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EW陶真發現裴湛最近怪怪的,總是盯著她看,一開始她以為裴湛是喜歡她才看她,可是慢慢的,她發現不是。
裴湛的眼神帶著幾分複雜和探究,陶真很佩服自己,居然能從一個人眼神中看到這麼多東西。
裴湛已經很久沒有靜下心來想以前的事情了,那個夢就好像是在預示著什麼,讓他將很久以前忽略的東西都想了起來。
裴湛又開始懷疑了。
比如陶真說她失去記憶了,關於寧州之前的事全都不記得,可裴湛清楚的記得他問過陶真,她的這些生存的技能都是從哪裏來的。
陶真說是她的一個奶娘教會的,剩下解釋不清楚的,她就說是書上看到的。
裴湛覺得這完全說不通啊。既然失憶了,為什麼會記得奶娘和書的事?
這麼看來,陶真就是個滿口謊話的小騙子。
為什麼呢?
他又想起了董威的話,難道這一切都是什麼陰謀?還是和他夢裏看到的一樣,那個幻覺陶真替換了原來的那個女人?
裴湛起身,穿好衣服出門,在門口遇到了陶真。
陶真問:“出門啊?”
“嗯。”
“去哪裏?”
裴湛看了她一眼說:“董家,我有些事要問問董威,”
陶真麵不改色道:“去吧,早點回來吃飯啊。”
裴湛點頭,轉身走了,他沒能見到董威,就在一天前,董威醒來後二話不說,帶著董亦歡走了,說是要去京城。
裴湛沒得到半點消息,他也不想回家,他晃悠到了溫家醫館,許雲知看到他著實嚇了一跳。
“你的臉怎麼了?”
裴湛這才想起他的臉還青紫交加,被曾經的情敵看到這模樣,難免有點不爽,他隨口道:“摔的。”
許雲知道:“臉朝下摔的吧?”
裴湛“……”
為什麼他覺得許雲知這小子在笑呢?
“你臉色不好,是和陶真吵架了嗎?”
許雲知擔憂的問,裴湛看著他,覺得他此刻還是很真誠的,可能剛剛是自己看錯了吧。
許雲知壓抑著心中的喜悅,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真誠。
快說,快說你和陶真吵架了,快說呀,讓我高興高興。
“沒有。”裴湛一副看透了他的模樣。
“吉祥呢?”裴湛又問。
許雲知有些失望,心不在焉道:“不知道,最近都不在家。”
“你不怕他被人拐跑嗎?”
許雲知道:“我又不是他什麼人,管這麼多做什麼?”
裴湛心想,死鴨子嘴硬。
許雲知也一臉莫名其妙的看了裴湛一眼,覺得裴湛就是京城那種玩的很開的紈絝公子哥。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回到家,陶真已經做好了飯,一家人吃了飯,就睡午覺去了,午後還是非常熱,裴湛原本鬆散的衣服更加鬆散了,夏天本來就穿的單薄,這麼一看若隱若現,陶真咽了咽口水,在他胸口摸了一把。
是誰說的男人平平硬邦邦的沒什麼看頭的?
粉色的啊……
不管什麼時候看,陶真都覺得誘人,她伸手捏了一下。
裴湛有了一點感覺,他笑了笑:“好玩嗎?”
陶真點點頭:“非常好玩。”
真的可以用個秀色可餐來形容,而且裴湛這張臉不管看多次都讓人覺得驚豔。
陶真發現自己真的很喜歡他,拋開他這個人性子,光看他的皮,她就非常喜歡,麵對這樣的帥哥,她真的很難有什麼隔夜氣。
“你最近不太對。”陶真說。
裴湛點頭:“嗯…”
他頓了頓:“有些事我沒想明白。”
他用手輕輕的撫摸陶真的臉,這就是陶真的皮,沒換,那就不是換人了,或許隻是換了個靈魂?
裴湛一開始想到這種可能的時候,隻覺得荒誕,可是現在想想,還是非常可能的。
“你為什麼怕鬼?”裴湛問。
埋頭在他胸口的陶真抬頭看著他:“怎麼忽然問這個?”
“就是好奇。”他說。
當然不隻是好奇。
陶真不想騙他,而是說:“我說我見過鬼,你信嗎?”
裴湛覺得胸前癢癢的,他悶哼一聲:“什麼樣…樣子的,能說說嗎?”
陶真點頭,坐在他身邊說:“如果…我說如果,或許現在我們周圍就飄著一隻鬼,跟我長的一模一樣,但她不是我,你信嗎?”
裴湛點頭:“信。”
他看似平靜的回答,可是那雙漂亮的眼眸裏早已是驚濤駭浪。
他甚至因為興奮和激動在微微發著抖。
“你能看到它?”裴湛問。
陶真搖頭:“看不到了,不知是不在了,還是我看不到了。”
裴湛抬頭掃了一眼,並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陶真道:“都說將死之人,都能看到鬼,不知道真假。”
裴湛的世界觀多少有些崩塌了,不過因為是陶真,就又覺得合理合情。
他伸手捏著陶真的下巴跟她接了一個很長的吻,陶真喘著氣,看著他的手:“你們男人都喜歡這樣嗎?”
裴湛笑的有些痞:“先把你的手拿出去。”
陶真笑了笑:“要不要繼續…”
裴湛點頭:“要。”
夏日的空氣幹燥,熱的很直接,兩個人都有些熱,裴湛去提水洗漱,陶真就問他:“霍飛的事你知道嗎?”
裴湛:“知道。”
他將於樹的事說了一遍,當然跳過了於樹殺人的那一段。
“那兩個侍衛為什麼沒回來?”
裴湛:“霍飛死了,就是他們的失責,他們不敢回來,不過沒有身份文牒,這兩個人遲早還是會被霍家抓走。”
陶真皺眉:“那他們會不會發現什麼?”
裴湛笑了,親吻著她的嘴角道:“當然不會。”
就算是霍鈞查,也隻會查到金士傑,不然他為什麼要和金士傑喝酒,就是覺得好笑,有意思,實在是沒忍住。
他很早之前就想弄死金士傑了,裴湛是個非常記仇的人,金士傑當時差點害死陶真,裴湛一想起來就覺得後怕,他和金士傑的過節也那麼容易算了,這一點他和金士傑都心知肚明。
陶真也沒多問,不過那兩個人侍衛到是比他們估計的早一點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