訴陶真。
陶真拗不過他,隻能順著他的意思了。
回絕了寧皓,陶真便一心撲在了她的生意上,方慕江來過信,他們在大順其他地方的養豬場開的很順利,而且賣的很好,他打算往齊國和楚國試一試。
陶真也同意了,她還和楚國的商船有了聯絡倒騰過來不少的好東西,賣到京城賣到燕北都是不錯的。
陶真忙起來了,裴湛也沒閑著,而且大理寺那邊終於查到了舞女的消息。
“楚國人?”裴湛道:“楚國一直與大順交好,怎麼忽然會刺殺陛下?”
霍行也想不通,可這確實是大理寺查到的消息。
怎麼處理楚國的關係,這是皇帝的事情,而他們這邊也有了眉目。
都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不管你做什麼,都會留下蛛絲馬跡。
霍行他們查了魏成身邊的人,得知在出事前。魏成似乎查到了什麼東西,他很高興,說什麼終於找到了,這回他要翻身了。
可是具體查到了什麼,他們還沒有頭緒,不過他們找到了一個關鍵的人。
這人是個賣酒的,事發之前魏成曾經派人監視過他,就連魏成身邊的人也不知道魏成查這個人做什麼。
霍行派人盯了這人好幾天,他非常老實,沒有任何異樣。
“會不會我們方向錯了?”裴湛看著前麵那人:“要不直接抓過來問問?”
霍行看了他一眼,顯然看不上他這種做派。
“哎,那個不是……”裴湛看著賣酒那人身邊站著的男人道:“我認識他,他是陶嶽身邊的小廝。”
陶嶽就是陶家大公子。
霍行:“你確定?”
“非常確定,我們跟上,看看這些人有什麼關係?”
裴湛有點興奮,他回來一年了,一直抓不到陶家的把柄,陶家看似鬆散,可是密不透風,什麼異樣都沒有。
這不正常。
董威說過陶家和麵具人有關係,裴家出事也是陶家,秦家,還有太後聯手的結果,可是秦家和太後他都找到了證據,或者是動機,偏偏就陶家沒有。
裴湛曾經懷疑,是不是陶家就是個出頭鳥,他們根本沒怎麼參與。
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陶家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不過,看到這個小廝的時候,裴湛興奮了,他隱約覺得這是個撕開陶家內部的口子機會。
那個小廝買了些酒水和吃食到了一個院子,大門關上,裴湛進不去,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霍行已經跳上了牆,很快進了院子。
裴湛“……”
裴湛告訴自己會爬牆沒什麼了不起的,可還是抓心撓腮的想進去看看。
霍行沒一會兒就出來了,臉色還算是正常,可是耳朵卻是紅的。
有了豐富經驗的裴湛道:“哎,這天也不熱,霍大人臉怎麼都紅了?”
霍行看了他一眼,決定不告訴他裏麵的事情讓裴湛著急去吧。
“他不告訴我裏麵發生了什麼。”回了家裴湛還在陶真麵前說霍行壞話。
對於霍行,陶真還是了解的,霍大人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她看著裴湛:“是不是你說什麼難聽話了?”
裴湛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當然沒有,怎麼可能,我不是那種人,你怎麼可以為了別的男人這麼說我?”
陶真“……”
裴湛死不承認,等霍行來裴家陶真才問出來。
那個院子住的女人姓楊,是陶嶽養著的外室,和那個賣酒的是表兄妹。
陶真這就不懂了:“魏成跟著他們作什麼?”
霍行道:“過幾天就知道了,若是陶嶽真做了什麼虧心事,總是會露出馬腳的。”
事實證明,霍行是對的。
他們盯了陶嶽一段時間,加上圍場出事時候沒有人給陶嶽證明,他被請到了督查院。
陶嶽一開始什麼都不說,隻說自己不知道,督查院也不能對他用刑。
“必須在陶潛有所動作之前撬開他的嘴。”裴湛臉色陰沉道。
霍行知道這人想公報私仇,可是他不在意,正如裴湛說的,必須盡快撬開陶嶽的嘴,不然夜長夢多。
督查院的酷吏到是有幾個,連夜審訊,可陶嶽就是不開口,眼看著天就要亮了。
“大人,若是再不說,咱們也不能怎麼樣。”都察院的官員也是為難。
陶家是有頭臉的人物,不是阿貓阿狗,這麼關著陶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