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醫館修繕好之後,陶真正想著怎麼再宣傳,燕北王府就十分高調的送來了一塊牌匾,燙金的牌匾上四個大字清晰可見。
“妙手回春!”
“是真的,是燕北王府親自送來。”
“我還聽說王爺病重,秦老太醫也去了,卻沒治好王爺,還說王爺無力回天,結果世子力排眾議,請了溫大夫,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眾人豎起了耳朵:“怎麼著你到是說呀!”
眾人急的不行。
“就是,別再吊胃口了好吧?”
“結果溫大夫真是神醫啊,幾針下去,王爺就好啦,不然王府也不能送牌匾過來啊。”
“原來是這樣啊,之前我還覺得是誇大其詞,看來這溫大夫是真的厲害啊。”
“是啊,聽說人也溫和,藥也便宜,在秦家吃三服藥,他們家吃一副就好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因為兩家醫館麵對麵,溫家的事,秦家聽得清清楚楚的。
秦昭終於忍無可忍,站起來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小夥計也是滿麵愁容,隻有許雲知沒事人一樣,還跟著探出頭聽了幾句,至於這件事對秦家的影響,許雲知到是不在意,人家既然比自己醫術高也是事實,生氣有什麼用,這個世上比自己厲害的人多了,每個都生氣,那真是氣不過來。
而且,溫家醫館也隻有一家,溫大夫就一個人,也搶不了多少生意,秦家為什麼不能有點容人之量,將眼光放長遠一點。
哎,說起眼光,他摸了摸自己的錢袋子,剛剛發了工錢,夠他去吃一頓佛跳牆了,正好今天生意也不好……
許雲知站了起來,麵色難看:“小江……”
小江跑過來:“怎麼了?”
許雲知抱著肚子,麵露痛苦道:“我肚子不舒服。”
小江很擔心:“是不是吃壞東西了?要不要……”
小江剛想說找個大夫看看,可是想到許雲知自己就是大夫,便止住了話頭。
“我回去休息一下就沒事了。”許雲知:“下午我就請假了,等秦昭回來你跟他說一聲。”
“好,那你小心點啊。”小江不放心的囑咐。
許雲知捂著肚子出了門,如果不是瑞福樓比較遠,佛跳牆製作的過程比較漫長,他也不用出此下策,許雲知內疚了一秒,便欣然往瑞福樓去了。
秦忠和秦昭一起進了門,結果沒看到許雲知,秦忠皺眉:“許大夫人呢?”
“許大夫身子不舒服回去休息了。”小江說。
秦忠點點頭,沒在說什麼。
而許雲知在瑞福樓也等到了他的佛跳牆,還未端上來他就聞到了香味,許雲知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就在他要吃的時候,隔壁來了兩個人,也要的佛跳牆,許雲知心想,真有眼光啊,居然和他吃一樣的,可惜他一個人,不然多要幾個菜,今天就吃個痛快。
他隔壁的不是別人,正是陶真和裴湛,陶真道:“吉祥說瑞福樓新請來一個很厲害的廚子,做的佛跳牆,味道特別好,咱們也嚐一嚐。”
裴湛咽了咽口水:“好。”
陶真還多要了幾個特色菜,小二還說,他們新來一個點心師傅,做的點心可好吃了,陶真沒忍住又要了兩份。
陶真和溫行之尋常是沒有交集的,今天他們是一前一後進來的,盯梢的人沒注意陶真,但是他認識許雲知啊,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時候許雲知會和溫行之一起出現,難道是約好的?
盯梢的人一直在外麵等著,過了許久,許雲知才從樓裏出來,又過了一會兒,溫行之也出來了。
盯梢的人回去報告了秦家大爺,秦老大冷哼一聲,怒氣瞬間就起來了:“好啊,我就說,咱們醫館最近怎麼跟走了背字一般,原來是家裏出了吃裏扒外的內鬼啊。”
秦老大非常生氣,急匆匆的就去找秦忠說了。
秦忠想起下午去醫館,許雲知說身子不舒坦回去了,原來並不是……
秦老大說:“爹,我早就說過,許雲知是外姓人,跟咱們就不是一條心的,您還把他留在身邊,這麼多年家裏好吃好喝的供著他,他到是好,吃裏扒外,跟著外人一起聯合起來坑我們。”
秦忠垂著眼,臉色陰沉。
他之前就懷疑這個“溫行之”,果然他在搗鬼。
如此說來,他這麼多年一直潛伏在秦家,目的不言而喻。
秦忠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下的敲著。
如果真的是許雲知,那此人定然是留不得了!
“依你說,應該如何?”秦忠問。
秦老大心中一喜,這麼多年,他父親將一個野種養在秦家,好吃好喝的,還親自教他醫術,讓他在秦家的醫館坐堂,秦老大早就不滿了,就怕父親犯糊塗,將家裏的家產給了外姓人,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了許雲知的把柄,秦老大自然是不會放過他的。
“也別怪我這個做舅舅的不近人情,他做出這樣的事來,咱們秦家也留不得他了!”
他抬頭看了秦忠一眼道:“不如將人趕出去算了,咱們秦家養了他這麼多年也算是對得起小姝了。”
秦忠半晌沒有說話。
秦老大急了:“父親!”
秦忠歎了口氣道:“到底養他一場……”
秦老大深深知道打鐵趁熱的道理,說道:“父親,我們顧念親情,可許雲知就是一隻白眼狼,養不熟的,還是乘早處理的好,免的日後成了大患。”
秦忠最終歎了口氣道:“就照你說的去做吧。”
秦老大點點頭出了門,他走後,屋外的角落裏一個姑娘臉色煞白的走出來,身邊的丫環也是嚇的不輕。
“小姐!”
“我們……我們先回去。”
霜華心神不寧,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事情,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表姐,你站在這幹什麼呢?”許寧生從後麵跳出來,嚇了霜華一跳,霜華捂著胸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嚇死我了。”
許寧生道:“你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沒什麼!”
許寧生嘿嘿的笑道:“你不會是在想我哥吧?”
霜華眼皮一跳,想到許雲知,她就心神不寧,她不知道大伯和祖父說的是什麼意思?應該不會做什麼吧,畢竟是親人。
“表哥呢?”她問。
許寧生道:“在醫館吧,他那個人很悶的,別的地方也很少去的。”
許寧生看了看她又道:“你如果真的喜歡我哥就要抓緊了,不然我哥喜歡別人了。”
霜華一怔,女人的感覺最是靈敏,她看著許寧生道:“表哥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許寧生歎了口氣道:“人家不喜歡他,你也不用擔心。”
霜華皺眉:“是什麼人?”